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只能暂时跟荀澈虚委以蛇,装模作样。
荀澈看着昔昔一副识趣乖巧的做派,长指夹过小碟的蜜饯,送到昔昔的嘴边,似笑非笑看着昔昔,眉头微动示意女孩张嘴。
昔昔垂下眸子,掩住稍微不耐烦的神色,抿着樱唇。
少女素手轻轻推开荀澈伸到嘴边的指头,纤细的指拿过男人手中的蜜饯,小手用帕子掩着樱唇,飞快将蜜饯吃进嘴里。
荀澈看女孩对自己如此防备严密,觉得既好气又好笑。心里清楚今日昔昔已经忍让不少。
昔昔将蜜饯咽下,看了一眼门外有没有人影过来,催促道荀澈,
“天色已晚,一会儿兰姑姑就要过来了,陛下快走吧,静南待会去看外祖母。”
荀澈听了女孩的变了的称呼,薄唇勾起危险的笑意,低下头看着昔昔,“陛下?再叫一遍听听?。”
昔昔听了男人声音不对劲,知道自己又错了,眨了眨眼,羽睫颤了两下,小声改口喊道,“澈哥哥。”
荀澈听到薄唇一弯,看着不由紧张望着门外的少女,手按住昔昔的肩头,头附在少女耳边低语,
“昔昔那么想澈哥哥走吗,可是朕一点也不急,就想多看看昔昔两眼,要不然做梦都想梦到你。”
男人声音低沉暗哑,缠绵悱恻。
倘若其他心怡元景帝的贵女,听了这话定然心跳不已,恨不得听他一夜情话。
昔昔对荀澈一切言行十分戒备,她心里从来都觉得荀澈此人危险不已,稍稍接近都能不小心被吞吃入腹。
少女除了有几分羞恼,她心里明白自己没有动容分毫。
荀澈看着昔昔脸颊虽然晕了淡淡的绯桃色,可是那一双清眸清凌凌的,便知少女只当自己的话是耳旁风,没有听进去。
男人心知少女对自己避如蛇蝎,要想彻底解决此事,卸下女孩警戒的心房,要费一番功夫。
荀澈也是等着这个时机,现在还未成熟而已。
男人心想真的被长懿发现,把女孩执意带出盛京,他也不怕,大不了强取豪夺。
荀澈现在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慢悠悠的撒网,等着女孩进入陷阱,逃无可逃罢了。
昔昔察到荀澈的目光晦涩难懂,让她觉得凉意浸身,想着不能再让他待下去了,思索道,假装一副关心男人的口气,
“澈哥哥,你政务繁忙,明日还要上朝,还是早点回宫吧,免得耽误了正事。”
荀澈听了,不由挑眉,不知是讽刺还是夸赞说了一句,“昔昔,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少女听了荀澈的话,唇角下弯,垂眸不语,手拽着男人往窗户边上,直接打开窗牗,意思显而易见,快走吧。
荀澈翻窗前,转头提醒了少女一句,“昔昔,三月十六,宫中必要赴宴,莫要忘了,不然…后果自负。”话落,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昔昔心知,天子寿辰,躲无可躲,要不然盛京权贵又会乱揣测母亲和荀澈的关系,是不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又会有人不长眼在长懿面前落井下石,让母亲厌烦不已。
……………
昔昔半个月来没见过荀澈来过,她在长明春熙一直陪伴外祖母,没有回到宫中,整日陪太皇太后赏习歌舞。
暖风奉长懿之命接昔昔回长公主府,说公主有事情要交待。
昔昔听了,点头想到父亲的身子也差不多有些好转了,母亲可以休息一段日子了。
让凡月和暖玉收拾行李,和太皇太后告别,坐上车架,直接回到公主府上。
宽阔的宫道上,红木马车,车栏雕刻仙草瑞兽,外围是浅色锦幛围着,小巧的飞檐上是几串玉风铃,随着马车走动叮叮当当。一队侍队身穿轻甲骑马护在两旁。
昔昔和侍女坐在小塌上,昔昔正细细琢磨新得的棋谱,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昔昔感觉奇怪,正要让凡月出去看看。
听到外面侍卫喊道,“阁下是何人,为什么要如此兴师动众,拦住长公主府的车架?”
一个清朗的音色响起,“我是珉王世子,里面是长懿大长公主家的静南表妹吗?”
昔昔听了,执着棋子的手一顿,拦住凡月要出去的动作,暗叹,原来是他,昔昔附耳交待凡月一番,如何打发走他。
凡月点头,出了马车,知道就是河州那人,心想果然长懿不是多疑,他想把主意打到郡主头上。
凡月出去,看到马车前后兵卫众多,举着长矛,将车架团团围住,暗自冷笑,来者不善,这架势还真大,够足。
凡月看着站在旁边,穿着玄青缂丝锦袍,面容俊逸,笑的一脸无害的男人。
她端然行了一礼,道,“大长公主问世子是不是想公主府一续,她会让人设宴恭候,随时等世子赏光续续旧。”
珉王世子突然笑意一滞,停顿拱手,道,“原来是长懿姑姑,那侄儿便不打搅了,”手一挥,示意兵卫,“退下吧,刚才多有得罪,给姑姑让道。”
凡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