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贺浔来说很亲密的环抱其实只有30秒,裕汤纠正完就站一边让他自己玩,看到他打的不错就过去看徐杰打得怎么样了。徐杰是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打完一枪就要自我夸耀,”漂亮!”“!”“帅!”裕汤等他把靶子拉近一看,十个就只有7个在靶上,还都是外围。受不了地扯了扯他后领,抬抬下巴,“丢人不?”徐杰听不清,还在兴奋,“不错,打中了好几个!”.没救了。
站徐杰那边看了没一会儿,余光瞄到贺浔走到旁边。裕汤低头去看他的枪,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然后大声问他子弹没了吗?贺浔摇摇头,指指耳朵,又指了指外面示意他。裕汤跟着他出去摘了耳罩,“怎么了?没子弹了吗?还是饿了?”
贺浔摇摇头,把枪朝下递给他。裕汤接过来,“不玩了?”注意到贺浔放在身侧的大拇指动了动,他伸出空着的手拉起裕汤手腕看了看,“大拇指痛了吗,习惯就好了,没事。”
——这个人,不知道保持距离的吗。贺浔今天被他一系列亲密的动作弄得没脾气,一边有点甜蜜一边一想着这个人和朋友之间也是这样的,比如里面还在打枪的傻子徐杰,又想到徐杰今天拉他的动作,觉得有点生气,这些人都这么互相喜欢动手动脚的吗,说话为什么不能好好说。其实是贺浔钻牛角尖了,男生之间肢体接触很正常,有关系好的直男搂搂抱抱邀在一起靠在一起的不在少数,只不过他心里敏感,就总觉得裕汤的动作过于亲昵,一想到他对别人也这样就堵得慌。不过他倒是冤枉裕汤了,他虽然在男生中声望很高,但也不是对谁都好的,大部分人都保持泛泛之交的距离。哪怕是徐杰这种关系的,搂搂肩膀拍拍头发都属于兄弟之间的,恐怕裕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在贺浔看起来有多暧昧。
裕汤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冷了脸——虽然他平时就没表情,但是像之前说的,裕汤能轻易感觉到他的情绪。以为他是待的不舒服或者无聊了,就说带他去另一个房间看看。贺浔收了思绪跟着裕汤走,拐过一排货架之后别有洞天。是一个弓箭射击场,有几个人在练习。
“酷吧?”
“嗯”
“我小时候刚去我舅家看到弓箭的时候觉得帅呆了,缠着他带我和我哥去玩,他说带我们去打猎”
贺浔转头看他,裕汤接着说,“结果你猜怎么样,我全副武装兴致勃勃还涂了迷彩在脸上,在树上躲了3小时,什么都没打到哈哈哈,再也不想玩了。”
贺浔想一想小小的裕汤躲在树上的场景,也被逗笑。两个人笑完靠在围栏上看别人射击。
裕汤又开口,“你笑起来真的挺好看的,以后要多笑一笑,”转头看他,“年轻人不要这么严肃。”
贺浔沉默,又嘁了一声,“你不是年轻人吗?”
“大几个月也是大啊,”裕汤看到练习的姑娘射中红心,吹了句口哨,又想起什么,“刚刚看你驾照,你生日快到了?好像是11月,几号啊?”
“22”
“那不就是两周后,”裕汤打开手机翻了翻日期,“早上说要做饭给你吃,那就你生日那天吧,给你做一桌满汉全席。”想了想又怕他有别的计划,“你有别的计划吗?”
贺浔摇摇头,想了想又补了句,“就我们俩吗?”
“你生日你做主,你想叫谁都可以。”裕汤当然不可能叫上他自己的那群朋友,贺浔和他们不熟,没有那么自在。他觉得贺浔很有意思。一开始和一个贝壳一样,外表坚硬无比,内心好像挺软,紧闭的时候用力橇是撬不开的,只有他自愿打开一点点缝隙才让人有机可乘。
“没有别人。”贺贝壳小心翼翼开了一条缝,邀请裕汤到他的世界里来。
“成,那就我们俩。”
“什么你们俩?”说着徐杰找了过来,“找你们半天,躲这来了。饿死我了。”
“不玩了?那走吧,回去吃饭。”
三个人把东西还了,裕汤要付钱的时候贺浔已经把卡伸出去了,“我来。”裕汤说了句谢了就没和他争。“贺浔请客啊,谢了谢了,等会儿吃饭我付。”徐杰在旁边也说了句。贺浔斜睨了他一眼,徐杰二丈摸不着头脑,感觉他眼神里带着嫌弃鄙夷和蔑视,天知道他为什么能感觉到这么强烈,再看过去贺浔已经转过头了。
贺浔听徐杰说裕汤抠好多次了,还叫他抠门Jing,可是裕汤付钱从来都最积极,而且他们俩关系这么好难道不知道他代购接机多辛苦吗。贺浔对徐杰很不满。
其实他是冤枉徐杰了,他们俩发小,彼此说话毫无遮拦,也都是不缺钱的家庭,用谁的都不在意。何况徐杰可是被裕汤他妈耳提在命不许给裕汤钱,自己妈妈又同仇敌忾,连带他自己的零花钱都少了。再说,就每天学校刷的饭卡,里面大部分的都是徐杰充的。可惜他是没机会福至心灵地领会到贺浔的深意再为自己辩解两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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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上后座,徐杰还在纳闷,怎么回事,这副驾驶不是应该我坐吗,来的时候是先来后到,这贺浔又不说话,他坐后面聊天多不方便。不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