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涵潇舒展了胳膊,翘起二郎腿问。
娄朋辉不理他,刷刷的签着字。
“新造型不错,建议你以后都别改形象了,是个很醒目的标签,有没有风声你会判几年?”
娄朋辉翻了一页,快速的读下去,在空白地方继续签字。
“其实时间长不长不是关键,只要你老老实实服刑几年,后面会慢慢给你减刑,”说完,廖涵潇把胳膊肘放到桌子上,目光炯炯的盯着娄朋辉,低声道;“关键是出来以后有什么打算。”
听到这,娄朋辉的笔尖顿了一下。
“我们两清了,到时候欢迎你来应聘,我不是那种传统的人,”廖涵潇露出一丝诡诈的笑容;“我喜欢结交各种三教九流的朋友。”
“抬爱了廖总,”娄朋辉终于开了口,只是说了这一句后就没话了。
“我可以安排你去分部,还是原来的大楼,原来的办公室,只是头衔没那么高了,品牌也换了,希望你能习惯。”
娄朋辉听到这,低声笑了,很不屑,笑完以后仍旧不说话。
廖涵潇看着他,觉得他此时是又臭又硬,或者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娄朋辉签完手上的一打合同,将钢笔放在一边;“还有吗?”
廖涵潇觉得很无趣,拿起书包,将里面的都拿出来,又将签好字的塞回包里。
娄朋辉拿着钢笔等他收拾,趁着空档打量了他几眼;“今天的廖总看上去特别年轻啊。”
“嗯?”廖涵潇闻言看了他一眼,才发现娄朋辉满脸的胡茬,憔悴又疲惫。
“看跟谁比了,跟你比的话谁都年轻,”廖涵潇说完又加了句;“我本来也很年轻。”
娄朋辉接过廖涵潇递过来的合同继续签字;“他们留给你的时间不长吧。”
“不长。”
“那就别寒暄了,有什么正事就直说吧。”
“正事就是这些合同。”
“哦?”娄朋辉抬头看了他一眼,廖涵潇也在看他,觉得这时候自己喊他一声叔叔都不为过,毕竟他显老,我显小。
“廖总,我不是傻子,”娄朋辉再次不屑的笑,很有点光脚不怕穿鞋的劲头,他拿钢笔敲着合同说;;“这些东西都是由律师带进来的,您现在亲自跟进来,还说只为了合同?有什么话直说吧,我都这德行了,您还顾忌什么?要说看我一败涂地的模样,您也看见了,满意吗?反正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说什么我都受着,要是还有事情问我……林余深的案子你不跟进,应该没什么问题问我吧,还是有人要您来问我话?”
“没人要我来,是我自己要来,”廖涵潇回答;“毕竟老对手了,最后结束要见个面,表达下情谊。”
“别他妈胡扯了,”娄朋辉冷笑一声,他逐渐没有了开始的平静,握着钢笔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廖涵潇,我最看不上你的虚伪,哪儿学的那一套假绅士,表面假装的像个人,背地里使绊子!我他妈就输在没你Yin!”
“别说的自己这么无辜,你不挖我墙角我会注意到你?”廖涵潇听他这么说也来了气;“之前璨之华的税务危机你敢说你没参与!?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哪想到你们这么经不住折腾,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招惹谁不好,招惹我?自不量力!”
“廖总,别避重就轻呀,”娄朋辉直视着廖涵潇,脸上的的狠毒有种浮于表面的浅薄,这让廖涵潇有点诧异。
“我可没有雇人潜到对方床上去套情报,这么下作的手段我不稀罕用!”
廖涵潇的太阳xue突突的跳,他咬牙切齿;“下作!?你不想想你做过的事情有多下作!你没资格说我,要怪就怪你那死鬼爹,存什么不好,存了那么个害人害己的东西,林家杀了你的心都有,知道谁现在最护着你吗?郑少凯!你由林家的走狗变成郑家的走狗,!好好祈祷郑少凯比林余深更有情谊吧。”
娄朋辉一手攥着拳头,一手攥着钢笔,呼哧呼哧的喘气,眼睛猩红,目光怨毒,廖涵潇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在他看来这人已经不是垂死挣扎了,只是一时的回光返照,他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周瑞安要与娄朋辉见面了,果然当面反驳回去更解恨。
二人就这么怒目对视,看着看着,娄朋辉上一秒还如困兽一般发火,下一秒居然噗嗤一声笑了。
廖涵潇目瞪口呆,他干什么?他怎么笑了?他还有心思笑!?他疯了?
娄朋辉低着头笑,紧攥的双手也松开,撑着脑门继续笑,笑的岔了气,笑出了眼泪,笑的连看守都看他。
廖涵潇铁青着脸色看着他,觉得眼前这人不可理喻,可能Jing神上都失常了。
娄朋辉笑了半天,最后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他的衣服还是自己的,只是套上了标识马甲。
“过瘾吗?”娄朋辉面带诡异笑容,从指缝中望向廖涵潇;“是不是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有没有体会到落井下石的畅快?要是没有,我再给您垫几句?”
廖涵潇哼了一声,伸出手拍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