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让奴婢好好收着, 等下回瑶洁姑娘来时再还给她。”
恰好自那以后,许瑶洁没机会进宫来看她,在宫中遇见时, 也不是适合私底下说话的机会,许端妃一时便忘了,现在想起来, 倒觉得是可以利用的好主意。
许端妃让大宫女拿那锦囊过来, 向她吩咐了几句,那大宫女脸色煞白, 浑身打颤。
“娘娘……为、为什么您要这么做……”
许端妃摩搓着手中那枚锦囊,虽然略显陈旧,但当中的金线银线仍闪闪发光,还有几颗珍珠莹莹生辉,她讽笑了下:“为了我白费心机的这几十年吧……”
许阁老当日忽然被急召进宫,他当时还正吩咐着门生,该怎么写弹劾太子妃善妒的奏折,忽然被敦淳帝宣召,他满头雾水,不知因由,赶紧换了衣服便入宫去。
到得乾清宫,他看见许端妃跪在地上,心中咯噔一声,以为许端妃或孟亢又惹了什么祸,牵连到他身上来。
他战战兢兢上前行礼,只见上首敦淳帝面色铁青,也不叫起,厉声质问他:“端妃说的都是真的?你究竟知不知情?”
许阁老被敦淳帝雷霆之怒吓了一大跳,脑中连忙闪过自己私底下做过的那些事,不知道敦淳帝说的到底是哪一件,但嘴上肯定要否认的:“皇上明鉴,微臣不知端妃娘娘说了什么事,竟惹得皇上如此不悦?”
许阁老暗暗瞪着许端妃,想让许端妃提醒他,但许端妃只是垂着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敦淳帝深吸口气,冷冷地说:“端妃说太子的良娣许氏,与庶人孟亢陈仓暗度,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且是在婚前便开始了!”
许阁老脑袋像是被炸开来,嗡嗡作响,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连忙去看许端妃。
许端妃仍是目不斜视,许阁老心慌不已,连忙喊道:“这不可能!皇上,十二娘最是循规蹈矩,恪守本分,与二皇子……与庶人孟亢从来都是表亲之礼,绝没有逾越分际!微臣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端妃娘娘要这么说?”
敦淳帝冷哼一声,指着许端妃道:“你父亲这么说呢?你自己把方才对朕说的话,再说一次!”
许端妃慢慢地磕了个头,再抬脸,满是羞愧。“都是臣妾与父亲当时胡涂,因亢儿的侧妃刚刚过世,便想让十二娘嫁过去伺候左右,十二娘是臣妾看着长大的,亲上加亲,必是一段佳缘,也是臣妾胡涂,话语中对十二娘透露了这事,小姑娘家,或许当时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也没想到,父亲会忽然将十二娘嫁给太子。”
许阁老脸色越来越难看,许端妃这是想干什么?现在许家全都指望着许瑶洁这个太子良娣,能给家族带来更多的荣光,现在许端妃却突然出来扯她的后腿,许端妃疯了吗?
敦淳帝又将矛头指向许阁老:“你说实话,究竟知不知道这事?若是知道,你好大胆子,竟还向朕自荐,让许氏嫁给太子!”
许阁老慌忙摇头:“皇上,绝没有这回事!端妃说的都不是真的!微臣……微臣也不知端妃娘娘怎会起了这样的误会,十二娘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婚姻之事全由长辈决定,她自己对于要嫁给谁,根本不知情!”许阁老紧绷着脸,转头瞪着许端妃,眼带威胁,意有所指道:“端妃娘娘,您说这话,岂不是要置十二娘于死地?她从前年纪小,哪里知道您在对她说些什么,更别说对庶人孟亢起什么莫须有的心思了!”
许端妃以手掩脸,手掌下露出了恶毒的笑容,声音却哽咽道:“父亲,女儿家的心思,您怎么能理解呢?臣妾当时也是想着,十二娘被赐婚给了太子,或许她嫁过去后,便会忘了臣妾对她说过的话,但是上回太后寿宴后,皇后娘娘来提醒臣妾,说亢儿与十二娘或许有些不妥,都怪臣妾当时对皇后娘娘有偏见,听不得劝,还义正严词地反驳了皇后娘娘,说亢儿与十二娘绝对清清白白,是臣妾白费了皇后娘娘一番好意,这才纵得十二娘越陷越深……”
许阁老根本没想到还发生过这种事,他忽然就对自己的说词不那么有自信了,莫非许瑶洁当真与孟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但许阁老仍是面上一派凛然,反驳许端妃:“若皇后娘娘当时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为何不直接向皇上禀告?”
许端妃放下了手,满脸泪痕,却是比许阁老更加理直气壮,对着敦淳帝道:“皇后娘娘说,是她身边宫女看见亢儿与十二娘单独说话,怕是有碍十二娘名声,特意来提醒臣妾,其他的无凭无据,自然不能因此就到皇上面前乱说,否则,岂不是毁了十二娘?这些话臣妾方才都对皇上说了,待皇上派人去与皇后娘娘对质,便可知道臣妾说的是真是假!”
许端妃这话却是真话里头掺了几句若有似无的假话,太后寿宴上,江皇后的宫女撞见孟亢与许瑶洁单独说话,靠得很近,江皇后那性子,抓住这个把柄,自是急不可耐地来刺探她,许端妃怎可能容许旁人在儿子身上泼脏水,当即伶牙俐齿地将江皇后回怼地灰头土脸,江皇后的宫女也没有看见别的东西,自不能继续捏着这点要挟许端妃,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