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薄唇上翘,不徐不急的语气,
“昔昔既然都那么清楚澈哥哥的心思了,朕怎么会在如此小事上遗漏,灵云台周围都围好紫檀屏风,皇祖母看不到这边来的,今日她要给昔昔相看什么?嗯?朕想想,对,是昔昔的未来夫婿,朕没记错。”
后面几句荀澈说的字字一顿。
昔昔因为刚才一番费力的动作,现在真的是满身微微的汗意,青丝一缕一缕贴在粘腻的脖颈上微痒难耐。
再被荀澈用绣被团团一裹,昔昔觉得更难受不已,身子力气感觉耗尽一般,脸色苍白,脑子恍恍惚惚起来,几欲昏厥。
少女因为身子累极,清眸半阖不阖,带着迷离之色。
女孩听了男人的话,硬生生撑着最后清醒的神智,玉齿紧咬,气的连尊卑都不顾了,直呼天子其名,
“荀澈,我再说一遍,我不要做你的皇后,我不想进宫。”
荀澈低头看着昔昔,凤眸稍稍上挑,唇边勾起懒洋洋的笑意,不慌不忙回应,
“昔昔,愿不愿意不是你说了算,是朕说的。澈哥哥希望昔昔记在心里,下次不要总是躲着,要不然吃亏的总是昔昔。”
荀澈帮怀中的女孩擦擦脸上的汗渍,帮她梳理好脖颈的乌丝,朝阁外催促,
“来人,朕吩咐的安神汤,给静南郡主端过来。”
昔昔迷迷糊糊不停扭着螓首,躲着荀澈的大手,不想让他碰到自己一下,听了荀澈的吩咐,檀口无力张开,声音低不可闻问男人,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给我用安神汤?”
昔昔直觉下面是真的不妙,她现在想不透荀澈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她知道如果让荀澈得逞,自己真的一辈子都不能逃脱这男人的手心。
荀澈无可奈何看着女孩,大手伸到女孩的后脑勺,让女孩枕着自己的手臂,
“昔昔放心,澈哥哥让你喝下安神汤,只不过是想让女医给你好好诊治,针灸几针,怕你疼的受不住,才想着不如睡过去,要不然澈哥哥心里也心疼。”
昔昔想到今日荀澈的手段,她怎么再敢相信男人口中的话,针灸是有不假,肯定还有自己做梦想不到的举动,荀澈每做一步都是深思熟虑,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轻易下手。
荀澈下面要做什么,自然他自己才最清楚,他当然不会透露半分。
阁外,传来敲门声,宫娥回道,跪下行礼,手举着托盘,
“陛下,安神汤来了,温热正好,正好给郡主服下。”
荀澈抬手,示意宫娥端上来递给自己,将女孩的螓首放在自己腿上,接过汤盅,拿起玉勺,抿了一口,尝到没有苦味。
男人挥手让宫娥掩门退出去。
荀澈看着神智有些极不清醒的昔昔,大手拿起玉勺,递到女孩的樱唇,
“澈哥哥劝昔昔还是喝下安神汤,要不然,朕倒是不介意麻烦一些。”
昔昔身子无力都是汗意,脑子混沌一片,口中微微干渴,耳朵听不清男人的声音。
女孩只凭着感觉,闭着眼眸,一口一口咽下荀澈喂下的安神汤。
荀澈知道今日算是又是吓住了昔昔一次,不过他做事情向来如此做派,表面温柔也不过是在昔昔面前,还真的没有哪个女孩像昔昔一样牵挂荀澈的心神。
……
珉王世子昏沉沉躺在床上,唇边依旧留有蜿蜒的血痕,胸口闷疼的像重锤敲个不停一样,直觉得喘不过气,口息重重吐出。
腿骨折了几处,惨烈不已,疼得昏迷不醒的荀沥抽搐不止。
荀沥腿骨折断成两节不止,胸口的重伤严重,把御医吓的用袖口一直攒额角的汗水。
御医想着这位珉王世子怕是痊愈走路也有些坡脚了,胸腹也受了不小的伤,以后也是咳疾缠身不休。
老御医暗叹,这下手之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置人于死地,落下了一辈子的残疾,活着让人简直生不如死。
御医也不是傻子,竟然有人说这位世子爷的腿伤是跌落下马所至,内腹吐血是被气的,那自然按这个说法来开方子。
都是在宫中混的老人Jing,怎么会轻易提及这伤势都是被人用马蹄有意伤的。
老御医沉思一会儿,让内侍拿来纸笔开方子,
“世子爷气性不小,小臣看怕是急火攻心,伤了内腹,吐血无碍,至于腿伤,休养个三五个月无大碍,大概会留下些后患,之后痊愈后走路会有些波折,内伤倒是不轻,以后要少动气,Yin雨天时要注意,怕要留下肺伤,以后会轻咳不止。这药要好好用,别耽搁了伤势。”
侍从听了,脸色巨变,暗道这位世子爷想当于废了吧,恐怕在王爷那里,是废子一枚了,不知道以后前途会如何。
河州世子爷的同胞弟弟性情比世子更狠更毒,真的跟了他,恐怕小命都是提溜在裤腰带上走。
侍从拉住欲走的老御医,急切不已打听,
“这真的没法子了吗,世子爷醒来,怕是受不了刺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