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是一位台商,复姓皇甫,也是个古董迷,时常来家里,与鲁盼儿认识,因向她笑着又道:
“我一直想要收一对儿虎符,前几天听人说在潘家园看到了一个,合在手里是一只老虎,打开分成两半,赶过去听说你家杨老师收了。
正要过府请教,不想今天在这里遇到了。”
前几天杨瑾回家的确带回一对错金铭文青铜虎符,鲁盼儿也挺喜欢的,“那老虎是青铜铸的,难得的是背上还刻着Yin文,又用金丝嵌进去,那金字隔了几千年还闪闪发光呢,看着金字的意思,正是秦始皇时的文物。”
皇甫长嘘短叹,“唉!
我晚了一步呀!”
又拉住杨瑾道:
“你原本就有一对黄金虎符了,如今这青铜的就转我吧,多少钱随便你要。”
看架式买不到坚决不会放手。
杨瑾收到手的东西便很少流出,“你也知道,我先前只有一对黄金的,这青铜的也是第一次看到,自然要留着。”
“那我拿一对青铜羊尊跟你换怎么样?”
俩人见面就说古董,鲁盼儿拉着刘南,“我们先走了。”
刘南与鲁盼儿挽着手,继续刚刚的话题,“世界服装设计大奖,多难得呀!
国内只有你一个人得过,追捧的人不知有多少!
别看你不常露面,但每次的活动都少不了霓裳羽衣参与,北京的明星演员、太太小姐们都以穿着你设计的服装参加活动为荣呢。”
“我呀,就是其中最大的受益者。
能真正在北京立足源于服装表演,正是从你的店里开始,后来《盛唐》成功了,也与你提供的获奖服装关系不浅。
一直有许多观众特别喜欢我们的演出服装,也因此喜欢我们的表演。”
“今天我带来的演出服,还是你获奖的作品《盛唐》呢。”
婚礼还没开始,宾客们三三两两围在一起闲聊。
就在她们走进厅堂时,一位穿着白色单肩长礼服的女子目光直射过来,上上下下毫无顾忌地打量着刘南,而刘南也在看到对方的那一瞬间将身子绷得更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差一点溅出火花。
鲁盼儿感觉到这一场无声的较量。
她们都有颀长苗条的身段,都有靓丽的容貌,那位女子还要更年青一些,但最终刘南还是胜出一筹。
长年在舞蹈的熏陶下,让她由内到外散发着如诗如画般的艺术气质,而今天由鲁盼儿Jing心打造的蕾丝黑礼服,不但完美地勾勒了她的曼妙身材,更为她增添了高雅出众的风度。
相比之下,对方美则美矣,却缺少动人心魄的感染力,而她的礼服也很寻常,更让她相形见绌。
几步之间,胜负已定。
刘南有如仿佛开屏的孔雀一般昂头走过,留下略有些失神的对手。
“……
唯有芭蕾,最优雅最动人,才是真正的舞蹈艺术……
我就是毕业于芭蕾舞学校,经过正规的训练,又在国外进修回来……”
略有些模糊的几句话从身后飘过来,鲁盼儿便知道那人正是马丽丽,也明白张厅长为何在车上说了那番话,不由替刘南不平,作为那个年代的文工团演员,刘南没有进入舞蹈学校学习的机会,也没有出国学习过。
没想到她会为此被人轻视。
无怪张厅长会着急呢。
刘南用她的痴迷和执着,将她的舞蹈演绎得美丽至极,让人惊艳,让人心动,自己喜欢她,还更加佩服她。
虽然鲁盼儿也喜欢芭蕾舞,亦为之倾倒,是以她更不喜欢有人将舞蹈按各类区分高低上下,只要能带给观众美的享受,就是真正的艺术。
难道一位舞蹈家竟然不懂得这些道理吗?
那么自己就去告诉她。
鲁盼儿才要转身,可刘南紧紧拉住她的手,“舞蹈不是吵出来的,而是跳出来的!”
“对,舞蹈才是舞蹈家证明自己的最好办法!”
“一个芭蕾,一个古典舞,很少有机会同台表演,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刘南兴奋地说:
“一会儿你将亲眼看到,我的舞蹈会完全压倒她!”
鲁盼儿也充满信心地说:
“我不只看好你,也看好自己设计的服装呢!”
刘南有众多的崇拜者,鲁盼儿在生意场上也有不少熟人,两人没走多远便几次被人截住聊天,忽听身后有人说:
“这位就是霓裳羽衣的鲁老板,我帮你介绍。”
真是冤家路窄,李老板带着刚刚那位女士,向着鲁盼儿笑道:
“这是马丽丽,著名的芭蕾舞演员,她一直想找你订做服装,今天还真是巧了。”
“果然巧了……”
鲁盼儿轻轻磨了磨牙,“刚刚我们已经见过。”
马丽丽也认出鲁盼儿正是刚刚与刘南一起入场的,怔了一下便笑着轻提身上的白裙,“先前时候我去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