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抄袭了自己的设计呢?
鲁盼儿在路边店里买了一件, 是一个从没听过的服装品牌,“丽莎”她找来了玉竹,将衣服递了过去,“看看这条裙子,知道生产厂家吗?”
玉竹负责霓裳羽衣的销售,对于市面上服装品牌了如指掌,可却也不知道“丽莎”, 仔细看了看,“纱料质量一般, 做工也粗糙, 看来是个小厂, 为了抢时间差赶出来的。”
服装这行业,抄袭现象屡见不鲜。
前些年没有产权保护,大家也没有法律常识,每有新款式出来,各厂家都一窝蜂地生产销售,而满街的人也不分胖瘦黑白,都穿同一类风格的服装,蝙蝠衫、窄脚裤、晓庆衫都曾流行一时。
到了如今,情况早不一样了,人们开始追求真正的时尚,也更认可服装设计,鲁盼儿正好赶上了时代的chao流,带着霓裳羽衣成功地迈上一个又一个的台阶。
既然走到了时代的前端,带领着最新chao流,被抄袭也不算什么。
她获奖的盛唐被许多商家印在饼干盒上、挂历上、被褥上用于宣传;她设计的旗袍在秀水街到处都有仿品;至于编织厂出品的毛衫,只要面市立即就有商家织出差不多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所有的抄袭都是在霓裳羽衣出品之后,纵然会带来损失,终究有限。
在自己的产品还没出来之前,就抢了先机的,这还是第一次,所以鲁盼儿才特别注意的。
玉竹看了鲁盼儿设计图,跺脚生气,“真是可惜!
要是我们先推出款,一定比现在卖得还要火爆!
可现在再出,却已经晚了!”
又疑惑道:
“会不会有人偷看到你的设计图,然后抢在我们前面做了衣服?”
若是偷看到图纸,只能是店里的人,自己身边都是信得过的,鲁盼儿不会轻易怀疑,“我穿过这款礼服参加过活动,有许多人见过,未必是从公司里流出去的;何况V领改圆领,也是很平常的。”
玉竹虽然不平,但也同意,又理智地分析,“就算完全抄袭了你的礼服,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服装界的侵权很难赢,尤其是这条裙子并非霓裳羽衣正式出品,也没有申请专利保护什么的。
不过,能抢在自己之前生产了礼服裙,鲁盼儿还是想弄个明白,“是谁呢,真是过份。”
玉竹在北京人头熟,没两天便打听出结果,“‘丽莎’是美国华裔女服装设计师丽莎用她的名字创建的品牌,今年年初才在北京注册——鲁姐,你猜丽莎是谁?”
在服装界十几年了,鲁盼儿也认识许多服装设计师,但是丽莎这个名字还是很陌生,想了半天,“猜不到。”
“丽莎,全名丽莎陈,就是陈媛,先前在我们霓裳羽衣的陈媛!”
“原来是她呀!”
时隔数年,鲁盼儿早将她忘记了,无怪猜不到呢。
“彼得已经过世,他没有孩子,陈媛继承了他的财产,变卖了回国,开了这家服装公司。”
“噢。”
玉竹冷笑一声,“还不只如此呢,丽莎服装公司负责销售的经理也是我们的老熟人。”
听着玉竹的语气,这人也一言难尽,“还有谁呢?”
“过去美丽服装店的赵老板。”
“噢……
他出狱了?”
“是的,也是年初时出狱。
然后,不知他们怎么就凑到了一起。”
“这俩人一个出钱,一个找销售渠道,再抄袭市场上最流行的款式,几个月就将服装厂做了起来,眼下‘丽莎’生意竟然很不错。”
鲁盼儿接过玉竹递来的几件衣服,果然正是几家大服装厂的式样,由他们略改了一下,或者根本没改,直接原样生产。
消费者是看不出区别的,当然,也未必在意,这就给了陈媛和老赵可乘之机。
“无怪陈媛回北京之后不来见个面,原来做出这样的事,没脸见我们了!”
玉竹又讥讽道:
“还有赵老板,出狱了再不四处张扬了,他也知道,磁器口、秀水街,谁不知道他的丑事?”
赵老板品质坏不必说了,陈媛也是个为了钱没有底线的人,鲁盼儿摇摇头,“大家不是一类人,不来往倒是好事。”
随手将已经无用的设计图纸撕碎扔进垃圾桶,“这次被丽莎抢先生产出服装,是因为我不小心。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一定要注意了。”
虽然老板有些小疏忽,可玉竹却道:
“鲁姐,我觉得他们抄袭你的服装款式为了挣钱是一方面,另外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他们恨你,故意针对你。”
“为什么要恨我?”
“你是没害过他们,甚至还帮过他们——还是在磁器口街道时,赵老板的蝙蝠衫失败了,你指点他做窄脚裤;陈媛没考上大学,你收下她做店员,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