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一时遮挡不及,怕伤住少女,手腕被步摇划了一道血痕。
帝王身形一动,快速反手夺下步摇,又把少女控制在怀中,小郡主吓得面无血色。
帝王凤眸含着暗色,薄唇嗪着笑意,饶有兴趣看着怀中惊慌挣扎的少女,全然不顾手腕流血的伤口。
手又不由捏了捏少女的白皙透明的粉色耳垂,感觉柔软冰凉的触感,不禁一叹。
可是静南郡主身子僵硬起来,不敢再挣扎了,她直觉男人越来越迫人的危险气息,不妙的很,只能心里暗自等待。
长懿大长公主知道女儿身子羸弱,怕女孩遇到危险,想了一个自保之策,在步摇簪尾留了一个小口,做了一个小机关,里面藏了天下少有难求,见血沾即皮肤就倒的迷药。
她心急之下只想到这个脱身之法,想着皇帝快点倒下,女孩眸子不由望着元景帝。
男人看女孩身子不再乱动,脸上有了思索之色,盯着女孩又没有了血色的唇瓣,不知道想到什么。
做了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用修长的指沾了自己腕上的鲜血。
像执笔画水墨丹青一样,面带着悠然自得,慢慢将血涂到少女的浅樱的唇瓣上,优雅的绘着粉唇的轮廓。
元景帝看着少女浅色唇瓣被鲜血染成了绯色,惊艳动人,凤眸睥睨着少女,低沉一笑,“果然和朕想的一样,这般更美了。”
静南郡主被元景帝的动作吓呆了半晌,感到唇瓣被男人用指轻描的触碰抚摸,口中微微有淡淡的血腥味,少女身子好像有寒意沁来,身子轻抖。
小郡主缓过神来,又挣扎起来,身子却怎么都挣脱不出帝王的胸膛,心神越发害怕之极起来。
突然元景帝身子一软,就不省人事倒了下去,昔昔看到皇帝倒地,灵巧的避开身子,往旁边一站。
……………………
捡起自己的斗篷披上,小手直接擦掉唇瓣的血,想去抢元景帝手中的步摇,可是看到皇帝眼皮微动几下,吓得静南郡主不敢耽搁,急急跑了出去。
暖风在静心阁门前看到小郡主面色惨白的吓人,眸子带着骇色,被吓傻了一样,慌张跑来,抱着棉团的手不由一松,连忙扶住自己快要倒地的主子,“小郡主!”
昔昔定住身子,眼睫轻轻眨了眨,不由攥紧暖风的手,吸取那点暖意,勉强一笑,眼神不由看向后面,好像有洪水猛兽一般又突然回头,喃喃道,
“被猫吓住了,快出宫,回公主府,备车架,现在马上出宫!不要问我,回府再说。”
郡主的交待一下子堵住了暖风想要出口的话,看到昔昔拉着自己跑出小阁院,心知主子十万火急。
暖风不敢延迟一下,看到昔昔那么慌,扶着昔昔到了寿安宫里,让暖玉去备马车,又让人端来安神汤,给郡主喝下。
看着女孩脸色稍缓,但是身子似乎吓得还是冰凉,脸色苍白,不由心疼自己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头上步摇都丢了。
这边暖玉备好马车,静南郡主听闻都来不及给先帝诵经的太皇太后告别,匆匆忙忙就带着婢女出宫了,直奔公主府去。
重光殿内,底下的人不敢动弹一下,上座之人脸色Yin沉,让人心惊胆颤。
暗卫统领戚岚在密道找到皇帝的时候,发现皇帝手里拿着步摇,腕上划开血痕,让他心惊一下,暗道哪个女子那么大胆,竟然敢伤龙体。
元景帝轻暼一眼示意,戚岚上前去,俯首低语道,“陛下,那今日女子已经服毒自尽了,臣…。
”
元景帝放下步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直接放出消息,说朕遇刺了,让人查探宫里宫外的异动。朕不急,是人是鬼是神迟早会蹦出来的。无事,退下吧。”
戚岚称是,退了出去,又偷偷打量一眼,元景帝正在看手中步摇。
荀澈把玩着金步摇,弄了几下,看到簪尾的小机关,凤眸锐气逼人,目光摄人心魂,“原来如此。”
不由想到少女娇软可人的身子,可口甜美的唇瓣,元景帝抚了抚唇,薄唇弯起,人动了心,有了念想,只会想得到更多,哪怕不折手段呢。
望着手腕上的伤口,笑意让人头皮发麻,手指轻触点了点,这伤口可以愈合慢些吧。
昔昔回到公主府,也不敢让人去喊母亲,让侍女去说只是自己不想呆在宫里,就回来,到了乔南阁。
昔昔沐浴完毕,避退了侍女,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少女用指尖不停搓揉唇瓣,有了痛楚也不松手,好像就能把血腥味弄掉一般,现在心里还在害怕,不敢回想。
这一呆在府中就是好几月,静南郡主借口养病不出门,除夕之夜都没敢进宫赴宴。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三章
元景三年初春时节。
重光殿书房内,一个身着暗纹团花九龙玄袍的男子,修长的身随便斜倚在椅子上,慵懒恣意地将下巴支在椅子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