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着爪子。
她捏起他的脉搏,跳动的节律令她的手指如被电击。
没有过敏!三人具惊。
好一会后,婉歌放开了他的手,却皱着眉道:“表哥,你的伤其实还好,可是,你的毒……”她瞥一眼云缃缃,她怎么会没猜到?当她探向他的脉搏的一刹那,她就知道了,那侍女身上的魅毒,被他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无碍。”姬存章清风淡然地说。
房间一时寂静,三人立在一处,云缃缃觉得好不郁闷,想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会子很适合应用一下“若即若离”法则呢,再说,她是真想出去透透气。便随意向他们行了个礼,走了出去。
江风阵阵吹着,她走到船头去,倚着夹板上的栏杆看风景。两岸的山色似乎比他们来时所见更盛一些,葱葱绿绿,怪清新的。
想到那一日遇见江魅的场景,在一片混乱中,他与婉歌同时飞出,两人又都穿的白衣,活像一对双修的情侣。而后来,她在沉船之际向他求救,他先救了离他近的婉歌,说实在的,她不高兴,但不是因为吃醋,她只是觉得他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婉歌?她努力回想他的命簿,发现,压根就没她这号人物,想来该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不过总觉得她的戏好多,令人讨厌。
看来……她得尽快把他据为己有,迟则生变!她摸了摸心口处,那里挂着云纹红玉,陆紫薇说过,只要打碎它,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站在那儿看风景,别人正好也在楼船上看着她。
这个别人正是姬存章。婉歌与他立在楼船二楼的走廊上,正好对着云缃缃站立的方向。
婉歌一直在耳边说着什么,说实在的,他没仔细听,而是忍不住看向那夹板上的少女。江风吹起她的乌发,吹得她裙裾翩跹,晨光柔和温暖,带着淡淡的金色,为她度了一层浅柔的光芒,整个人就好似一朵粉蔷薇,叫人看着就好似能闻到花的芬芳。
他忽然觉得,小云其实挺好看的。
“表哥?表哥?”
身边人连叫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表哥,我方才说的你可都听见了?”婉歌问道,心下已十分不悦,但表面上却还端得一副冰美人做派。
“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姬存章这才把视线收回来,看着她说。他也有些诧异,自己竟然分了神,有生以来头一次这样。
“我是说,表哥现如今先天隐疾好了,姨母要是晓得了,肯定会声势浩大地给你选妃,不知表哥可有中意的女子?”她问。
“我没有中意的女子。”
“那……”她试探问道,“小云呢?对于外界的认知来说,她是你的侍寝通房啊,太特别了。”
“小云?”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船头,那朵蔷薇已经不在原地,去哪儿了?他目光寻找一番后,发现她已经不在夹板上。
“表哥?”身旁的人催促他的回答。
“哦……她就是我的侍女,她比普通侍女更忠心,他绝对不会做欺骗或者伤害我的事。”因为她喜欢我。
“只是这样?”婉歌再问。
姬存章再看看她:“不然呢?”
“婉歌还以为……”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好了婉歌,对于婚姻之事,我自有我的打算,你是一个好姑娘,又那么漂亮,不该将心思浪费在一个与你无缘的男子身上。”
听得这一习话,她震住,长久以来,她觉得她把自己隐藏得很好,相信不会有人看得出来,她其实是爱他的。可是,原来他竟然早就知道吗?他这番话的意思是……他不会喜欢自己……原本平静的心湖仿佛突然澎湃起惊涛骇浪,羞涩,酸楚,甚至还有愤恨,一股脑席卷而来,让她久久回不过神。
姬存章见她愣着,也晓得自己一番话大约是有些打击她,他其实早知道她的心思,之前也从未想过这样赤-裸-裸说出来,只是,当她知道自己的隐疾好之后,从她谈话时的神情就看出来,她在渴望他。原本一向清冷的眸子里,他居然看到了火焰,似欲将他燃尽的火焰。
“表哥……”她语塞,埋藏了那么久的秘密,被当事人在这样一个随意的日子、随意的地方揭穿,就仿佛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了她的衣服。
他不再说什么,顺着走廊走回了房间去。
而她,伫立原地,望着空荡荡的船头,眼神渐渐狠厉。
*
傍晚时,楼船泊在了一处码头边,夜里江上视线不好,总要停到沿江的码头休息。
记得来时也是如此,那一次,云缃缃遇见了坑神陆紫薇,得了那枚藏了幻境的红玉。
公子在房间里看书,她实在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爱看书,仿佛闲下来就会看一看,想到上一世那些古言小说影视剧里,那些翩翩佳公子们仿佛也是如此。
她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无聊?娱乐项目太少的缘故。
不过,她一直是个不爱学习的主,公子看书,她便出了房门到走廊上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