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些恶心的男的在想什么吗?如果不用惦记后果,那些人早将她扒光了,按在地上,迫不及待地提枪上了她。
而她呢,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
暴君?霸凌者?
顾漫怒不可遏,在她的思想观念里,她是在维护林书钰,而林书钰呢?
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小娼ji,仰着一张白莲花似的清清白白的脸蛋,用带着批判的目光说她恶劣得令人发指。
Cao!
顾漫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讨伐过?她捡起地上的双肩包,背在左肩上,推着林书钰去的方向是体育馆东边的一侧小门,那扇门紧闭着,没有任何指示牌,让人看不出这扇门后面究竟是什么。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了这扇门,映入眼帘的是两排整齐的小隔间,地上铺着防滑的灰白色瓷砖。
顾漫一直知道体育馆有淋浴间,但真正过来还是第一次。
隔间被木板一间间隔开,从打开的门里望进去,只能看见一个花洒和一排挂钩,空间十分狭窄,两步便可迈出门框。
现在时间还早,淋浴间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在里面洗澡,只有滴答滴答有规律的水声从拧不紧的水龙头里滴下来,坠落下地。
顾漫瞥了一眼,抽了一张随意摆放在门口的简易折叠椅,拉着椅子,在地上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她将林书钰推进其中一间靠里的小隔间,将她抵在墙上,一把扯落了她领口的扣子,扣子落在地上,清脆地响了三下。
几乎是下意识地,林书钰用手捂住了胸口,眼神既慌又惊。
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总想着做这种事?
顾漫将肩上的背包甩落在地,虎口卡住林书钰的下颚,让林书钰的脸被迫仰起来看着她。
对,谁让我们广藤的高岭之花身娇体软,水还多呢?
连最yIn荡的娼ji都比不上我怀里这个。
尖尖的唇角抿出一个冷冷的笑来,顾漫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的口吻说到,像是在对待什么可以翻来翻去,随意挑拣的物品。
顾漫的话,闷雷一般地在林书钰耳边炸响,她胸膛剧烈起伏着,咽喉有一股强烈的哽塞感。
双目明亮,憎恨在眼里燃烧,恨不得将面前的有着张扬红发的女人生剥活吞了。
顾漫缓缓俯身,将唇贴在林书钰微微发颤的唇角上。
嗯...对,就是这样的表情,好看极了。
大拇指用力擦过林书钰失去了血色的下唇。
六点不到,天空依旧高高悬挂着灿烂热烈的尽情炙烤着大地的艳阳,而在这没有窗的小隔间里,光线是昏暗的,空气是闷热而chaoshi的。
林书钰的右手攥紧领口,尖尖的指尖隔着校服衣有些粗糙的面料深陷入柔软的手心,紧绷的愤怒神经已经顾不上手心的尖锐疼痛了。
这一刻,林书钰真的很想哭,那种人格被肆意践踏,却不能反抗的苦闷感几乎要将她整个地淹没了。
大不了和顾漫鱼死网破?不可以,她坚持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逃离这个地方,离她那个所谓的家,所谓的妈,远远的,跟这个地方从此一刀两断,再不踏上这片让她心碎的土地。
而离这一切,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叫林书钰怎么舍得放弃之前的所有努力?
两片嘴唇轻轻贴合又分开,仔细辨认她的唇形,是在不断地重复着没关系这三个字。
林书钰安慰着自己,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这算什么?
林书钰的目光逐渐放空,情绪也慢慢平复,那股想哭的冲动已经被一点一点磨损掉了。
嗒
门上锁时干脆的声音打破了林书钰的放空,她的心脏咯噔了一声,目光随即追到那道将两块木板连接在一起的,生了锈的,螺丝有些外凸的锁。
哗
是椅子拖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嗒
运动鞋踏在瓷砖地面上的声响,顾漫向林书钰的位置跨出了一步。
林书钰柔黑色的瞳孔瞬间放大,微微震颤着,虽然早有准备顾漫不会令她好过,但林书钰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
有力的手一根根挑开林书钰攥紧了领口的手指,随着最后一根手指被挑开,林书钰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衣服散落一地,黑色的T恤、运动裤缠着蓝白色的校服,角落里还躺着一颗小小圆圆的透明纽扣。
地上有一小块泛黄的水垢,花洒密集的孔圈周围也是一圈白色的粉末状水污,水管也生了锈。
整个淋浴间是安静的,像是蛰伏的兽。
进门右手边经过长长的过道,在靠近最里边的紧闭着的隔间里传来了shi滑rou体磨擦的声音。
细微,黏腻。
浑身赤裸的林书钰被按在同样浑身赤裸的顾漫的怀里,秀丽的眉毛紧锁,林书钰的表情像是在极力忍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