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开始给我解释,“我俩从小就认识。我爸和他爸关系好,老朋友
了。”
喔,没有血缘关系。
那还挺好。
正思索,对面放着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寄星野看了眼屏幕,说接个电话,就站起来出去了。
人还没走远,我的脸就突然被旁边的人捏了起来。
“啊啊啊……疼!疼!”我越叫越高,去打沈一筠的手,“你干嘛!”
“说,老实交代!”他带着气。
“交代什么!”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和蝶,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沈一筠声色俱厉,但还是收敛了一点手上的力气,“你一张嘴我就知
道你要放什么屁了,快,老实交代。”
“哎呀!”我把他手拍掉,怨怼地看着他。
但是看着看着,也就不咋来气了。
毕竟也是张帅脸。
“你从哪看出来的?”我先是问他。
他轻嗤了声,不屑道:“你要是能管得住自己的眼睛,我倒也不会发现得那么快。”
我皱眉:“我寻思我也没老盯着他看啊。”
他“哈?”了声,不可置信地:“你眼睛都快长人家身上了。”
“啊,是吗?”有那么明目张胆吗?说得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那我不看他了。”
“别以为这就完了,你到底和不和我讲清楚?”沈一筠盯着我,有点要动真格的意思了,一字一句的,“连我也要瞒?”
“……”
我开始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
毕竟这段关系,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而且还包含着一些地下因素。
见我有点要托出的意思了,他又赶忙给我喂了颗定心丸,说:“你放心,你喜欢谁挨不着我什么事,我也不是对你志在必
得,我们现在就只是朋友。”
我欲言又止一阵,看着他,憋了阵,最后泄了气。
“好吧,是。我是想钓他来着。”
“……我记得人家有女朋友吧。”沈一筠不悦,挑起一边眉。
我看着他,不说话。
沉默片刻,他苦笑了一下,骂道,“妈的,你可真能行,净挑些难搞的。”
“是挺难搞的。”我笑了笑,跟着说。
“依我看,寄星野他不会对你动心。”他突然很冷漠地说,顿了顿,又扬起眉,换了副平静的模样,“不过这事也说不
准,当初我也以为我不会对你动什么想法,后来就挺真香。”
“去死吧你。”我推开他的肩膀,“我说的难搞,才不是你想的那种难搞。”
“怎么了?”
“我能感觉到的,他那种气死人的傲慢下,”我说着,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目光一点点凝住,“挺慢热的一个人。”
沈一筠不说话了。
两个人之间,沉静了很久。
直到寄星野终于打完电话,从外边回来。
看到我们神情各异,也不说话,就问:“怎么了?”
“没怎么。”沈一筠回答,彷徨片刻,然后皱起脸,表情逐渐委屈起来,“遇上渣女了。”
“啊?”寄星野好笑地问,看了我一眼。
他这看我的一眼很微妙,搞得我也不敢大喘气,只在一边儿干笑着。
“算了,不提这事了。”沈一筠假装擦擦眼泪说,“菜上来了,吃饭吧,逛这么长时间,我也有点饿了。”
扯开话题,我稍微松了口气。
三人开始动筷子,在这之后,就不再扯上我了,开始聊家里的事,还有学校的事。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男人比女人还八卦。
基本都是沈一筠在讲,我们两个听,内容很下饭,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他说起他们学校有个系花,追的人也很多,但被一个老板包养了,然后那个老板,正好是和他爸合作的一个小项目的负责
人,有一次两方饭局他爸带了他,两个人就遇上了,场面那叫一个尴尬。
还跟我们讲到,他们学校有个长得平平无奇的女生,脚踏四只船,而且其中有一个还是他们学校的一个已婚的研究员。然
后女生要跟他分手,他不同意,就闹自杀,吞了三十多片安定,好在及时抢救,才没死。
据说这个研究员还给女生送了五篇高分SCI,区一到区二的水平,平常人三年都磨不出一篇的区三SCI,人家一年就写了五
篇,核算成人民币大概快百万,真可以说是贼你妈深情了。
这时候寄星野笑了下,先前一直默默听着没吭声,听到这里终于开口了。
“脚踏好几只船,现在不是挺常见的吗?”语调很平稳,话里却暗藏机锋。
然后不经意间瞥向我,补上一句:“见怪不怪了吧。”
“是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