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190cm,体重超群,离近了看胳膊上肌rou分明,穿着的衬衫紧紧束在身上,一动弹布料嘶嘶啦啦声,上面刺着一条张着獠牙的老虎,朝着她呲牙咧嘴。
大叔一别回脸,看到这旁边的小姑娘怎么哭得那么水淋淋地,忍不住问:“你这是雨淋的,还是哭的?”
林宝霞觉得他说话的中气能把她给吹跑了,她一瘪嘴,眼睛瞪得老大,眼眶里涌出更猛烈地泪花。
“卧槽,卧槽,我没说啥吧。”大叔急得来回摇摆着头,询问着坐在对面桌子上的平头警察。
“你非要跟人搭什么话,把人吓着了。”警察无语地来了句,今天真是不得安生。
大叔嘴停不下来,“你抓紧把人哄哄,这事我不擅长。”
平头翻着案底说:“你当然不擅长,你最擅长打架,这次又打了谁。”
“没的事,就是肩膀碰了下,夸张了。”大叔摸着鼻头说。
“对,夸张,把人门牙都被撞掉了,真是太夸张了哈!”警察平静地叙述着,平时见得多了见怪不怪。
“有可能那小子摊上换牙呗。”大叔一摊手说。
“嗯。56岁了还能再换一波ru牙,你怎么不抓紧改行呢、”抽动着嘴角,警察敲敲手里的档案提醒道。
“我这烧烤摊多赚钱,一年也是上百万的家族企业。”大叔摆着头说。
5分钟过去了,林宝霞还是没停过,他拷着手铐地手摆动着说:“你抓紧给人买个棒棒糖,嘴里舔着好多了。”
“你别瞎支招。”
“我闺女只要一哭,咬口糖就好了,太尼玛有用了!”大叔很认真地说,温柔地完全对不住他背后张牙舞爪的龙。
“你还有闺女呢?”平头挺意外。
“两个呢,双胞胎。”得意地说,大叔紧接着表示:“别让我给你介绍,我闺女漂亮的到不能给人看,人人都喜欢。”
“行,我出去买糖,不惦记了。”平头无奈着笑笑,交代一个小警察买了一桶棒棒糖,还有一瓶水。
林宝霞看到花花绿绿地糖桶,眼睛盯住可乐味道,她抱着大桶把手伸进去,用力掏出那枚,剥开塞在嘴里,甜蜜蜜滴滋味,1分钟后她的眼泪慢慢不再涌出了。
一旁的大叔乐呵着给自己鼓掌说:“瞧见没,瞧见没,管不管用。”
警察们来回看看,表示还真挺管用,平头关心着查询进度:“怎么样,查到没?”
“还没人认呢,我再接着打。”警察小哥头也不抬地回复道。在这数据的海洋里,定向找到一个人绝非易事。
后半夜里警察局是这一片里唯一明亮的建筑物,打通电话的一刹那,警察小哥抬头瞧了下凳上的小人儿,已经自己趴下,腿搭在长凳上,弓得像个虾米。
电话里传出男人的声音,没有口音清晰而冷静:“具体位置在哪里?”
警察小哥揉揉酸涩地眼睛报出了地址,刚想说当事人没什么事,紧接着电话忙线中。
警察局大门向公民敞开怀抱,姜志成三级并一步,腿肚子发力飞奔进去,偌大的大厅,雷达般扫射每一寸土地,由面到点,他冲着一个点冲过去。
花臂大叔上一秒还打着哈气,下一秒已经打起呼噜,经不起折腾,渴望回归梦境,鼻子下面突然袭过一阵风,没等他感应过来,衣领被拎起,粗暴地声音吵醒了他:“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他睁开一丝缝隙,眯着眼睛,一开一合,困意未消。
姜志成手指勒成血青,咬紧牙关控诉:“那么小一孩子,你忍心下手吗!!还是个男人吗你!!!”
大叔暂且搞不懂自己遇到了那场戏,不过,这青年人猩红地眼球,挤动眉头时,深深地沟壑,标注着他的愤怒,如果手里有把砍刀,说不准他脑顶已经劈成一半,在力道中喘了口气儿,低沉道:“这辈子爷们我没打过女人。”
姜志成的双手被一记更强大的力量扣住,大叔挪动手臂时,牵扯着衬衫发出沙沙响,伴随着线头崩裂地声音,胸口一只盘龙啊,呼之欲出。
与这股力量仅仅斗争了10秒,败下阵来,姜志成被拥有牛力的男人拉到鼻子底下,像大佛普度众生般俯视着他,听到这男人粗声说:“看你这小子长得还不错,做事别太冲动!”
松开手,仅轻轻一推,姜志成却踩不稳地面,飘了出去,后背直接撞到后面的桌子上,咚得一声巨响,方稳住脚底。
平头警察被声音引出隔壁屋,“什么动静!”
纹身大叔高喊:“寻仇的来了。”
“怎么就你仇怨多,半个月来一次,什么时候咱们才能相互不见。”平头抓抓他5㎜的头发,不耐烦地说。
林宝霞此时已经从躺着变为坐着,睡得本就不踏实,很容易被吵醒,她刚收回的眼泪,一见斜对面地身影,泪花又要闪现,委屈巴巴地说:“哼~呜~我~要~回~家~”
姜志成忍着腰疼走过来,提起她的马尾,让她仰起头来:“抬头,说,是不是他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