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岚脸皮子一抖,自己在陛下眼中怎么成了这般无用武之地,不过他就随便想想,此举表示陛下信任之意才交给自己去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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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宫里倒是软声笑语不断,永玉郡主,长懿大长公主,德太妃陪着太皇太后竟然玩起叶子戏来。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自然是三人都是心有默契让着点,想法设法让太皇太后赢掉。
太皇太后看自己老是赢,把牌一推开,没趣味的摇头,
“你们个个都是人Jing,私底下让着哀家,这样玩又何等无趣,人虽老弱也不是输不起。”
德太妃先是看了长懿一眼,思量片刻开口,
“妾身难得过来陪您老人家一趟,让着您也是有一份孝心,大长公主想必也是和妾身想的如出一撤,都看不得太皇太后,您老人家脸上露出半点不高兴。”
太皇太后也是兴致突来,才想起要玩叶子戏。
她心里门清儿,德太妃平时禁闭宫门,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这次来肯定有什么事说。
太皇太后挥手避退内侍和宫娥,直接开门见山,
“湛儿母妃,你平时都是躲着人的,今日来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要哀家帮忙的事尽管说,湛儿也是哀家的亲孙子。”
德太妃听言,明白太皇太后这是告诉自己,元景帝不会对即将长成的湛儿下手,让她确实松口气,看来这位陛下还知道留下余地。
德太妃来说的肯定是武家进京的人,长懿大长公主肯定会知道,但她说的也不是此事,卖一个小小的好,以免备个后手,向太皇太后行礼道,
“恐是妾身不说,公主和太皇太后也知武氏一族进京一事,妾身的侄子在工部任一个小小的官职,左充左侍郎刚刚宣陛下旨意,要…”
德太妃看着上座面色毫无波澜的太皇太后和长懿等人,明白自己这话一口气说完才对。
德太妃垂下眼睛又道,
“左大人问武侯爷想在哪里择府而居,武侯爷问能不能选新的府邸重建,左大人说侯爷自是可以任选,他让工部好好督造。武侯爷笑笑,我不要什么新府邸,只求和长懿大长公主府毗邻而居就可,大人可帮到我,我必有重谢。”
德太妃话落,好像交代完成,也不看众人反应,行个礼告辞,转身就离开寿安宫了。
长懿看德太妃离开后,率先勾起红唇冷漠一笑,
“母后,你说本宫该如何做?您不要让阿鸾先轻举妄动,可是有人不长眼要在本宫面前晃悠,本宫还忍着这口恶气不成?”
太皇太后闻言瞪了女儿一眼,叫宫人来,“来人,快快备撵,带哀家去重光殿。去看看陛下。”
永玉郡主全程陪观这一番动静,聪明的没有插过一句话。
永玉不由皱眉暗叹,这位元景帝的心思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早不来晚不来,为何现在才下旨召武家进京。
重光殿内极为折腾一番,太皇太后自然是阻止了,武烈风想把府邸安排在长公主府旁的意思。
元景帝想想,吩咐直接把承恩侯府安排到安王府邸旁边,此事风波算是告落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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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慢慢静谧下来,坐在贵妃踏上的娉婷少女影子映在雕花窗棂上。
微风温柔拂过挂在窗牗边的软纱轻轻颤动,连带印在窗棂少女的影子好像也跟着动了起来。
正像昔昔此时无力挣扎不起来,却又只能随波逐流的心境。
昔昔清眸怔怔的望着案几上浅碧的鸢尾花香袋,旁边是揉了又揉几欲揉烂,恨不得立即撕掉,最后只能无奈摊开的一张纸。
雄浑霸道,张劲有力的红色小字在赫然醒目在上,“昔昔,莫忘欠澈哥哥一膳,亥时随凡星出去,朕等着你。”
荀澈的字像他本人一样,出手就是不容昔昔拒绝半分。
昔昔看窗外夜色深沉,眸底清寒一片。
女孩明白晚上出去夜会当今天子,听的是让人心羞难耐,可她不是荀澈的后妃,却不得不忍着惧意,以身饲于虎口,以祈求一丝生机。
昔昔想到今日盛京刚刚被封的新承恩侯,荀澈在布什么局,有没有把自己也算进去,她与其担惊受怕,不如直接开口去问荀澈。
昔昔随后起身站起,少女身姿随着长裙迤逦而动,步子迈的缓慢,小手缠绕着腰中的软纱,显的局促不安。
凡星看着小郡主起来,用眼色支使凡月不要磨磨蹭蹭,快点跟上去。
凡月急的跺脚,只希望那位可怜可怜小郡主,千万别下手太快。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她可不信皇帝会跟柳下惠一样,丝毫不为送到眼前的美色所动。
昔昔披着斗篷捂好,悄悄出了寿安宫门,便看到荀澈的龙辇停在外面,暗色紫檀鎏金的龙纹轿身,层层叠叠的黄色纱帐。
一只如象牙雕就的手拨开帷帐,高大的身子迈出来,头束玉冠,凤眸微挑含笑,身着浅紫流云绣银龙纹常服的男人出现在昔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