, 在和诸文何沟通时,他又单独约了他。
诸文何小他两届,是个很优秀也很有野心的人
两人会认识是因为他们在同一个社团, 有过短暂的接触。诸文何为人做事很有目的性,这点说得不好听就是功利性,但只要控制在一定程度内, 叶宿不觉得这是个缺点。
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会拼命往上爬。只要他们利益一致,就可以合作得很好。
“聊过了,”诸文何把菜单递给叶宿,“点你喜欢的。”
叶宿接过菜单没推辞,他知道自己嘴刁,别人点的他不一定能咽的下口。
这是家家常菜餐厅,叶宿把菜单翻了个遍,点了自己会吃的一荤一素,红烧鱼和酸辣土豆丝。
虽然是他先点,但他点的都是小菜,把点大菜的机会让给了诸文何,让他决定。
这是生意场上的的小手段,是叶宿今天的诚意。
和服务员交待过自己的要求,叶宿喝了口水,喝完才发现水面上有一两粒白色的漂浮物,他愣了下,在恶心的感觉翻上来之前意识到这是柠檬水,水里有果rou残留很正常。
诸文何注意到他小小的停顿。
“学长。”
叶宿抬头看他。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gui毛。”
叶宿掀着眼皮,“怎么gui毛?”
诸文何立马笑着投降:“我错了我错了,你就只是有点小洁癖。”
两人接下来似乎都不急着说正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等菜上来,服务员离开后,诸文何突然说:“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就很喜欢吃土豆丝,每次社团聚餐来吃这种家常菜的时候,大家都会把这道菜放在你面前。”
叶宿嗯了声,摸不准他突然开始回忆往昔出于什么目的,但总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而他在这方面的预感总是奇准无比。
配着一碗米饭吃过,叶宿搁下筷子,喝水清口。他爱吃鱼,却很烦剔刺,每次就只吃鱼肚子,一条完整的鱼被他挑的不成样子。
和他干净整洁的外表格格不入。
诸文何装没看见,抽了餐巾擦了擦嘴,“这里的菜不错,是我回国以来吃过最满足的一顿了。”
叶宿顺势问:“国外也有中式餐厅,不喜欢?”
“太忙了,没空去。”
“忙得吃饭时间都没有?”
“那倒不至于,最关键的也是找不到合心意的地方。”诸文何说,“学长,你今天约我不会只是为了吃饭吧?”
叶宿单刀直入:“我爸为了什么,我就是为了什么。”
诸文何沉yin一会,“叶总想让我做他的钥匙,替他打开海外市场的门,替他打开傅氏的门。”
叶宿微微直起身,神色认真了点,“你答应了?”
“当然没有,我还得听听你的,说不定学长给我开出的条件更合我的心意呢。”
叶宿垂眸,点着脚尖。这红木椅子没有靠垫没有坐垫,硬得很,他现在坐久了会腰酸背痛,跟坐刑椅上一样,非常难受。
“我和傅星沉离婚了,无权无势,没什么能给你的。”
两人彼此心知肚明,今天来这谈判,无非是看叶兴和叶宿谁开出的条件更让诸文何心动。叶兴想用他为叶氏打开一道门,叶宿却要用他打开叶氏的门。
“离婚对你来说不一定是坏事,人心是掌控不了的,只有拿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最有把握的。”
叶宿立马意识到他在说自己手里的股份,叶氏的和傅氏的。和他合作多少有点与虎谋皮的性质在里面,叶宿知道自己总要付出点什么,但他没想到诸文何会这么直接。
他还在思考应对方法,诸文何又开口了:“外行人看不出来,内行都有感觉,叶氏已经早不如当年,管理松散,市场没有活力,保持这种状态下去,倾颓是迟早的事。”
所以叶兴才会这么着急想借着傅氏重获生机。
叶宿比他更直接:“你想要我在傅氏的股份?”
他说叶氏倾颓事迟早的事,其实是在说叶氏的股份已经不值钱了,不值钱的东西拿来做什么。而相比起叶氏,傅氏的股份可就值钱多了,只要叶宿配合,他甚至可以借这个机会进入傅氏的董事会。
诸文何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优哉游哉地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灼灼看了一会叶宿,突然说:“学长,你知道我给你写过情书吗?”
叶宿眯了下眼,轻轻皱眉,“什么?”
“我大二的时候,给你写过情书,送去的时候你没在教室里,我就让你们班同学给你了。”
诸文何说的情书叶宿毫无印象,他成天和明优这个Alpha一起来往,待人处事都很疏离,几乎没有人和他表白过。如果诸文何真的给他递过情书,他肯定会有印象。
诸文何是金融系的,他们相处机会不多,叶宿一点没看出他的心思。
要么是诸文何在说谎,要么就是班里同学从中作梗,截下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