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叶宿:“我昨天忘记了,正好你直接去和他说吧。”
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理睬傅星沉了。
程助理:“......”
助理的职业Cao守让他没把追问问出口,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昨天先生出门和严家、徐家的人见面,要不要和他们来往一下?”
程助理的意思就是,严家、徐家的人见过傅星沉,要不要派人去警告,让他们闭嘴。
叶宿问:“那些人都多大?”
“十七八岁的样子。”
“没必要。”
傅星沉不喜欢把自己暴露在媒体镜头下,需要和公众联系的活都是程子安在做,因此外界只知道他这么一号人物,对他的长相并不清楚。
再说,别人都知道他已经三十了,想象力再大,也不会联系到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身上。傅家旁系众多,他们顶多以为这个傅星沉是傅家旁系的孩子,两人只是恰巧或是父母故意,撞了名字而已。
傅星沉接触的严家、徐家的孩子也只是十几岁的年纪,不可能知道那位掌权者的相貌,他们要是真做了什么,反而惹人怀疑。
毕竟他们的家长和傅星沉有过合作。
程助理点点头,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这么问只是为了确定叶宿的想法。
叶宿又问:“这段时间董事会什么动静?”
傅氏董事会从年初到现在一直不太平,小动作频频,这也是为什么傅星沉前段时间几乎没着过家,程助理现在一直往家里送文件的原因。
傅星沉当初接过傅氏的时候,大刀阔斧地给公司改革,削掉了好大一批在公司“养老”的老人,都是傅家远远近近的亲戚。当时他新官上任,又是年轻气盛、不留情面的,那帮老狐狸自然知道不能再那个时候触他眉头。
眼见傅星沉手段作风都毫无软化的趋势,到这两年,他们已经等不住了。
难不成真的要养老吗?
因此在这个关头,傅星沉,或是傅星沉身边的人出一点错,都会被他们咬下一块rou来。
程助理沉yin一会道:“现在对外说傅总在家照顾您,咱们占了舆论上风,他们不敢有大动作。”
“那就是小动作不断了,”叶宿说,“这样下去不行。”
“我家那边呢?”
“叶总还在观望。”
当初叶家用叶宿的婚姻换来了起死回生的机会,也顺利进驻傅氏董事会,虽然他和傅星沉的婚姻仍然有效,叶兴还是傅星沉的岳父,但没人规定岳父就要和自己孩子的结婚对象站在一条线上。
但叶宿绝不会让叶兴得逞。
叶宿有时候会恨自己的母亲,因为她懦弱、脆弱,无法庇佑自己的孩子,因为她念的那些落后陈旧的、所谓的Omega的职责,他时常觉得自己被一张无形的网束缚着,和母亲一样的懦弱、脆弱。
他恨自己的懦弱与脆弱,在叶兴提出要用他换一个腾飞的叶氏的时候无法开口拒绝。
因为在所谓的浅薄的恨之上,是来自血缘的、无法褫夺的爱与责任。
是爱让他软弱,他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
在这场局里,谁都是个商人,除了他的母亲。
叶兴瞧不起Omega,把他们母子当工具,他只要叶氏的辉煌。
而叶宿要解开家庭的束缚,傅星沉要改变外界对他的评价。
他会答应联姻,不是因为父亲的命令,而是因为母亲的乞求。
她眼含热泪,哭着,求着,他们身上流着相同血,甚至有相似的信息素,他的母亲难道不知道他不愿意吗?
无数落在深沉夜色里的眼泪随着时间流逝而被抹去了痕迹,他是一个潜藏在暗处的复仇者,不敢现身,甚至不敢做得太明显。
只能悄悄地,用不入流的手段来满足自己自私而Yin暗的欲望,希望借此获得解脱。
——他不想让叶氏太过荣耀。
叶兴仍在观望的意思,就是他还不确定傅家的情况。
那么很快,他就会派人来打探消息了。
叶宿垂下眼,正要开口,却被突然进来的傅星沉打断了。
他一进来,书房原本严肃庄重的气氛一下子就没了。
他在沙发上坐下,叶宿身边的位置顿时凹陷下去。
“你们俩偷偷在书房说悄悄话吗?为什么不带我?”
叶宿没说话,他手臂被傅星沉恶意地紧贴着,单薄的家居服抵挡不住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他不适地往旁边挪了挪。
傅星沉于是也跟着他挪了挪。
叶宿要坐到另一块沙发上,被他摁住了手。
叶宿忍无可忍:“你干什么!”
傅星沉没心没肺,是打定主意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不要脸皮的人。
他故意凑近叶宿的颈侧,“你身上好香。”
程助理:?
程助理:!!!
他应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