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变故总是在你觉得一切顺风顺水的时候发生了。
武将军战败了!
武将军被敌方掳走了!
一道道从边关传来的消息皆是让人惊心动魄,从未打过败仗的武直一人出战单挑对方主将,据说是敌方最近兴起的军师真八爷提议,不费一兵一马只要战胜,敌军就收兵,结果就是武直败了,败在轻敌,败在他得意于当朝第一武将名头,当然后续描写全是茶馆裡说书的舌粲莲花,把武直评得像一介武夫。
为了不辱武大将军声名,也为自身报仇雪恨,武家大少爷领了军令摇身一变成了武少将军,披上战袍,辜瑜自然也不能被落在身后,跟着武策一同出战。
到达营地的当天夜晚,主帅的帐篷横生插了一支带信的箭,辜瑜取出箭上的信看了一眼,武策在辜瑜的怀裡挣扎着要拿信被按下,“哥哥你还是多睡点吧……你忙着赶路都没睡上……”
轻柔地吻上微张的厚唇,“真要有甚么……这支箭就不是插在篷上了。”
“那信上写着甚么……”武策脸红地问。
“武大将军甚好,请少将军放心。”
“真的?”
“真的。睡吧……”又在嘴上偷了个香,满意地看着武策脸上更燥了,要不是现在是时地都不合,他还真想要了他。
他没告诉武策的是,后面还有一句,欲知详情,今夜子时湖畔见。
在临行前研究地图时,他记得离扎营地三里远,有一个不大的浅水湖,难道敌方真的这么无所畏惧,约在这么近的地方见他?
子时差一刻未到,到达湖畔的辜瑜只见湖边有间小屋,放眼望去不见人烟,这裡……似乎有点眼熟……是了,将军府邸旁也有这样的湖泊,哥哥特别喜欢在那裏练剑,他也特别喜欢在兴起之时,遣开奴仆跟哥哥进行鱼水之欢,水裡哥哥的ru波荡漾……撇开脑内绮想,在敌人面前他可不能分神。
眼下四周无人,看来只能进屋中一探。
竹门一打开,内裡只有一床一桌,床前站着一个人,身后似乎还躺着一个散髮的男人,两个都是男人,但都是敌人?
警戒地盯着眼前肤白若雪,眉眼间甚至有些勾人的男子,髮鬓不知何故已斑白,要不是胸前袒露毫无女性特征,他还真的有点觉得自己对着的是个女人,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
“你是?”玉面男子首先开口询问。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这男子找哥哥有何意图?辜瑜心裡不断盘算着这男子的身分,一身衣着显然是汉服,会跟敌军蛮族有关?
“辜瑜?”散髮男人撑起身子,胸前斑斑的吻痕看来是承受不少雨露,这都不是让他最在意的,让他不可置信的是……
“爹!?你怎么……”那痕迹是……
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开襟袒胸,面带羞涩地收拾好衣襟,赶忙坐起身来,一旁男子随即搀扶着腰身,辜瑜这时也知道不对劲了,爹从来没有除了冷脸之外的表情,就算对着娘也是以礼相待,自从与娘和离之后,他再也没见过爹跟谁这么亲昵……而且居然还面带桃红……
“你怎么提早来了!”武直像是努力拾回严父形象,可惜这声斥责在衣衫不整面前显得无力。
“……”照这个情形,若是更早,难不成会撞见甚么……
“今日一见,你就当你爹已经逝去,我派人马也会尽速撤离,保你边关平安十年。”一旁男子见爹爹已腰背挺直,仍维持着军旅生涯的严谨姿态,便转向辜瑜啟口。
“你是敌方军师真八爷?”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关键人物掌握着武直的生死,现在看来武直的败仗或许并不是民间所想的那样,单纯是技不如人。
“是又或者说不是,没想到小瑜儿你长那么大了……”
“!”辜瑜大为惊骇,会这么叫他的只有一人,“师傅……”相隔一二十年,眼前的师傅已经鬓白如霜,仍旧不减当年的风采,他之所以没有一眼认出他的很大原因是,他眼裡燃着如火一般的热情,他还记得师傅总是淡淡地望向远方那眼裡是死水,是谁点燃他生命之火,瞧了瞧他手掌紧贴着爹的腰侧还在按压着像是要减轻爹的不适……
其实他并不是师傅的儿子,是师傅为了将他讬付给昔日友人而给的推讬之词,那年师傅像是总算下定决心,毅然决然离开京城,他这个徒弟就凭着一封书信在将军府住了下来,还遇到他愿意相知相伴一生的爱人。
“师傅……你怎么会是真八爷呢?”有太多疑问充斥在师傅跟爹之间,为什么爹会跟师傅一起出现在小屋裡?为什么今日以后爹就如同逝去?太多的疑问,辜瑜只能挑最重要的,他怎么会是真八爷,他说的保边关平安十年,是个军师可以做到的?
“其实我并不是真八爷……我是拓跋氏这次带兵出征的拓跋家家主嫡长子,拓跋元朗。”
“什么!?”汉人家长大的辜正是拓跋家的嫡长子,这要是说出来,辜正早就被五花大绑拷问一番了,哪裡还有后续的风花雪月。
“只是我技不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