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山門內,他一身玄衣,坐在花門殿門主椅上,冷望著地上身子蜷成一團團的花門女子。幾層地門人列在兩旁。
淮晏一身黑紗,倚身在旁,倒著酒,有些緊張:「君主,您何必逼她回門。她那傾天意志,也礙不著您。」
巖靖峰冷望了她一眼,道:「你若害怕,回地門殿。」
殿上再入一人,巖凡揖道:「天門,刑畢。沒有活口。」
巖靖峰銳眼一抬,點了頭,朝門人令道:「動手。死了,就抬出去。」
地門人領令,猙獰如狼撲上。團團女子讓人拉了直,裸了身,男人傾壓,逞慾交合,殿上一片驚惶哭號。
他淡淡望著,不見喜怒。
巖凡看了巖靖峰一眼:「你要逼星寧夕回門,月盟擋著,她不一定知道。」
巖靖峰轉過眼,望向一旁微抖著的淮晏,道:「妳,帶人,下岱山駐村搜人。」
淮晏一楞,抬眼望他,道:「君主淮晏淮晏,武行不及她。」
他瞧著她,冷道:「打不過,就告訴她門內發生的事。你就是死了,她也會回來。」
淮晏眉頭一皺,道:「你,你明明與我立誓。」
「我與你立誓,鬥垮天門,擁實傾天劍,便娶你過門。但如今,傾天意志分歧,星寧夕活得好好的。你想入地門籍,只能把人帶回來。」
淮晏雙眼含恨,怒道:「分明分明是你不肯殺她。」
當年,她看他可憐。
他讓天門落了一身傷,送來斷魂島,一人頹坐囚房內,兩眼無神。
聽說,他是一介地門主,卻與天門君主之女相戀,落得這副模樣。
她瞧著他憔悴的面龐,其實很是仙俊。梳齊了髮,該軒昂神武。
他位分本高,還能獨得一間囚房,然偌大囚房一人待著,又顯得孤獨蕭索。
她每回來,他都不曾開口說話,偶爾,清淡掃過她一眼。
她替他落了些飯菜酒水,比他應得的,還豐盛了些,暗邊,甚且擱了些調理身子的丹藥。
她抬起明眸,望了望他,他如常靠著牆,靜默不語。她不太在意,起身正欲離去。
「你,叫淮晏。」那日,他卻開了口。
她有些稀奇,他理當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回過身,挑眉望了他一眼。他的雙眼黑沉,對上她一雙圓睜的杏眼,深不可測盯著她。
似暗夜,似幽海,她恍了神,轉不過眼。
「你想回岱山門。」
她倏然醒神,又一愣:「你你怎麼知道?」若說名字,他曾從別處聽見。這心思,她可沒向別人說過。
她同父家族人,長年守著牢,人皆道岱山乃福澤靈地,浩蕩堂皇,美景萬千。門內男子英俊神武,女子盈盈若仙。她明明為岱山門後人,自打出生,也沒犯過什麼門規,卻困在這島上,日日見著的,只這批凶煞罪囚。
她曾向父親抱怨,父親淡然道,不屬她的福澤,掙了也是白掙。
她不願相信。和母家相熟的遠親寒家兄妹,也曾離島,遠赴西疆營生,據說還過得不錯。她想著,此生,若是可能,總要設法回岱山。
「你若肯幫我,我自能帶你回岱山。」他淡淡說了句。
她不怎麼信他有能耐,但他開口,聲音甚是低柔好聽。她不介意同他說說話。
漸漸的,她發現,他很不一般。他總愛看著她的眼睛,且甚懂她心思。她不知不覺,有些傾心於他。然他,雖總聽著自己說話,時而同情,時而寬慰,卻總是清清淡淡。
她不知道他怎麼想,她希望他熱情些,希望他忘了他從沒提過,女人直覺卻甚是清楚還霸著他情心的君主之女。
「天冷,我幫你備了些酒。」
這日歲寒年節,她塞了些碎銀支開酒已喝得半醉的獄卒,進了囚房。
身上披衫還綴了些雪花,她捧了暖爐,又端了壺熱酒。
酒內,暗擱了些迷藥。
她長年寂寞,卑微的向他乞些溫暖,他又何嘗不是。
他稱了謝,望了她一眼,持過酒壺的手僵了僵,終究還是甄了酒,還連喝了好幾杯。
「寧夕。」他終於說出她的名字。
不知是藥意使然,還是思念殷切,一向清冷的他變得炙熱如火。光是吻著她一雙眼,就叫他下身慾火高漲。緊摟上她腰tun,撫遍了她身子,停駐在她胸前揉捻。
她尚有些陶醉他深情摸撫,他已扯亂她衣衫,落了半肩,推揉她嫩軟蜜桃似的渾圓,嘴一張,嚙咬起她兩點蓓蕾。
微疼快意撩起她下身一陣濕熱。她緊攀著他,扭著腰蹭起他早已高挺的慾望。
生在這不像樣的魔島,她挺知道如何讓男人欲仙欲死。
她拉下他褲頭,小嘴含上他男根吸吮,濕濡的舌糾纏挑弄。
他粗重喘著,卻有些僵硬,從她口中退了出。
她望了他一眼,想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