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筠是不是找女
朋友了。”
我努力回想,似乎确实有个男的一直往我们这边瞟,“黑皮肤,个子很高那个?”
“嗯。”
“那你还真是,消息灵通,八面玲珑啊……”
看来以后到哪都要留个心眼,不然万一叫他抓住把柄可怎么好。
他沉默下去了,盯着电脑凝视了一阵。
“那你对沈一筠是怎么看待的?”他问,眉梢轻挑,却没有回头看我。
怎么看?
就看帅哥那个看呗。
“他挺好的,挺会照顾人。”我说,脑子里开始措辞,想该怎么夸他一顿,然后突然灵光乍现,补上一句,“他不适合谈
恋爱,适合结婚,是个过日子的好对象。”
寄星野立马就笑了,“你倒是很会现学现卖。”
“那是。”我毫不谦虚。
“所以呢,已经准备好做我的小嫂嫂了?”
我歪着头,“还在考虑。”
他没吭声,按了笔记本的关机键,然后插上充电线,从茶几前边绕过来,走到我面前。
“你们俩在一起的话,”他说,“我不太看好。”
我刚想问为什么,想了一下改口为:“那你们俩呢?”
顿了下,又接着:“你不爱阮秋芷了,还不分手在一起。这就很让别人看好吗?”
“和蝶,你没这个资格评头论足。”
虽然已经有过心理准备,可我还是被他刺痛了一下,只好尽量让自己脸上没什么波澜,“我这话不夹带一丝个人感情,平
心而论罢了,何况你们俩的感情根本就是一潭死水,有什么值得我羡慕的?”
“……”
他被我说得怔住了,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说得这么难听。
“一潭死水,”他又重复了一遍,眼底掠过一丝嘲讽,“沈一筠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啊。”
三十七、分手了
在那天过后我和寄星野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之中。
随后我觉得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尴尬,就找了新的住处。搬走那天,他只平静地问了声:“要走?”
我回答:“嗯。”
然后就扭回头做自己的事,没再理我,客气疏离地就好像我是他的一个普通室友。
我心中叹了口气。
至于这么忽冷忽热的吗。
从他家离开后,我又和他发消息解释了沈一筠什么都没跟我说,单纯是我看出来他们感情不好的,但他没回我,也不知道
看没看到。
等到再见面,就是李亦生日那天。
订的酒店在三原筑,时间是晚上七点。
进去的时候屋里一共有六七个人,有的脸熟有的脸生,都围在麻将桌前打麻将。
我对麻将不熟悉,所以他们口中的摸啊碰啊什么的也不懂,只好站在旁边看着。
打麻将的四个人里我认识两个,一个是李亦,一个是寄星野。
“又没了。”看到寄星野摸了张牌,站我旁边观战的男生忽然哀叹一声,“你几个窝不窝囊,都让人连赢四把了。我看不
下点大的注不行啊,你们都不好好打。”
“就是因为菜才不敢下大的啊。”李理亦抬起头抗议。
就听寄星野笑着,把手里的一排麻将推倒,“下大点也行啊,我不嫌钱多。”
“要不你来,你试试和他打。”李亦叫那个说话的人过去,然后走到我旁边,看他们四个人打。
麻将机又动起来,牌被吞进去,哗啦哗啦洗好了又抬上来,码好四个人开始摸牌。
有一说一寄星野的手确实长得好看,主要是白,伸过去在仨黄皮大老爷们里显得格外突兀,我就一直盯着他的手看,看到
他摸了个一饼,又丢出去一个幺鸡。
“说到底了这玩意就是比概率和算数。”李亦在旁边说。
“难吗?”我问。
“不难,”他说。
然后不到三分钟,寄星野又胡了。
“……遇上他挺难。”李亦补上一句。
我四周看了一圈,问:“阮秋芷呢?怎么没见她?”
“她晚点来。”
站的有点累了,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悄悄跨过手机去看寄星野的侧影。
三原筑是日式的酒店,灯光都点得古朴温和,暖色的光线将他的棱角削弱了一些,衬得他温润如玉,就像哪家养尊处优长
大的公子。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稍微侧了下,我立马又低头看起手机,装作没在看他的样子。
然后一直等到了九点,这群人才从麻将桌前散开,李亦交给我一把房间钥匙,说回去休息一阵,等到夜里十一点再一起去
酒吧嗨。
他订的房间不是连在一起的,而是东两间西两间,我隔壁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