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人,不过是年岁大些,需得Jing心些罢了。”
不过没几天,赵安然找了人牙又买了几个丫鬟小厮。这一回却是实打实签了卖身契的奴仆。
翠珠颇有些不适应,看着面前低眉顺眼,一看就是被调.教好的丫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相较而言,在老夫人跟前呆久了的银珠,却淡定多了。
赵安然坐在赵老夫人膝前的脚踏上给她捶腿,一壁笑嘻嘻的:“外祖母您先选吧。”
老夫人无奈的看着安然,活了大半辈子,以前家境不错的时候,也只有一个老妈子烧火做饭,哪里需得这么多人伺候?如今安然是拿家里当大户人家了。
她知道拗不过,便也不多说:“安然自安排便是了。”
赵安然便看着银珠翠珠:“选两个丫鬟一个小厮,伺候外祖父与您,再选两个小厮,一个跟着竹川,一个跟着安杰。银珠翠珠,你们选吧。”
银珠端端正正,很有老夫人身边大丫鬟的气度,眼神带着些凌厉扫了一样。那些个年幼的奴仆纷纷低下头,不敢看她。
银珠点了两个丫鬟一个小厮,脆声说道:“手伸出来。”
三个人依言伸出手,还有一个颤颤巍巍,另一个丫鬟见状忙道:“姐姐,奴婢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原先也是跟着老夫人的……”
银珠脸皮扯动了下,指着那个发抖的:“你留下,这个不行。”
说话的那个呆愣许久,脸上带着委屈,并不敢做声。
银珠选好了人,带到安然跟前。
安然也不看那几个下人,只赞扬的看着银珠,冲老夫人撒娇:“外祖母,您看看,银珠跟着您两年,越发有大丫鬟的样子了。”
银珠脸儿微微一红,偷眼示意妹妹快选。
翠珠一脸懵懂的模样,随意指了两个小厮。安然寻了借口换了其中一个,这事儿便作罢。
人牙将剩下的带出去,似还听那说话的丫鬟委屈着嘟囔什么话。
人都走了,赵老夫人方问:“怎么突然想起采买奴仆了?”
“原本是因为安杰,我总是不放心他。本想着等他大一点再配个小厮,今日上街见那几个丫鬟冻得瑟瑟发抖,人牙还非打即骂,我看不过眼,这才……”
强权至上的世代,她并不想当什么大善人,但总也有心疼旁人的时候。
而且细细想着,买断的奴仆,却是比银珠翠珠这种外头买的非奴籍的方便些。
只是安然来自现代,多多少少觉得握着人家的卖身契,很没有人权的样子。
正胡思乱想着,赵竹林走进来,一脸无语的看了眼祖母,什么话也没说,径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取了茶水来喝。
赵安然心下好奇,问道:“竹林你不是陪你父亲巡店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赵竹林一张脸涨红了半晌,许久才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赵进带着赵竹林去客栈瞧了瞧,又打算顺路去陈家酒坊看看的,谁知这路上前进遇见张氏。
那张氏发髻微散着,一袭素服,头上还别着一朵小白花,身边带着的小女儿也是白衣孝服,头上一圈白色小花。
“这是……她夫君没了?”
赵竹林忍着心里头的恶心,接着讲剩下的事儿。原来,这母女二人见着赵进就啼哭不止,赵进本就耳根子软,听闻她死了夫君,琢磨着拿些许银钱与她便罢。
谁知这张氏不止见好就收,接了银钱就一把抓住赵进的手,还一个劲儿往赵进的怀里钻。
赵进那见过这等架势,得亏赵安杰与赵竹川二人下学了,正好往这儿走,路上这便遇到了。
这赵竹川还没反应过来,赵安杰已经怒喝一声,将那张氏连打带骂从他舅父怀中推了出去。
“羞也不羞?你这等妇人,若是想男人了,便去那种地儿,寻我舅父作甚?”
赵进听赵安杰说话甚是不堪,便急急忙忙拖着儿子外甥逃回了家。
赵安然愣怔半晌,问道:“你说,是安杰打了张氏那个女人?”
赵竹林点点头:“我偷偷问过,赵安杰说是他友人教的,掐人最痛的就是腰侧的软rou,还不容易被人发现,他们打架都是这样。”
赵安然关心的不是这个,只草草问了几句舅父如何,得知舅父也气得半死,深恨自己竟拿这种女人与自己的姐姐相较。便也不再理会,寻了由头去看赵安杰。
赵安杰正在院子里与虎子还有虎妞说话,手舞足蹈,说的全是舞刀弄枪的事儿。
说的虎子一愣一愣的,虎妞更是崇拜的看着他。
赵安然唤了声:“安杰。”
赵安杰立刻跑过去,眉眼弯弯喊着:“姐姐,胖大婶今日将他们带来陪我玩。”
其实宋家本家对赵家挣了钱,宁愿带着没什么关系的田家,也不带宋家,很是不乐意。还是叔祖说他们当初不要安然与安杰,现下攀个什么亲戚。而宋家到底自诩书香门第,嫌弃赵家成了商户,便也没有过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