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他陆瑾琨竟然有一天也会女人自爆自弃,那不是他所认识的自己,可那好像又是最真实的他。
那天看到贺季东跟程笙站的那么近,动作又是那么的亲密,那一幕对他的冲击犹如排山倒海,既便失去公司也没有那一瞬对他来的沉痛。
原本他以为他可以放手的,也能接受她再回到贺季东那里去,可当现实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接受,一想到她以后跟他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要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人,他就有种被人掏空的感觉,似乎一切对他都变的不在那么重要,连活着似乎都显的有点多余,所以他下意识便是想逃避这一切,酒Jing变成了他最好的药,喝醉了便什么都能忘掉,可不管再怎么醉,总有清醒的时候。
现在想想他还真的是任性,幼稚的跟个愣头青一样,估计再也不可能有哪个女的能让他这样自残。
以前他什么苦都尝过,唯独这情爱之苦未曾受过。
这回算倒是让他深切的体验一回。
陆瑾琨垂眉嗤笑出声。
被自己心里的自圆其说惹笑了。
靠在围栏上,他深吸了口烟,望向无垠的夜空。
市区灯火通明,不怎么能看到星星,但还是能看到零星几点,特别的闪亮。
望着天上的星星,他忽然想起那天在民政局门口程笙眼红的样子,还有她最后看他的那眼神,shi润的黑眸含着幽怨、委屈、还有一点淡淡的忧伤。
那时的她,对他多少有点不舍吧?
……
在阳台抽了几根烟,陆瑾琨一看时间已是十二点多了,掐灭烟,回到屋里,端起托盘,他走出去。
陆瑾琨从卧室出来,就见程笙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睡着了,姿势跟他下午进门时一个样,他不由轻摇了摇头。
把托盘端到厨房,他回到客厅,坐在茶几上,看了一眼她被烫伤的那只脚,红肿消了一点,几个水泡也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挑破的。
随即他的目光又望向她的手。
程笙的手特别纤细,像笋尖一样嫩白,手指头上那一道口子很醒目。
陆瑾琨看着那道伤口眉心微揪,伤口应该是泡过水,两边有点发白。
他从袋子里拿出那瓶消毒喷雾,轻轻拉起她手,给伤口消毒,放下喷雾后,他拉着她的那只手却有点舍不得放下。
他喜欢拉她的手,小小的柔若无骨,手感特别好。
可那两年多,他能这样握着她的手次数并不多,大多数她醒着的时候是不让他拉的。
望着熟睡的人,陆瑾琨硬朗的面容如冰峭融化,变的温和,那双沉厉的黑眸像含着月光轻柔而明亮,静静的凝视着那张脸。
程笙的美是那种古典美,小圆脸,尖细下巴,眉黛很淡,睫毛却特别的长,鼻尖挺翘,小嘴粉嫩,五官很Jing致,犹如美玉雕琢,耐看且清丽。
此时,她整个人缩蜷在沙发上,睡的香沉,恬静的跟孩子一样,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粉嫩的唇微微嘟起。
陆瑾琨嘴角也跟着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眸色柔的能掐出水,他伸手轻轻的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又忍不住在她脸颊上轻轻的摸了摸,随后把她抱了起来,进了他的卧室。
把人放到床上,熟睡的人很自然的伸展开手腿。
程笙睡相其实不怎么好,睡的时候两手喜欢抱东西,脚也不老实,老爱动。
陆瑾琨拉过薄被给她盖住,便靠坐在床头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眼晴又犯病了(季节性过敏角膜炎)真是难受啊。
☆、第三十八章
翌日程笙醒来, 发现自己又跑到陆瑾琨的床上来, 很是惊诧, 随后便是懊恼,感觉她现在一睡着就跟死猪一样,什么时候被人抱进来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要是被人扔出去她估计也不知道。
拉开卧室的门,她的心又吊在半空中, 很怕出去, 看不到陆瑾琨的人。
从卧室里出来, 还没走到客厅,远远就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人, 不由长舒了口气。
男人脸靠里侧躺着。
程笙踮着脚走到沙发旁,俯身闻了闻,身上没有酒味,倒是闻到一股皂角的清爽味, 呼吸平稳, 睡的挺沉。
她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都快十点了。
呃!
她竟然睡了十几个小时。
咧了咧嘴, 她绕过茶几,小跑着去卫生间洗漱。
……
程笙向来洗漱比较慢, 刷牙得刷好几分钟, 正漱口的时候,感觉门口有Yin影投进来,她条件反射往门口瞥, 便跟陆瑾琨对上眼。
男人斜靠在卫生间门口,目光悠悠的看着她,面无表情。
程笙被盯的有点不自在,吐出水,问道:“你是要上卫生间?”
“不然呢,”陆瑾琨语气冷漠。
程笙又漱了口水,然后拿毛巾擦嘴,便要退出去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