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好的。”夏雨栀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
这个音乐放松室并不大,只有二十几平米。
淡绿色的墙纸,进门的正前方是落地窗,窗前摆放着沙发和小圆桌。
房屋中间摆放着一张音乐放松椅,音乐放松椅的旁边,放着工作台和电脑。
窗外有一株郁郁葱葱的香樟树,碧绿的树叶随风沙沙轻响。
眼前的一切,都有一种宁静温馨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整个身心都彻底放松下来。
“雨栀,来,喝点水吧!”顾星沉将纸杯递到夏雨栀的面前,笑着说道。
夏雨栀接过纸杯,心情十分复杂,轻声道:“谢谢。”
说完,她端起纸杯,慢慢地喝了一小口热水。
顾星沉笑了笑,关上音乐放松室的门,走到电脑前,打开音乐播放器,放了一首轻柔舒缓的钢琴曲。
刹那间,流水般的钢琴曲,在整个房间内弥漫开来,悠扬悦耳。
“来,过来坐吧!”顾星沉走到沙发前,随意地坐下。
夏雨栀犹豫了一下,坐到了顾星沉的身旁。
顾星沉望着夏雨栀,莞尔一笑,温声道:“你到碧海蓝天咨询中心来,主要是想咨询什么事呢?”
四周静悄悄的,夏雨栀听着天籁般的钢琴曲,看着面容俊美的顾星沉,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竟然莫名其妙地冒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奇怪的想法来。
想到这里,夏雨栀忽然有点好奇,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星沉,答非所问,道:“星沉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顾星沉:“……”
顾星沉哭笑不得,道:“我问你想咨询什么问题?是想问学习方面的,情感方面的,还是人际关系方面的问题?”
夏雨栀笑嘻嘻道:“哥哥,我现在最想咨询的问题是,你是不是单身?”
“你如果不想咨询,那就算了,我也该吃饭去了。”顾星沉啼笑皆非,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哥哥……”夏雨栀拽住顾星沉的手,拼命撒娇,道,“你告诉我吧,你到底是不是单身啊?”
“是,我是单身,”顾星沉又好气又好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道,“现在是五点三十五分,你还有五十五分钟时间向我咨询,你如果再问我乱七八糟的问题,我就要向你收费了。我每小时收费5000元,折算一下,每分钟收费是83.3元,好了,计时开始。”
夏雨栀:“……”
听说顾星沉是单身之后,夏雨栀莫名其妙地有点儿高兴,道:“星沉哥哥,你不要生气嘛,那我现在就给你说说我想咨询的事。”
说完,夏雨栀就把自己心里苦闷的事,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给顾星沉听——
夏雨栀的父亲重男轻女,十五年前,夏雨栀刚出生的时候,夏父很生气,催着夏母生儿子。
夏母还在坐月子,自然不可能马上怀二胎,而夏父太想要儿子了,所以他就在外面找小三儿,跟小三儿生了个儿子。
小三儿自然是想要名分的,于是吵着闹着让夏父离婚。
夏雨栀一岁那年,夏父和夏母离婚了,夏雨栀归夏母。
家里唯一的房子是夏父的,夏父残忍地把夏母和夏雨栀从家里赶出来,只给了她们一千块钱。
夏母没办法,只得带着夏雨栀租房子住。
夏母是给别人当保姆的,工资本来就很低,每个月还要支付昂贵的房租,夏母和夏雨栀的日子,过得穷苦而艰难。
夏母曾想再婚,但她先后交了两个男朋友,他们都特别抠门,连学费也不愿意替夏雨栀出。
夏母一气之下就打算单身,并且把自己离婚的原因,完全归罪于夏雨栀,怨恨夏雨栀不是男孩子,对她不管不问,整天除了上班就是打麻将。
夏雨栀每天下午放学后,都要买菜做饭。
夏母吃完晚饭后,就去麻将馆打麻将,每天都要打到晚上十二点多才回家,等她回家后,夏雨栀已经睡着了。
夏雨栀有时想跟夏母说说话,但夏母根本不听她说话,一心只想打麻将,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赌棍。
夏父留给夏母的那一千块钱,早在多年前就被夏母打牌输光了,现在夏雨栀和夏母的存款只有几百块钱,但夏母毫无危机感,还是每天打麻将,每个月月光。
夏雨栀曾多次劝说夏母,让夏母每个月存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但夏母大发雷霆,说现在生活开销高,每个月根本没办法存下钱。
不仅如此,夏母还嫌弃夏雨栀学习成绩差,从来不表扬她,总是不断地抱怨和指责她,认为她不如别人家的孩子。
夏雨栀读的是重点初中的重点班,她的学习成绩其实并不差,算是中等偏上。
全班有五十五个同学,夏雨栀的总分,以前在全班排名二十名左右,但由于夏母不断地打击和刺激夏雨栀,所以她的抑郁症复发了,她根本没办法好好学习,每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