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出门面试时间久了,就错过不知道多少个笔试。收到邮件开始就订闹钟提醒自己,倪芝这个笔试就是已经到了截止时间。
两人刚在一起,她知道陈烟桥往往都是下午接近饭点儿才懒散地去开店子。原想今天正好没有面试,想和他腻歪一个白天。
陈烟桥扯了衣架上的黑色夹克,“走吧,送你回去。”
倪芝摇头,她记得他靠近阳台的地方放了个老式台式机,“你的电脑能用吗,我就考半个小时。”
这台电脑,是以前刚兴互联网时候,千禧年刚过,何凯华在家里置办的。后来他搬他婚房里来,直到他牺牲,何家二老都不会用电脑,房子转手给陈烟桥时候一起给他了。
陈烟桥用得极少,余婉湄死了以后,他过的日子跟老年人也没什么区别。年轻时候追一下意甲,后来做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致,只当看看新闻。
陈烟桥弯下腰给她捣鼓电脑,“很慢。”
这种电脑,看这副尊容就知道很慢。
倪芝突然想到个问题,艰难地问他,“能上网么?”
问完又觉得十足得罪他,嘲笑他是个糟老头子一样。
却看见他的电脑自动登上了QQ,闭了嘴。
她眼睛瞪大,“你还有QQ?”
陈烟桥弹了把她的额头,伸手把页面叉掉了,她都没看清楚。
“快考试。”
确实都接近截止时间了,还好这个笔试不要求开摄像头,用这个电脑勉强带动,除了屏幕小了一点,散热声音大了一点,以及她的帮手蠢了一点。
宿舍里各个都是被秋招折磨的斗战神,两个人一同做笔试最稳妥,连钱媛这样鸡兔同笼都搞不懂的数学渣都被逼成才。一人做数理逻辑,一人做图形逻辑,再一同做文字推理。
倪芝遇到不会的都跳过,到交卷还剩几分钟,仍有几题想破头想不出。抓住后面正在用她新买的拖把拖地的男人,“帮我看看。”
陈烟桥上学时候就不爱读书,这么十年没考过任何试,应试能力低得吓人。
只不过他目光沉稳,倪芝看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以为有戏,结果他看了好一会儿告诉她,“不会。”
倪芝:“……”
等她空了好些题交了卷,坐在沙发上和陈烟桥对视。
陈烟桥长手一伸搂住她,往她纤细的腰间摸去,倪芝察觉到他的意图,按住口袋里的打火机和烟盒不肯松。
“不给。”
陈烟桥知道她不高兴,叹气,“我当年读书就不好,是真不会,不然也不能考了美术。那时候就知道逃课、抽烟、打架。”
倪芝噘着嘴,“除了逃课、抽烟、打架,还有别的没说吧。”
陈烟桥不接这茬,他低头几乎咬着她耳朵,“给我根儿烟,我就告诉你。”
倪芝不满地抽了一根儿出来,叼在自己嘴上替他点燃了,又吸了一口,才塞他嘴里。
“以后你抽一根儿,我就陪你抽一口。”
陈烟桥定定地看她几秒,眼底里的情绪滚动又炽热。
倪芝向来是不忌惮他任何脾气,他却丝毫舍不得她陪他受罪。
陈烟桥把烟直接掐灭在烟灰缸里,捏着她下巴,隐忍地从她嘴里吮那一丝残留的烟味,虽然远不能解了他的瘾,却能解了他另一种渴。
明明没有抽烟,声音却哑得可怕,只应她单字,“好。”
待搂着她平复了两个人的喘息,陈烟桥才开口,“除了抽烟喝酒打架,我中午爱往台球室里钻。我们那时候学校旁边的台球室,五毛一局,跟现在不一样。”
那时候打得哪里是台球,是台球厅里穿着短裙的姑娘们。
陈烟桥知道她想问的是这个,却偏不说,眼角含笑。
没想到倪芝低头抚了抚他右手腕上的伤疤,“我错了,那时候还逼你在胖哥台球厅来一局打赌。”
陈烟桥毁的是腕力,最需要Jing确控制的腕力,雕刻绘画手抖,出杆手也抖。
她越想越难过,“我不该为难你。”
为难他回忆痛苦,为难他打桌球,为难他做题,又为难他用微信。
他没想到倪芝心疼的是这茬,揉了揉她头发。
“你为难我还少么?”
陈烟桥低笑,“我愿意被你为难。”
作者有话要说: 咳,我突然很想拥有烟叔的QQ。
原本大纲里没这个,写到这儿福至心灵,可能是我太想有他QQ了。一定是6位数,好多颗太阳,农场满级牧场满级,外加QQ宠物跟余婉湄结婚了的那种。
我就不一个人歪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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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今天看到个仙女的评论,我觉得蛮有意思,正好和你们一道解释一下。觉得他们之间在之前没什么很明显的暧昧,才应该是对的,第一遍写的时候很多仙女跟我说烟叔动心了,芝芝动心了,我说没有没有。第二遍改了以后很高兴没有了,我认为陈烟桥要开始一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