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观应了一声,没有阻止边繁絮。
他把边繁絮送走,悠远的目光看向墙外的地方,因果交错,重复而来,然则昔日之因,今日之果,唯有放下,方可解脱。
随后几天,边繁絮每天都会去往那里,辰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却是带着火气。
他完全没料到,阿观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边繁絮。
他多次把人赶出屋内,边繁絮只是等在门外,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
阿观看到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样子,也只是当作一件平常的事情。
此时,边家。
“少爷,繁絮少爷这几天……”徐管家和边子墨,汇报着情况,“和当初的那个人,似乎接触的很是频繁。”
“还有什么吗?”边子墨的面上,没有多大的反应,问着徐管家道。
“还有,那家陶器店的老板,这几天往药房那里跑的次数比较多。”徐管家回着,边子墨的话道。
“是买的什么药?”边子墨继续问着徐管家道。
“好像都是一些大的病症,才需要用到的。”徐管家如实说着:“听那边跟着的人说,他看到那人的长相,与吕家少爷几乎一模一样。”
边子墨听到这,面上只轻笑了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好。”徐管家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晚上,边子墨在院中等着边繁絮,也是时候聊一聊,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了。
“哥,你还没睡吗?”边繁絮走进院内,看到边子墨的身影,同他说着话道。
“你这几天,看起来挺忙的。”边子墨的话里,并没有兜多余的圈子,“是去探望病人了?”
“是。”边繁絮做下决定的时候,就没有想过瞒着边子墨。
“病得严重吗?”边子墨开口,询问着边繁絮道。
“情况不太好。”边繁絮回答着,边子墨的问话。
“你是怎么选择的?”边子墨直接问了边繁絮这一句。
“哥,他只是没有想明白。”边繁絮现在正在看着辰,“我会拦着他的。”
“是吗?”边子墨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他跟吕辰昔,又是什么关系?”
“我觉得……他们并没有过多的关系。”边繁絮只是这样回着边子墨的话。
“嗯。”边子墨轻点了点头,“你先去休息吧。”
边繁絮没有多停留,直接走进客厅,回了自己的房间。
“少爷,现在还用继续跟着繁絮少爷吗?”徐管家询问着,边子墨的意见。
“跟着吧。”边子墨的语气中,无甚波澜,“也没什么坏处。”
“好。”徐管家应了边子墨一声。
……
转眼,到了七月,辰那边因为有边繁絮阻止着他,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牧远竹对吕辰昔的戒备,直到他发现了辰的存在,他才忽然发觉,他可能一直防范错了人。
但这两个人之后,都是没有什么对人不利的行为,牧远竹索性不再过度提防。
牧管家这些日子的身体状况,却是越来越不好了,头晕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多,Jing神也更加不济。
十八日,这天天气十分的闷热,牧管家的身体,却是在夜里,悄然变得冰凉一片,牧远竹坐在一旁,静默的陪着牧管家,直到天亮。
次日,牧远竹亲自帮牧管家整理好了衣冠,随后去了殡仪馆,此刻,牧管家已经永久的长眠。
下午的时候,天气变得暗霾灰沉了起来,一场大雨倾然而落,牧远竹身在墓园,只静站在墓碑前。
晚上五点钟,边子墨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势,开口问着徐管家道:“牧远竹现在还没回来?”
“没有。”徐管家摇了摇头,回着边子墨的话道。
边子墨站起身来,往厅外走去,“去看看。”
“好。”徐管家应了一声,便载着边子墨,往墓园的方向驶去。
十几分钟后,到达地点,大雨之中,只见一人直挺挺地站立着,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不好的天气。
“少爷,您看这……”徐管家看着,远处牧远竹的身影,有些犹豫,他该不该出口提醒一下他。
“你先在这等着。”边子墨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往前方走了过去。
他和他之间的距离很短,似乎仅片刻就能走完,但边子墨却又觉得有些长,长到他好像提前走过一回,如今又从原路返回一般。
“啪嗒啪嗒”,雨点掉落在伞面上的声音,一直未停,边子墨走到牧远竹的近旁,将伞面微微向他那边倾斜。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黑白照片,同这低沉的天气一起,默了一会。
“伤心完了……就回去。”边子墨静然的目光,远眺着前方,只轻声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少爷……”牧远竹转头看向边子墨,面庞上早已挂满了雨水和泪水,“我……”
话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