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闹人,倒也不怎么惹人反感。
两人又继续聊了一会儿,用完晚餐,便各自回了房间,准备休息了。
隔日,吕辰昔去了新的班级,最终他的座位,是边繁絮同桌的位置。
因为他一向坐的都是那个座位,就如同许多将要发生的巧合般,早已被提前安排好。
边繁絮眼神瞄着吕辰昔,却有些移不开,他的心跳乱了,为何……为何他会这么心动?
他看着旁边人温煦的面容,他想,一定是这人身上,有他一直想要靠近的东西。
牧远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倒是不曾回头看过一眼。
即使是再温暖的气息,此时也被他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了。
上午的课程进行完毕,路潭州下课后,直接走到了牧远竹所在的班级等人了。
他昨天从他父亲那里得知,吕辰昔要来牧远竹的班上学习,其实他知道的时候,心里有些落空。
他本来以为可以有一个小伙伴了,到头来却是又没有了,就好像空欢喜一场。
“辰昔。”路潭州见人走出来,开口叫了一声,吕辰昔的名字。
“是潭州啊。”吕辰昔对路潭州笑了笑,回应着他。
路潭州也笑,不知为什么,他特别喜欢吕辰昔笑起来的模样。
大概有些人就是会散发那么一种魔力,仅仅是一个笑容,便让人如同沐浴在阳光之下,温暖惬意。
“你和他们两个人,也认识了吗?”路潭州看着,一旁的牧远竹和边繁絮,问着吕辰昔道。
“昨天在学校,见过一面。”吕辰昔点了点头。
“你们还挺有缘的。”路潭州脸上笑着,“那我们几个人,就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几人都没什么意见,之后便一同往了食堂的方向,走了过去。
简单地吃过午饭后,几人又回了各自的教室,牧远竹由于昨天睡的比较晚,所以趴在座位上,准备闭眼小休一会儿。
刚合上眼,有些浓重的睡意,就侵袭着他的大脑神经,没过多长时间,他就入了梦。
这次的梦境,却是和以往不同,里面不只有少爷,还加入了另外一个人。
牧远竹站在一旁,看清了他的长相,是刚刚转过来的吕辰昔。
但此刻,他们所处的地点,并不是学校里,而是在一座荒无人烟的山岭上。
牧远竹发现,四周空旷寂静的地方,只有吕辰昔和边子墨两个人,他们对立而站,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存在。
他有些不解,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还是说,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
还没等到他想明白,他的鼻间突然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他回神看过去,瞳孔里却是带着惊惧和慌乱,“不要!”
他想开口大喊,但他自己喉咙里的声音,根本就无法发不出来,他看见吕辰昔手里拿着一把刀。
而那把刀,插在了边子墨的身上,鲜血顺着刀口,不停地流了出来,顺着染红了他原来干净的衣衫。
一片猩红之色,映满了牧远竹的眼眸,他心急地想跑过去阻拦,却怎么也前进不了一步。
就好像一个无能为力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无计可施又无可奈何,这让他如同被火海包围。
既不能救人,又不能自救,万般绝望而又万分痛苦。
那边的人,却似乎是不肯罢手一般,又继续将刀口用力刺入,鲜血往外流的更加汹涌了起来。
牧远竹此刻的眸子,仿若被那鲜血浸染了一般,只剩下了透色的红,内心却是如同被生生撕裂了般,疼痛而灼烧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十分漫长的酷刑,他听到边子墨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
牧远竹只感觉,他的心像是死了般,枯糜颓败而又无望无助。
他的面颊不知何时,已经shi满了一片,他看向边子墨那边,他好像看到了他。
但也仅仅是看了一眼,紧接着就不省人事。
牧远竹感觉呼吸困难,周围似乎全然变成了黑色,如同困着人的暗牢,无比窒息又异常艰难。
“远竹。”边繁絮见快到上课的时间,牧远竹仍然没有醒来,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喊了他一声。
牧远竹被这声音惊着,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抬起头,看着四周熟悉的同学,有片刻的恍神。
他心里痛至深处的情绪,却是久久没有平静下来。
“谢谢。”回过神来,牧远竹向边繁絮,道了声谢。
“没什么。”边繁絮脸上笑了笑,但他却感觉,牧远竹此时好像有哪些地方不太对,但是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
吕辰昔只安静地坐在一边,既不打扰,也没有深交的想法。
没一会,下午的课程开始,牧远竹却是没有心思听课,他觉得,他的梦里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吕辰昔这个人的。
而吕辰昔也不可能没有什么原因的,就对边子墨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