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孟源坐直身子,正好神色,眉宇神色凌寒,病弱之色退下一半,压低声音道,
“阿鸾可知稷太子他们为何一直不死心,明明被先帝爷剿灰成丧家之犬,差点连命都保不住?”
“阿鸾应该知道北部边境sao乱的事,是他们的手笔不假。稷太子选在那深有缘由。”
长懿闻言皱眉,催问道,“这里面有什么大隐情?”
孟源深叹一口气道,“前朝覆灭,我父被剩下部将带走,得以保住最后一丝香火,父亲愿意隐姓埋名,苟且偷生,稷太子…哥哥他不愿意,他想夺回前朝的江山,可是势单力薄没有那么容易。”
“兵力,财力,粮食缺一不可。哥哥联合旧将Cao练兵马之时,父亲他复国之心早死,只希望我和哥哥好好活着,不要去做大逆不道之事。”
“哥哥带旧部隐藏到兵荒马乱的澧都。趁这时候,父亲背着兄长,告诉我一个秘密,期望以后我和哥哥做保命之用。”
“我朝先祖留下的有百炼成钢的法子,最重要的是在北境疆域有一大片矿源,现在这些矿源秘处天下仅存有我一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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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长懿听孟源话落, 不禁睁大美眸, 倒到吸一口凉气,
“当年稷太子对你性命苦苦相逼,不惜代价追杀不休, 缘由在于它。”
孟源笑道,“不错,他虽然知道铁矿的存在,但北疆边域阔大无垠,稷太子找不出矿源所在。”
孟源握紧长懿的手道,
“如今前朝覆灭已久,旧事恩怨也该烟消云散。应当有个了断,我把它告诉给皇帝, 也是借他的手彻底……”
孟源眸子一瞬间闪过,几丝冰绝凛人的寒意,
“杀掉稷太子一党, 以绝后患。阿鸾, 莫怪我心狠, 我父当年死因不明……你生育昔昔之时又频频遭难, 千辛万苦才保下女儿。”
“他手段卑鄙下流,我现在身体不如当年,何尝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长懿思量片刻,
“我明白,只不过你先养好身子要紧,到时你把图纸画下, 我上密折给荀澈,那小子想必不会对你出手了。图纸先奉给他一半,至于另一半图纸,等北疆之事解决,再给陛下不迟。”
——
重光殿内,十几位女官敛好神色,端庄行礼御前,齐声道,
“陛下让奴婢抄写的凤谕,已经好了,陛下可以阅目。”
荀澈凤眸含笑,示意安续仁呈上来,垂眸看着手中的纸张,一一翻看过来,
道,“不错,字迹尚可工整清秀,安续仁传朕的旨意,待会给她们赏赐。”
荀澈把纸张装进香檀木雕花镂空小盒中,又拿出昔昔的私印,四四方方,色泽莹润的青玉,上刻有鸾凤和鸣牡丹镂空图样,底下红印上刻“玉澄小印”,字迹雄浑劲道,显然出于荀澈的手笔。
荀澈长指不停把玩小印,吩咐戚岚道,“让人备车架,朕换套便服出宫。”
——
大长公主府内,昔昔沉沉浮浮从清梦中缓缓醒来,慢慢张开水雾朦胧的清眸,玉手摇了两下帐子的玉铃铛,示意人进来伺候。
昔昔昨天晚上奔波劳累,心神气紧紧提着未敢松懈,又被荀澈那般欺负一场,大伤大悲之下,歇息后沉沉睡去,起来稍稍有些晚。
荀澈赶来乔南阁,他也没想到昔昔醒来时辰后,日头已高高挂起。
绣花青色软纱帐子层层掀开,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凡星凡月今日看到皇帝过来,不敢叫其他人伺候,两人提前做好准备洗漱所用,让宫娥守在阁外,她们亲自照料女孩起身。
荀澈眉间兴致高昂,挺拔修峻的身子背靠着紫檀白玉雕刻花草图屏风,一副轻懒逸闲的姿态,凤眸微挑静看着一切。
昔昔迷糊被凡月凡星扶起来,两人把帐子挂好。
明亮的光色撒进雕花床,两人看清昔昔的玉容,先后不由掩口遮住要出来的轻呼。
昔昔的唇瓣竟然稍肿,不似平常的浅浅的苍粉,此时浮起一层殷绯的桃色,娇丽惊人。
凡星偷偷瞄了一眼荀澈,昨日小郡主下马车突然哭起来,她和凡月还惊诧不已,原来陛下在车内做了这等事,看小郡主的情状,用的劲头不小了。
昨日长懿大长公主没发现小郡主的异状,怕是天色太暗,看不清楚的缘由其一,又被小郡主一顿哭给弄懵了,没有注意到才对。
女孩清醒过来,似乎有所察觉,秀长的黛眉紧蹙,纤细的指尖轻轻抚摸带有痛意的唇瓣。
唇瓣无声翕动了半天,过了一夜,舌尖的酸麻还未褪干净,好像加重了一样,没吐出半个字。
荀澈留意到凡月凡星停住了手,迈步走过来,眸子望到纤背靠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