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从后拍了她们,“说什么呢?
这么专心,我喊了几声也没听到。”
那天的事闹得不小,玉竹肯定听到过,蔡颖不好意思地说:
“我想着,小豆跟我吃了那么苦,我应该好好补偿她。”
玉竹是磁器口时就在一起的,对蔡颖的往事多少了解一些,也听了大壮来闹的消息,脑瓜一转便明白了,“除了补偿小豆儿,你也应该补偿自己。”
“蔡姐,你听,不只我一个人这么说吧。”
蔡颖和玉竹都是最早加入霓裳羽衣的人,现在也都是公司的管理人员,收入也相差不多。
不过,这两人在一起,一个打扮Jing致,一个简单朴素;一个出入开着轿车,一个出门只坐公交车;一个时常出国旅游,一个还没有签证,简直天差地别。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补偿什么呀!”
蔡姐不论挣了多少钱,也舍不得多花一分钱,玉竹先前也没少劝过,早就失去信心了,看看手表,“差不多到时候了,我们回公司吧,下午还要开会呢。”
蔡颖拉着玉竹的手腕细看,“你又换表了?”
真是稀奇,蔡姐一向不看贵重的东西。
玉竹一边走一边随口道:
“瑞士的江诗丹顿,跟鲁姐的一个品牌。”
蔡颖还真上了心,“在哪买的呀?
多少钱?
我想给小豆儿买一块。”
明明自己劝她买表,结果她只想着女儿,鲁盼儿进了办公室,也不怕别人听到,便笑问:
“还没听过女儿戴好表,妈妈戴旧表的?”
“我这块表虽然旧了,可走得特别准,扔了太可惜了。”
“于是蔡姐就打算继续戴着旧表,让小豆儿戴新的,”玉竹也听懂了,帮着鲁姐问:
“小豆儿戴着能高兴吗?”
鲁盼儿又说:
“不如蔡姐也让小豆儿一个人住别墅,”玉竹马上跟上,“蔡姐还住旧房子。”
“给小豆吃好的——”“蔡姐吃剩的——”“行了,我明白了,我自己也买一块,你们俩个别一唱一和的了!”
三个人正笑着,就听“笃笃笃”三声门响。
鲁盼儿喊了一声,“进来吧。”
刘经理风尘仆仆地进来,见办公室里三个人,便迟疑了一下,“我看离开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想把襄平那边的情况向老板汇报一下。”
“大家一起听听吧。”
鲁盼儿摆手示意刘经理坐下。
前两天,襄平县政府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邀请鲁老板回襄平参加化工厂的收购案,恰好公司这边很忙,便派了刘经理刘过去了。
“我去襄平了解了情况……”
当年化工厂产品积压严重,效益下滑,襄平县有意撤了陈建军的厂长,陈建军想尽办法卖出毛线,还闹出不少事。
谁想到最后还真让他成功了,他的一个战友收下了那些毛线,以后每年都会买下很大一批毛线。
于是,陈建军的厂长保住了,化工厂也继续维持下来“陈厂长战友所在的国企如今与前几年化工厂十分相似,产品老旧,大量积压,已经停产了,他的战友也被免去了领导职务,于是化工厂也重新走入了困境,襄平县政府开会决定将厂子卖掉,邀请几家有实力的公司参加。”
“原来是这样啊。”
鲁盼儿和蔡颖都感慨起来。
“陈厂长借助战友的帮忙,使化工厂多拖延了几年。
其实,正是因为如此,化工厂错过了最好的转型时机,现在资不抵债,已经彻底破产了。”
刘经理将了解到的情况一一道来,最后又说:
“估计他的战友与他一样,也把企业带进泥坑里了。”
玉竹对襄平的情况了解最少,也不认识陈建军等人,因此也无感叹,却问:
“既然化工厂已经资不抵债,还怎么卖得出去呢?”
“虽然资产是负的,可是那里还有大片的厂房、种种配套设施和已经使用几十的商标,襄平县政府请专业人干评估后还是给出了一个不低的价格。”
蔡颖想了想,“化工厂的厂房和设备都落伍了,但占地面积大,位置又很好,我倒觉得很适合开发房地产。”
刘经理点了点头,“陈厂长的弟弟陈老板也有这个意向,不过因为化工厂有上千的工人,襄平县政府还是希望继续做企业,解决工人的就业。
所以,商讨会后刘县长特别留我谈话,建议霓裳羽衣购买化工厂,成立新的毛线厂,与编织厂形成产销一条龙。”
“刘县长越来越有经济头脑了!”
鲁盼儿笑了,“除了为安排工人就业,他还想为县里增加一笔税收。”
霓裳羽衣的编织厂早已经成为襄平的纳税大户,这几年陆续建成的电子厂、食品厂也都为襄平县源源不断地缴纳税款。
“可不是,如果开发房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