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落水,宫内因为淑妃之死乱成一锅粥,先帝爷不信和宠妃生死两隔,央禁军搜宫,彻查有没有人暗自动手,甚至怀疑到长懿大长公主头上,吓得宫娥都不见露面。
长懿见女儿身边的人竟然全被人支开,她生怕是稷太子动的手,还是珉王暗中的手笔,都猜不出来。
先帝再丧心病狂,也不会找小孩子下手,加上自己宠爱的女人病死了,头昏不惜把疑心病犯到亲妹妹头上,质问长懿。
长懿大长公主自然气的心口疼,爱女落水之事不查而终,问来问去没个正经说法,凶手连个影子都不见。
长懿索性以牙还牙,把罪名直接摁到先帝爷最宠爱的儿子荀澈头上,从小直接警告女儿,见到荀澈一定绕道走,近了荀澈的身,不要连一时不察小命都丢了。
昔昔自然对荀澈避如蛇蝎,谁也不会动情动到,有心想杀自己男人的身上。
而下面小阁楼,方若芙一口回绝荀沥的想法,脸上显得气愤不已,俯首到荀沥耳边,
“二表哥好不容易露面,不该老老实实待一段时候,让表妹去亲近武珈彤做甚,就算我这个洪国公世子之女愿意拉下脸来,盛京哪个不知道我家和珉王府的关系,人家现在父亲是盛京赤手可热受陛下恩宠的承恩侯,我的父亲只不过是空空有世子之名的浪荡子弟。”
荀沥听闻的揉了揉额头,臂膀按住方若芙的头,轻声回道,
“外公何尝跟珉王府年节走动过,见到我和哥哥横眉冷目相对,连带舅舅都不给好脸色,我又乍然出现冒充了哥哥,父王知道了肯定发怒,不在盛京做些事,给这位陛下小绊子,表哥回去没法和父王交待,就没办法见到芙儿了,表哥也不需要表妹做什么,你盛京好友那么多,只需提点两个,亲近武珈彤,在她耳边好好说当今天子…”
荀沥声音低了下来,“芙儿,表哥实在不想在被父王关起来,我在父王面前站住了脚,到时候就可向舅舅求娶到你,我们两个从小相依为命,青梅竹马,你是个可怜的,表哥何尝不是,芙儿,你要信我,我…”
方若芙眉头稍皱,勉强一笑,“罢了,过去那些莫要再提,表哥能有心,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
话落,方若芙掰过荀沥的脸,声音明显冷了下来,
“表哥要是有一日变心,若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表妹现在什么都没有,只剩表哥你了。表哥,我们是同样的人,记住,你我才苦苦挣扎出来。万不能弃了对方。”
荀沥不由搂紧怀中的方若芙,“芙儿放心,我的心确定是你的,不容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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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夜色阑珊, 暖阁内的烛火不时摇曳晃动, 像极昔昔闻言真相后不宁的心绪。
女孩樱唇微动一抹苦笑, 把圆桌上的茶盏递给长懿,
“娘亲说了这么多, 不如喝口水润润嗓子也好。娘你已经看出来,此荀沥非彼荀沥,女儿以后会带着人寸步不离左右,护自己周全。”
昔昔没想到自己出身这般曲折,父亲他竟然是前朝后人,父母辛苦防备的还有稷太子那边的反击。
女孩心陡然纠成一团,及笄礼后,她怎么吐口荀澈的举止。
爹娘抱着那么大的秘密已然如步在云崖绝壁, 进不得,退不得,惊险难言。
珉王父子也虎视眈眈, 如果突然一朝发难, 把此事挑破, 荀澈作为一国之君, 又当会如何处置,昔昔也拿不准。
长懿缀过一口茶道,“昔昔不必挂心, 荀澈脑子没有那么糊涂,为他人做嫁衣裳,他夺位之时娘亲出手襄助过两回, 有这点脸面在,他暂且不会把秘密捅开,娘亲也不是坐以待毙,任人宰割的无能之辈,娘亲是看不透荀澈为甚让武家进京,他可不是什么念旧情的人。”
昔昔想到荀澈的有意警示远离安王荀湛,好像不经意出口,“那安王荀湛……好似颇受荀澈看重。”
长懿闻言,指尖不停摩挲杯盏,皱眉看了一眼雕花的小轩窗,
“这正是娘亲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的事,安王荀湛母亲认为此人并非……表面上一样,没有一点心机城府。”
长懿看着女孩好奇的样子,摇头一笑,又道,
“你舅舅病重的时候,他也才十四岁,他是不是真的当时忧心你舅舅病情无人知晓,病急乱投医之下,荀湛当时竟然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道士,叫什么淮山上人,江湖游医的方子怎么会有人信,荀澈也就让此人做做法事去去晦气,可是有一日,荀澈找人派查那道士,发现他有个神迹,这人竟然会模仿任何人的笔迹,相差不了分毫。”
昔昔听了檀口微开,女孩冰雪聪明,她不会想不透其中关窍,这个道人用的好,足够改天换地,掀起一番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