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我。
那是一块比较宽广的场地,周围几棵大树把本就不太明亮的河沿又遮了一些
光线,几棵柳树倒垂下的细丝,低低地遮挡着人们。
“坐下吧,”秀兰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一块地方。
“来亲戚了?”农村人总是好奇。
“小孩的舅。农活忙,来帮帮工。”
“是啊,不容易。”人们说这话是一片叹息。
弄清了来龙去脉女人们就是七嘴八舌地东聊西聊,我坐在那里手摇着蒲扇看
着远处黑黢黢的一片麦垛。
“你家不是还来了一个闺女吗?”
“那是我侄女。”妹妹用蒲扇拍死了一个叮在大腿上的蚊子。
“盖盖吧。”拉过窝在席子一端的的薄薄地床单盖在两人的腿上。农村里所
谓的床单并不像现在人们用的一样,那是从冬季被子上拆下来棉布做的被面,俗
称棉单。夏天里人们乘凉的时候盖在身上,一来遮挡露水,二来遮挡蚊子。
扯了扯盖在下半身,听着男人女人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在这样的夏日里,
自然有一种放飞心情的感觉。
“还是二歪子讲个故事吧。”有人不甘寂寞,就想让村子里有名的“破烂故
事”来几个黄段子,提提精神。
“他那故事没人听。”有女人出来打岔。
“呵,我这故事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听的。”二歪子有点拿欠。
“死相,一副不正经,都是老掉牙的东西,怕人耳朵里生出老茧来了。”
“来了不是,你不想听,我还不愿讲呢。”二歪子挪了挪屁股下的小凳子,
由于凳子破旧,一条腿有点松,差点歪倒。逗得人们大笑,笑声中引来远处的人
们的目光。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东西,还拿起纲来了。”他的本家长辈戏骂着。
“好,好,”他借坡下驴,“看我大爷的老面,就来他一段。”其实这二歪
子就是嘴痒,无论在哪里,都会讲起他那几个连开头和结尾都有点发黄的典故。
众人都静下来,黑暗中期望着他把人们的情绪吊起来。
二歪子故意清了清嗓子。这时就有人拿腔拿调地学着他,“话说从前……”
“咳-咳-”二歪子咳嗽了一下,白了他一眼,“不会说别学着说。”
人们怕二歪子又起劲,就七嘴八舌地说,“别打岔。”“听二歪子的吧。”
二歪子就得意地,“要不你说?”
“好,好,你说。”那学人腔调的赶紧住了嘴。
“咳……咳……话说从前……”
有人想起刚才学话的人“噗嗤”一声笑了,跟着有人就呵斥,“笑什么……”
二歪子却不在意,一板一眼地讲,“从前有一个财主,娶了一房漂亮的媳妇,
谁知没几天,儿子就一命呜呼了,空留下一房美眷闲着,儿子死后,公公婆婆怕
媳妇独守空闺寂寞,就让闺女和嫂子一起。自这媳妇进家后,家里外头拾掇得溜
滑,公公婆婆都很满意,只是时间长了,这老家伙动了一个心思,就是时时刻刻
地惦记着,常常要媳妇去他房间里打扫房子。婆婆有时数落他,儿媳妇哪有去公
公房里的。他却说,她不干还能谁干?难道要你闺女干?时间一长,媳妇也看出
了点眉目,知道公公对她起了坏心眼,就有了防心。这老家伙几次试探都没成功,
但还是不死心。”
“别听了。”一个女人开始起哄,“又说人家扒灰了,没几个正经的。”
有人打断她,“不听就走,别捣乱。”那女人就安静下来。
二歪子继续说道,“公公扒灰,小叔子偷嫂子,自古就有。问问谁家小叔子
不惦记着自家嫂子?”他说这话,眼逡巡了一下周围,看看人们没有反应接着说,
“这媳妇每早起来做饭,都要从一个大缸里舀面粉。公公见媳妇不上钩,可心里
一直痒痒的不行,就在面缸上下了心思。第二天早上,天黑黑的他就起了个早五
更,躲在盛公粮的套间里,等待媳妇来舀面,那时天也是很热,女人都穿着宽宽
的大红裤衩。那女人拿着瓢站在面缸旁边时,自然弯下腰去里面舀,老家伙看看
媳妇过来了,喜滋滋地靠上前去,一下子搂抱了女人,那女人‘啊’了一声,就
被老家伙掀下去按在缸沿上,不待挣扎,大手把媳妇的大红裤衩往上一掀,露出
大腚,掏了一把。女人头插在缸里,被面粉糊了一脸,喊又喊不得,叫又叫不出,
就任由着老家伙折腾。这老家伙还以为对媳妇上了手,自然心颠颠地摆开女人的
丰臀,看着那露出的肉瓣就插了进去。他知道这种事情只要自己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