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离裹着一层软绒绒的褥子，两只手缩在里面，像条毛毛虫一样蜷在椅子里。
电脑屏幕上，沙雕网友们快活地释放着沙雕之气。
慕离雷打不动地保持着茧状，念弹幕的样子完全莫得感情。
“今天播到什么时间？……当然是随缘咯。”
“吃晚饭了吗？……吃过了，点的外卖，黄焖鸡，味道还行。”
“慕离离打游戏为什么这么菜……菜？谁说我菜！房管！禁言！”
慕离怒道，并惯例用作威作福的口气支使房管当了波权限狗。
【哈哈哈离离在自己家吗？】
“是呀。”慕离打了个呵欠，“对了，我看到评论区有人问我的初夜，”他眨了眨眼睛，“大家都很好奇吗？”
【讲！】
【咦？慕离离第一次是和谁呀？】
慕离眯起眼睛笑笑，仿佛一只可爱的喵。
“那是好久以前啦。”
……
慕离的初夜是和山药过的。
山药其人，本名秦显，真实身份是帝都某医药公司的CEO，知名企业家，社会商业Jing英，以及西装革履的衣冠禽兽。
这家伙属于面善心黑的典型，第一次见面就认定了慕离，果断抢在所有人前面出手，当晚就连蒙带骗地和人上了本垒。
心机得一匹。
当然，耍手段一时爽，追对象火葬场。慕离又不是傻白甜，怎么可能忍得了吃亏上当，后续还闹出了挺多趣事。
总之，先将时间倒回去。
……
夜。
灯如流水。
秦显逢迎在一众金融大佬之间，进退有度，举止得体，晃荡的香槟酒ye泛着光，为这里更增添了几分光影的层次感。
一个错身，他的视线划过数个人影，落在了金灯会聚的食品台。
雅致的高脚凳上，一头柔顺黑发的慕离正往嘴里塞着一块烤鳕鱼。
这个时候的慕离依然白白嫩嫩，但脸上更多了几分青涩，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透着灵气，鼓着腮帮子探头探脑，悄咪咪狂吃的模样也别具可爱。
秦显不知不觉地怔了片刻。
回过神来时，慕离已经又消灭了两块小蛋糕了。
秦显在他身边坐下，如同一位完美的绅士，恰到好处地递上一杯果汁，“你还是学生？”
慕离眨了眨眼睛。
上流社会的聚会有些不成文的默认，比如大佬们谈完事后，举办方会不着痕迹地送上一些Dom，有看上的就自己去聊，双方都有意就可以直接上楼办事。
但这和慕离没什么关系，他是跟着朋友来蹭吃的。
“大叔你瞎呀。”慕离咽下一口小蛋糕，没好气道，“刚满十八。”
秦显微笑了一下，“这里的Dom，至少会年满二十的。”
向太幼的Dom下手是绝对违法的，举办方自然不会去戳这种底线，所以一般还会拉高标准，刚成年的不会去碰。
慕离脸一僵，顿时不想理这家伙了。
什么人呐！
“抱歉。”秦显失笑，没有料到这会是眼前的Dom的雷区，“想吃点什么，我请你吧。就当是赔礼。”
“不必了。”慕离放下叉子，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果然大家说得没错，老梆子就是最sao了。”
信息素都在勾他！谁看不出来似的！
这会轮到秦显脸僵了。两人之间距离太近，他都能嗅到慕离身上游离的清淡的柠檬香气，那是自然逸散的Dom信息素气味，不知不觉就牵住了他的心神。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Dom实在是太诱人了。
“别看我啦。”慕离用手挡住脸，“你可能不知道，这个距离，你在我眼里就跟裸得没什么两样。”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太明显了。”
那种Sub自身都没察觉，却会被信息素完完整整呈现出来的，勾引的、引诱的味道。
秦显下意识向后缩了些许。
“喏。”慕离无辜地伸出一根食指，停在秦显嘴唇一寸之外，“我的趋向测评是最高级，你试试就懂了。”
食指修长漂亮，白里透粉的指腹如同桌上蓬松的甜糕。
秦显下意识舔了一下，接着便如同着魔似的含入了整个指头。
他的呼吸紊乱了片刻，信息素骤然浓郁了起来，但好在仍被理智牢牢压制在四周。
慕离迅速抽回手，耸了耸肩，“懂了吧，别靠我太近。”
秦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双目紧跟着慕离的脸，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腕，爽滑的触感让他心神微荡，“你，还是处？”
不待慕离反应，他又有些紧张地补了一句，“不会弄疼你的。”
盯着他看了两秒，慕离突然嗤笑了一下，“说得好像真是老司机似的，老处男。”
秦显并不窘迫，只是温和地笑了笑，“你朋友中，像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