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动摇就可以,鹤先生,”栖川白歌也笑着回道,“我不会动摇的。”
“在战斗之中可是不能动摇的,我虽然实战经验不多,但是这点道理还是懂的,”他的刀尖对准了【栖川白歌】,一点都没有因为两人面容相同或者他原本就认识她这一点动摇,“武器在战斗过程中可不会动摇——当然啦,要是持刀人也不会动摇那就更好了。”
“与你并肩作战倒是头一回。”
栖川白歌就像是突然间放松了下来一样语气都带上了点轻快,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就此变得无关紧要了。
“那可是我的荣幸,以后您也可以多多使用我战斗。虽然变成了这幅模样,但是我的刀刃还是非常锋利的。”雪白的刀刃化为一线,带着比栖川白歌挥刀时还要强盛的气势一往无前朝【栖川白歌】面门劈去,稳定的没有一点动摇,让【栖川白歌】只能抬手用手中锈的不成样子的鹤丸去阻挡他。
“看来你还是喜欢这个青涩的我的,鹤先生,”【栖川白歌】也眉眼含笑,“那么把你送到她的身边,也是一件正确的事情,至少不会让我后悔。”
“您不该把我分裂出来的,”鹤丸望着面前亲自促使自己诞生的审神者,倒也没有什么愤怒,只是觉得悲伤,“你不该那么做的。”
【栖川白歌】像只无辜的猫咪在释放友善信息一样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她似乎依旧处于混沌的毫无理性的状态之中,但是说出口的话却让栖川白歌不能肯定她到底有没有失去理智。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她说,“那我很高兴,鹤先生。看来虽然我把你分裂出来了,也依旧没有伤害到你。能看到你依旧是以前的样子,我真的很高兴。”
“我从来都不后悔这么做,”即便代价是她被黑泥侵蚀成如今这番模样成为理性丧失的beast,【栖川白歌】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你是我的同伴,是我的战友,只要能够挽救你,不管是什么代价,用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去做。”
为此即便是承接了屠戮毘沙门天麻之一族的罪孽也在所不辞。
杀死一个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死亡从来都不是一件非常难做到的事情,即便鹤丸国永是刀剑付丧神,但是“死”依旧能够轻而易举地夺走他的生命。
她的身体崩溃那一刻开始,她的初始刀也被侵入她身体之中的黑泥一并污染,被一并侵蚀。
原本雪白的太刀逐渐漆黑,最后锈迹斑斑,然后在她的手中断裂。
可那原本就是她应该承受的东西,为什么又要让她的刀剑与她一并承担?
陷入痛苦的救世主流着泪将断裂的刀剑付丧神刺入腹部,对自己许下了愿望。
如果她是救世主的话,那就一定能救回自己的爱刀,一定能挽救自己的同伴。
……身为救世主的她,怎么能连自己同伴的性命都挽救不了?
于是承载了“救世主”不甘悲愿的“兽”,诞生在救世主的泪水之中。
【栖川白歌】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望着另一个自己,年轻并且也如同曾经的自己一样正在滑入死亡深渊的自己,就像是看见了过去的自己——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过去的自己。
“你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事情吧?”
她在笑,看起来更像是在哭。
黑贞骤然意识到了不对,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伸手一把抓住栖川白歌的手臂厉声逼问:“她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事情你没有告诉我们?!是不是和你离开迦勒底这件事情有关!?”
她这个时候到时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敏锐,周围漆黑的火焰也因为她情绪的波动开始不安的扭曲跳动,原本渐渐平息下去的焰火又重新冒出了苗头,并且愈烧愈烈。
栖川白歌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把这件事情挑破,但是一想她是自己的,那么也就很容易理解她能够准确掌握自己的身体状况。
而且看【栖川白歌】的模样……至少自己能够确定,自己就算是死,恐怕也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
“这件事情,等会儿我再和你们说,”但是现在说出来实在是太动摇军心了,因此栖川白歌避重就轻地说,“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
“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你最好给老娘解释清楚她说的到底是什么屁话。”
黑贞这次没有被她轻而易举的绕进去,就是知道栖川白歌肯定是要来绕自己了,所以她才Yin着脸抢先截断了她的话,磨了磨牙恨不得在她身上咬下一口rou来:“你最好真的只是离开迦勒底散心,要是让我知道你敢瞒着我什么,老娘一定要把你挂起来烧成烤rou!”
“妈妈,”杰克也从浓雾之中露出了身形轮廓,伸出手拽住栖川白歌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抬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妈妈生病了吗?杰克可以帮忙吗?”
相比起其他事情,两个英灵更加关心的还是她的身体状况。
尽管黑贞嘴巴上并不承认【栖川白歌】实际上就是未来的栖川白歌,但是依旧下意识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