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的他也比这个大明小上几岁,叫声叔叔也不过分。
大明点了点头默认了他的叫法。
“流云的性格一点也不像你,难道是像他母亲?”
大明顿了顿,仰起头又是一口酒,他笑道:“像他父亲,他母亲的性子比较温婉还很胆小,所以常常会被人欺负!”
阿琉虽然喝了好几杯酒却没有醉意,大明这话说得倒是很奇怪,他口中‘像他父亲’这句话中的父亲说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那他母亲呢?”
“他母亲早就死了,他出生的时候被他父亲杀了,也许你会觉得好笑,有哪个男人这般心狠会做得出这种事,可偏偏就有这样的男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话不对劲大明住了口,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笑道:“是我说的太多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同你喝酒就想将什么事情都说给你听!”
阿琉望了一眼大明,看到他下巴处蓄满了胡渣,像是故意遮挡住他本来的面貌。
“你是明丰?”
听到这个名字大明瞪大了眼睛,然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遮了遮头发,道:“你认错人了!”
阿琉记得明丰,当时在安倍家的时候他是院子里的下人,年纪比很多下人都要大,下人们都习惯称呼他明叔,他们以前也不熟悉,每次见到这个男人他都低下头,不过阿琉被忽略习惯了倒是没有觉得他多特殊,最特别的大概是他下巴到脖子处有一道伤疤,像是被刀刃割出来的。
“是我认错了!”
是不是明丰有何关系?
大明偷偷看了少年几眼,觉得奇怪,他这把年纪认识他的人都该是三十多岁,这孩子才十五六岁的年龄?
阿琉轻轻啜了一小口酒,这酒闻起来是香的,喝到嘴里是甜的,到了喉咙口是发烫的,进了肚子却是冰凉的,有点像体验人生。
脑海中闪过一个疯狂的想法,阿琉立马放下酒杯出了门,也没有再理会身后的大明。
“红柩,你知道当初安倍武秀将孩子交给哪个下人看管了?”
红柩本来靠在树上假寐,一听到主人的声音立刻跳下来树,那双如红色玛瑙般的眼睛亮了亮。
“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下人,名字里有个‘明’字!”
果然如此!
结合流云的外貌和独特的蓝眼睛,加上大明所说的身世,如果大明真的是明丰,那么流云就是他的儿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阿琉的心好受了许多。
红柩看到他的面色比刚才好了些,他自己也好过了许多,他以前总认为主人会责怪他将孩子交给了安倍家,不过主人能安然无恙比什么都要重要。
他没有去问主人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貌,如果是投胎转世不可能会有记忆,难不成是占了别人的身体?
这种术法逆天,但只要他红柩在这世上一日便护他一日。
阿琉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流云,可他更想知道十几年前那场火是何人所为?
是大明故意放火假死还是有人想要害死流云?
“不公平,你为什么要对他这般好?”
安倍莲华的心思极为敏感,看到阿琉对流云的态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样,还做了许多糕点给流云吃,他有些吃味,可堂堂安倍家族的继承人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在为这种小事发脾气,虽然极力控制住了,但脸上还是露出了不愉快。
阿琉拿起一块绿豆糕塞进了他嘴里,安倍莲华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他的守护者不如以前那般对他死心塌地,难不成看自己无法继承父亲大人的Yin阳师地位就转了目标开始讨好这个所谓的‘义子’?
第一次,安倍莲华如此痛恨自己普通人的身份。
“莲华公子以后也别再欺负流云,流云只是安倍大人的义子,这个身份让他在安倍府处处小心翼翼,若是你也这样欺负他,把他吓跑了怎么办?”
流云正在练习书法,他停顿了一下,从鼻间发出一声浓厚的‘哼’字,似乎对阿琉话并不认可,他只是懒得计较并非怕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吓跑了才好!”安倍莲华嘀咕一声,他讨厌有人来抢走父亲大人的关注,更讨厌眼前这个人的眼睛看着别人,那比父亲大人凶他更让他难受。
“跑了一个还会再来一个!” 阿琉看到他别扭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脑袋替他整理衣物,这段时间他早就代替了下人替安倍莲华更衣,他丝毫不觉得麻烦甚至是有些欢喜,哪怕每天他要早上半个时辰起床,“你左右不了安倍大人的决定不如就顺了他的心,这样你在他眼中好歹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阿琉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安倍莲华低下头寻思。
看到这番‘父子情深’,流云甚是羡慕,从小到大父亲对他很严格,从未帮他理过衣物摸他的脑袋夸赞他。
远处,安倍晴明站在桃花树下,这桃花的枝桠上冒出了许多花骨朵,含苞欲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