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过去,将那堵住的闸口放开。”
古人都是看中仪式的,赵安然也不吃惊。公主慕容琴客套两句,想着已经来了,不差这么一遭,便跟着公孙居士有去了那泉水的出口处。
泉水并不算很宽阔,但在田地里看惯了干裂的土地,赵安然还是觉得这淳淳的泉水绽放着无限生机。
公孙居士冲赵安然招招手:“安然过来,这法子原是你想的,这开闸你也当过来才是。”
赵安然推拒不过,立在公主右边,勉强扶在挡住水流的木板上。
她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这里开闸的三个人,公主慕容琴,公孙居士,以及她,刚好代表了这个世界里面的三种人,权贵,农事以及商人,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人,这会儿竟然会在一起做同一件事情。
公主与公孙居士一起用力,那闸门被放开三分之一,泉水便顺着沟渠一路奔腾而下,慢慢的,整个闸门都被放开,泉水一路流下去,直到看不见的尽头。
这时,天雾蒙蒙一片,竟下起雨来。
公主身边的侍女便有些慌张:“怎么会下雨?没有带伞,快,公主殿下莫要淋着了……”
更多的,则是农庄的人,以及镇上的百姓,他们无比的欢喜。
“下雨了,下雨了。”
“是啊,是啊,我们的田地,有救了,都有救了。”
“天降甘露……这一定上天感念,感念公主殿下万尊之躯,也肯与我们一道为农事而Cao劳。”
“对对对,公主千岁!”
“公主千岁千千岁……”
……
无人嫌雨势太大,反而都跪地冲着公主磕起头来。
赵安然也跪了下来,她离得近,看到公主的脸,仿佛冷冻了一般,没有笑意也没有诧异,只淡淡的阻止身边要给她遮雨的人。
待大家欢喜过了,公主才叫了起,又亲自将公孙居士扶起来,说道:“孤如今戴罪之身,当不得如此赞誉。不过,若孤今日之举能让上天多怜悯我大齐百姓,孤往后必事事亲力亲为,既忏悔过往,更祈福将来。”
她语气亦是清冷,里头还带着不容人亵渎的威严。
众人忙要山呼千岁,一直等雨势更大,公孙居士催促着大家伙回家去赶紧翻地耕种,众人才簇拥着公主离去。
没多久,荷香县又出名了。四处都传扬纷纷,鹤山的荷香庵里住着是皇上降罪的公主,但这位公主感动了上天,让原本干旱的大地陡然遇到甘霖,解了万千农人的燃眉之急。
荷香庵有这么位吉祥物坐镇,前来拜访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借着这风光,赵家客栈与酒楼,以及素房斋的生意,是好的不得了。赵安然自也是忙得不可开交,除了各个店子帮忙,就是盘算着收入支出。
她领着赵竹林,还招了两个识字的半大小子,专门教授如何记账算账。原本打算教小红几个放心的,奈何这年头的女儿家,字都不认识,何况用现代的方法记账了。
这么一忙碌,很多事情都顾不上了。
等到翠珠犹犹豫豫来找的时候,赵安然心儿又是一沉。
“安杰出了何事?”
翠珠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小少爷无事。”
赵竹林噗嗤笑起来:“安然你别整天疑神疑鬼,安杰现在可不是小孩子呢,而且你安排这么多人照顾他,还怕照顾不好啊?”
赵安然领着翠珠出门,轻声问:“是为了什么事儿?”
翠珠咬咬牙:“姑娘,原本小少爷不许我打扰你的,最近你又忙,我寻你几次都见你在忙,不好打扰……”
“你快说。”
“前阵子小少爷遇着一个妇人与女孩,那女孩姓朱,开始小少爷还好,不过是碰巧遇见了几回。谁知后来……后来他们就约着一起去鹤山玩耍了好几回。”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与四岁的女孩子,压根没共同语言,怎么会一起玩耍?
赵安然想也能想到,一定是那张氏教唆的。比起九岁的赵竹川,自然是天生喜欢好看事物的赵安杰更好接近些,偏偏她有朱流霞那么个天真可爱的女儿。
至于是不是真的天真,赵安然心中冷哼,作为原作者的亲女儿,四岁又怎么样?说不准人家是个神童,四岁便晓得如何用柔弱吸引人。
翠珠继续说着:“原本也不过是小孩子一起玩耍,我想着等您闲时再告诉您。可今日,我偷偷跟着小少爷,发现那小姑娘年纪小,本事却大得很,她竟然要小少爷带她们去荷香庵。”
荷香庵人人可以去,不能去的是荷香庵后面,公主住的宅院。
却说这公主在庵堂里头,并不是日日诵经祈福,反而对农事感兴趣,自在庵堂后头开辟了一片地。种田太麻烦,公主带着身边的人种些瓜果蔬菜,甚至还亲自下厨,不仅自己吃,还请了相熟的人去吃。
这相熟的人,自然是公孙居士与赵安然了。
赵安然去了一回,是带着安杰一起去的。公主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