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旷一想起那要命的梦,灵台竟清明稍许。立马觉出不对,他这回情欲汹汹,恐是被人用药物催发所致。心念电转间扫过碎雪,见那碎雪亦是一脸情动的难熬,想必也中了招。
其实欢场以药物助兴本不稀奇,只是萧旷素来警醒,既知今日有人设局算计于他,不管何人出于何种目的,直觉十分不妥。当下便推门离去,径自将那动情不已的美少年抛下,未有半分不舍。
这红豆相思楼从外面看只觉Jing巧,内里竟颇有乾坤,水榭楼阁,曲曲折折。
他状似闲庭信步,实则不动声色地迷了路。又不敢运轻功,恐血气速行,使药物发作更猛,只能像只没头苍蝇般瞎转悠。
他原本估计春药混在熏香里,他既出了门,寒风一吹,脑袋必然清醒。没想到那药性竟十分绵长,耽搁得越久越难耐。心中越发暗道不好,他虽对催情药物一无所知,但大抵通毒理。越好的毒药发作得越慢,最好叫人连自己是何时中的毒也推算不出,自然无从查起嫌疑人。偏偏这类毒厚积薄发,毒发时极之刚猛,务求一击毙命。
由不得细思,那春药只如烈火干柴般渐渐地将萧旷的理智灼烧殆尽。他虽每一步照旧走得稳健,面色如常,额角已泛起了薄汗,心跳亦如擂鼓,呼吸轻促紊乱。他烦躁地微扯开衣襟,仍觉一股燥热自小腹冲向心口。不一会他的阳具已坚硬如铁地勃起,何止难已掩藏,简直寸步难行。
当务之急是找个无人处自行纾解。药效既已彻底发作,他再无顾忌,足尖轻点,若惊鸿掠水般运起轻功疾行。忽而见一处似是柴火房的隐蔽居所,无暇细思,急急推门闪入。他在一摞柴薪后藏身,眉关紧锁地将手伸到衣下撸动。他急于完事,那玩意却不配合得很,只一柱擎天,不肯消歇。他几乎感到一阵受制于人无法自控的憋屈,气得他恨不能把这孽根斩断算了。但他也心知肚明,一则自己往日只求速战速决,自我抚慰的手法委实拙劣;二则这春药霸道,不会让他轻易泄了身去。
恰此时,柴门被推开,竟又来了人。萧旷咬牙,无声弹剑出鞘。他虽前所未有的狼狈,却也并非无自保之力。
然而那两人竟不是冲他来的。萧旷压抑着喘息,自柴火间隙望去,正见一个衣衫破烂的瘦高男子被人掼倒在地,似因痛楚而蜷缩成一团。
“怎么了,sao货。”一个壮汉恶声恶气道,“不是屁股痒痒么?想让爷cao你就求爷。”
那匍匐在地的人脖颈似断荷般不堪重荷,乌黑的头发垂落,挡住了面孔。他的举止孱弱迟缓,仿若困于蛛网中的残蝶。半晌男子萎靡不振地轻声道:“求你”
萧旷一听这人开口,险险惊喘出声。
太像了,像像他那不可告人的梦中呓语。
那壮汉嗬嗬怪笑,一把将裤带解了,露出紫筋虬结的丑陋阳物。接着他用一把铁钳似的大毛手先扒掉了趴跪在地的男子的亵裤,又扣牢他的胯,将他tun部一径拽高,男子腰肢立马不受力地深陷。这后入姿势如畜生交合般不堪入目。萧旷心中极是不齿,待要别过眼,但见那壮汉似乎扶着阳具在那xue口恶意地戳刺磨蹭,男子或是被蹭得难耐,忽而高扬起头。
绝代姿容一霎照得红尘雪亮。
萧旷顿感五雷轰顶,不及思索,已猛然抬手,壮汉当即被飞剑贯穿眉心,僵直直后倒途中,一蓬鲜血并脑花朝天喷涌,少许亦飞溅到了那男子嶙峋的后背。萧旷心神大震之下失手杀人,只浑然不顾;他颤抖着站起身,走近男子。看也不看便将剑从壮汉眉心拔出,复又指向那委顿于地的男子。“你是谁。”他声音嘶哑地厉声喝问。萧旷此时虽神智浑噩,毕竟久历宦海斗争,已知他与这男子碰面绝非巧合,也绝不能善了。
这世上竟有人长得与皇帝一般无二。萧旷既恐此事牵涉出什么皇家丑闻,又恐此人被当作偷天换日之计的傀儡。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论自己将深陷何等Yin谋漩涡,他在此都必一剑斩杀此人,永绝萧照的后患。
可瞧那男子被刀剑横于颈,眉头不过微蹙,眼里水汽迷蒙,萧旷顿时明了——他亦被人下了极猛的春药!
萧旷心乱如麻,一时竟升起了许多奇思妙想。他暗道,莫非是这样设计的——我正与这皇帝一般无二的男子交合,幕后主谋突然引来圣明天子本人,亲眼目睹我正对他图谋不轨其实我若真因此获罪,倒也不冤枉。萧旷强迫自己分析当下局面,莫要被眼前绝色惑了心智去。可没想到,那男子不仅容貌肖似家兄,其志在必得的行动力亦不输。
只见他款摆着腰身,几如灵蛇般柔韧,就那么膝行至萧旷身前,温热鼻息离自己的勃起不过咫尺,即便隔着衣物,萧旷亦感到gui头似被濡shi。萧旷方要惊慌后退,那男子微微抬头觑了自己一眼,羽睫微敛,眼里神光离合变幻,温驯而依恋。那可是皇兄的脸萧旷见惯他人前笼络人心时温雅笑眼,亦深谙他人后杀伐决断的狠辣本色。从未如此哪怕在最狂悖的春梦里,穷极萧旷对鱼水之欢的单薄想象力,亦不能幻想出他的皇兄如此yIn靡地舔舐着自己的阳具。他隔着亵裤吞吐着萧旷的阳具,仿佛什么琼珍佳肴般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