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些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栖川白歌】缓缓起身,手中的鹤丸即便已经锈迹斑斑,但是被她拿在手中的时候依旧呈现出不同寻常的锋芒,就好像只有在她的手中才会释放出最后积攒的一点苟延残喘下来的生机,锐不可当又雪白如鹤。
她的鹤丸,一直都在努力与她并肩作战。
“即便是偷走了刀剑所最后一点能量的残留,也只能支撑鹤丸到这种程度吗?”
栖川白歌自然也看见了鹤丸现在的状况,要说不担心也是不可能的,她的本丸之中还有一振暗堕的鹤丸,如果本尊死了,她的鹤丸也不免会受到波及,因此不管怎样,她都会尽力让鹤丸活下来的。
“是啊,”【栖川白歌】也像是一代女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一般,爱惜地抚过剑穗,眉眼间止不住失落,“即便是用了各种方法,我也无法阻止鹤丸的腐朽……终究是因为我对他的影响太深了,这个转变如今也已经无法扭转了。”
她抬眼朝栖川白歌忘了过来,让栖川白歌能够显而易见的看见她眼中的失落:“我一开始甚至天真的以为只要回到了这个时候,回到我加入时之政府之前就能扭转这个状况,就能挽救鹤丸……但我终究是天真了,时之政府的手段不限于此,时间的自我修复能力也不限于此。人永远不可能跨过两条一样的河流,就算我穿越了时间回到过去,我也无法改变如今的鹤丸的锈蚀破碎。”
“因为你是他的审神者吧,”栖川白歌也在最后猜出了鹤丸如今会变成这副模样的缘由,“你们之间的契约到底还是联系着你们的,你被此世之恶污染,鹤丸也同样因为你的原因被此世之恶污染,正因如此,这个转变才是无法逆转的,你被黑泥侵蚀成现在这个模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黑泥的侵蚀能力有多强,连吉尔伽美什王都不可避免的在受rou之后被黑泥影响到了自己,我们就更不用说了。”
“而且相比起来……你到底为什么会被黑泥侵蚀?”
她对这个问题疑惑非常之大。
她也不是一次两次遇见黑泥这种东西了,没有道理在鹤丸没有出事之前反而自己先被黑泥污染了,怎么想怎么离谱。
“想知道吗?”【栖川白歌】微微一笑,语气突然飘忽起来,仿佛一个充满了引力的空洞,引诱着人穿过其中直堕地狱:“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哦。”
栖川白歌意识到周围的空气微妙的粘稠了起来,就好像整个空间之中都中盈满了一中不可言喻的难言之物——似乎是魔力,又似乎是别的什么东西。
“……你和我不太一样。”栖川白歌眸色暗沉了下来,拇指抵住刀柄推的小狐丸雪白的刀刃从刀拵中抽出一寸:“我不问你又会怎么样?”
【栖川白歌】偏了偏头,面孔上逐渐渗出一种天真的懵懂,含着暗chao涌动的纯粹恶质,声音分外轻柔:“唔……倒是个在愿望之外的要求呢,这样就不能索取代价了。”
她看起来似乎还是有自我意识清明着的,但是看起来又好像已经完全丧失自我了,只有在视线落到鹤丸身上的时候才得到了片刻的清晰,慢吞吞又相当迟钝的回答栖川白歌的问题:“还是不要问比较好哦……毕竟我们是见过、向充满了黑泥的圣杯许愿的惨状的。”
栖川白歌喉中一梗,终于知道那些审神者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失踪的。
“虽然和圣杯有点不同,但是因为魔力的缺失,所以在运转的时候,难以避免的就需要一些别的能量补充进来,”【栖川白歌】一字一句地说着,就像是上了年纪口齿含糊的老年人一样费劲的试图把每个字都咬的清清楚楚,“我已经、和你完全不一样了。”
以人类的身躯容纳此世之恶,以救主的灵魂聆听此世之愿。
——然后充满善意与宽容,包含怜悯与恶意的垂青所有祈愿之人。
这就是在栖川白歌的身体濒临崩溃之后,被黑泥吞噬而下导致重新受rou,以至于被彻底污染了的“救世主”的模样。
以善之名,行恶之事,饱含爱意将所有沉重的心愿纳入胸腔之中的,因此被冠以“救世主”之名的纯善之物——
“善兽”,栖川白歌。
而面对这个自己,栖川白歌也只能喃喃自语:“我只是想到了后果会很严重……但是会成为Beast……这未免太离谱了。”
这是什么样的Cao蛋现实才能编写出的扯淡剧本——!
“没有关系,”【栖川白歌】的语气依旧轻柔,注视着另一个自己的眼神也温柔而又平和,已经再也看不出一点属于人类的情绪在其中弥漫,“所有的愿望都由我来实现,不论是什么样的愿望,不论是谁对我许下的愿望,都没有关系。”
“即便是另一个我也可以,即便是不可更改之事也可以,”那头已经不能算是她自己的“兽”充满蛊惑力的开口诱惑,“只要是你说出口的,我不都会为你实现。这是公平的等价交换——如果无价交换,其中的代价就由我来承受好了。”
“因为——”
因为我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