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往车里够袜子,打算穿上袜子就爬车里取暖。
“末末,疼不疼啊?”走到近处,江月看清楚颜末脚底下的伤口,小脸都皱了起来。
颜末够到袜子,一边穿,一边笑呵呵回道:“不疼,天气这么冷,伤口都冻住了,没感觉。”
“回去我拿药给你。”
颜末点头啊点头,笑眯眯的样子。
邢陌言和陆鸿飞交谈完就走了过来,江月看了眼邢陌言,然后跑走了。
“乐什么呢?”邢陌言皱眉看着颜末,“不是说冷,还不爬回马车?”
颜末笑着不说话,她觉得高兴罢了,被邢陌言背回来,一回来,暖炉和鞋袜都已经备好,她觉得很窝心,还有来自大家的关心,也让颜末高兴,所以想笑就笑了。
穿好袜子,颜末转身爬进马车,不过爬进去前,回头看了眼邢陌言。
她刚才注意到了,邢陌言走过来,江月就跑走了,好像生怕和邢陌言挨得太近,但两人关系还算可以,毕竟江月是钟诚均的未婚妻,平日里见到,说话都客客气气的。
但颜末仔细想了下,江月作为孔鸿的徒弟,平日里来大理寺的时候很多,但除非必要,江月一直都避着邢陌言,不仅是江月,这次江月带来的三个小姐妹,也没有一个凑到邢陌言身边,就连和邢陌言说话都少得可怜。
所以邢陌言是女见愁吗?看来他真的不喜身边出现女人,不过邢陌言到底做过什么,才让这么多可爱的女孩子自动远离他?
爬到马车里,颜末盘着腿,脚心对脚心坐好,将暖炉放在自己两只脚中间,思绪还放在邢陌言身上。
她觉得邢陌言是一个很矛盾的人,看着不近人情,说话毒辣狠,一本正经怼人的时候,丝毫不给人留情面,但他却能放下身份,背她这么一个小小的衙役回来,而且平日也不摆谱,位高权重,却不眼高于顶。
“其实是有些温柔吧......”颜末托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马车门帘被掀开,邢陌钻进来,往颜末脑袋上扔了一个东西。
“哇......”颜末吓了一跳,连忙把糊在自己脸上的东西拿下来,一看,原来是之前绑人的腰带,捧着腰带转过头,就见邢陌言已经在马车里坐好。
“腰带给你拿来了,衣服也在这里,赶紧换上吧。”邢陌言好整以暇的看着颜末,掀开帘子看了看,“这雪估计还要下很久,你穿着浴袍不保暖。”
颜末眨眨眼,“大人...不去骑马吗?”
邢陌言回头看了颜末一眼,“你想冻死我?”
颜末顺着邢陌言掀开的帘子往外看,指着钟诚均:“钟大人不就在骑马吗?”
邢陌言嗤笑:“他皮糙rou厚的,能跟我比吗?”
颜末:“......”
马车外的钟诚均牵着缰绳,转过头,沉默的看了邢陌言一眼,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然后又沉默的转回了头......无话可说。
温柔什么温柔,她估计是脑袋抽了,才会觉得邢陌言有点温柔。
颜末展开腰带,又看了看旁边的衣服,果断直接将衣服往身上套,让她脱浴袍换衣服什么的,门都没有,窗户更没有。
邢陌言看了颜末一眼,没有说什么。
因为来的时候就只有一辆马车,所以等颜末穿好衣服后,江月和三个小姐妹也上了马车,四个人上来的时候,还在闲聊呢。
“哎,月月,你的妆容是怎么画的啊,为什么没有花掉?”
“对啊,我脸上的妆都有些花了,你额头的花钿还是那么好看。”
“快快说,你是不是换了一家铺子买胭脂水粉了?”
颜末听着几人的对话,心中略有些得意,虽然以前经常加班加点工作,连打扮的时间都没有,但身为女人,还有的技艺还是有的。
邢陌言看了眼江月额头的花钿,又扫了下江月的眼尾,突然开口,“你的脸碰水了吗?”
江月有些惊讶邢陌言会主动和她搭话,她点点头,“碰了。”
旁边有个女孩看了看邢陌言,壮着胆子开口:“就是因为月月的脸碰水了,我们才觉得她的妆没花很神奇。”
邢陌言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颜末在旁边听的简直心惊rou跳,她可不认为邢陌言是闲的没事才和江月问话,但邢陌言又好像只是单纯的好奇,问完也不再说其他的,脸色也如常。
江月几个见邢陌言扭头看窗外风景,也就自己聊开了,不过声音很小,颜末也不好凑过去聊天,只能自己一个人发呆,然后胡思乱想,心惊胆战的怕邢陌言发现她的伪装。
但邢陌言应该想不到吧,江月也聪明,哪怕小姐妹问了好半天,也都敷衍过去了,只说是幸运才没让妆花掉。
等到了大理寺,颜末挂心那一对男女的情况,脚上的伤口潦草处理了一下,上好药,左右蹦跶着脚,来到了审问的地方。
那男人早没了之前的硬气,见来的地方竟然是大理寺,腿就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