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白老板热情健谈,便好奇地问:
“您与王玉楠很熟?”
这两个不似一路人呀。
“也熟也不熟。”
白老板就说:
“北京做古玩生意的,差不多都知道那小子,是个混不吝,为了钱什么规矩、道理都不讲!
有一次我到农村收砚,原本已经谈好价了,他不知怎么听到了,闯进门把钱扔下抱着砚台就跑。
货主和我追也追不上,只得罢了。”
“不久前他到潘家园,就在我家旁开了个店,名字叫兴庆和。
我听这个名不像做古玩的,就好奇地问了问,他就说本要换个名的,可杨老师写匾要一千元,太贵了就没换……
我一听,杨老师答应写匾了,别说一千元,就是再多也值得呀!
杨老师写的匾挂在店里,懂行的便知道我们家的东西不错,便急忙拿一千元钱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
接着潘家园又有不少店铺来家里求匾,多半都是玉楠帮忙“宣传”的结果。
杨瑾卖字赚了钱,可他有了钱哪里留得住?
尤其是在潘家园赚的,有时还没拿回家就一转手又花在潘家园,甚至倒贴些钱,换成东西带回来,其中就有那块青玉砚。
鲁盼儿对古董一向看看就罢了,唯独喜欢上这方荷叶形的青玉砚,先是摆在书桌上玩赏,后来也时不时地写上几个毛笔字——毕竟有这么好的砚,不练练字好可惜的。
三月里的一天,鲁盼儿从公司回到家,就见丰美正和于大姐一起摆饭,又惊又喜,“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不提前打电话?
我早些回家做几个好菜。”
“姐,”丰美回头笑了,“今天的菜都是我做的,尝尝怎么样?”
“你工作那么忙,好不容易回北京,还是多歇歇吧。”
丰美之所以能成为襄平县最年轻的处级干部,表面光鲜,其实背后付出了数不清的辛苦。
她从毕业后就把全部Jing力放在工作上,就连过春节也只休息了两天,鲁盼儿很是心疼。
“其实,姐比我还忙呢。”
丰美就说:
“过去又当民办教师又做衣服,现在管着好多工厂和店铺。
论起来,我可比不了姐。”
鲁盼儿早习惯了,根本不觉得自己忙,被丰美一说便笑了,“我是做生意的,忙也只为了自家挣钱,比不了你这位政府官员忙的都是国家大事。”
“谁说做生意只为了自家挣钱?
姐的几个厂子和几十家铺子不只给国家交税,还解决了上千人的就业,带动了经济发展……”
“嗬,我们丰美讲起道理一套又一套的,我又比不过了呢。”
鲁盼儿笑着问:
“你这次来北京是开会?”
过去师兄就常来开会。
“我的级别比张厅长差远了,还够不上到北京开会呢。”
丰美笑眯眯地说:
“不过,我这次虽然有工作任务,却能在北京住些日子。”
听说丰美能在家里住些日子,鲁盼儿很开心,又问:
“韩冬呢?
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最近书写得特别顺利,所以连作协的例会也没回来参加,家闭门谢客专心创作。
说是如果一直这么顺就写下去,万一卡文了再来北京。”
正说着话,杨瑾和两个孩子也到家了,大家吃了饭又聊。
丰美便说到了工作,“姐,我这次来北京的工作任务是为襄平县招商引资。”
“招商引资?”
当年陈港生、李老板等人正是在国家招商引资的政策下回国,在国内做出一番成就,“襄平县也要招商引资?”
“对!”
丰美点了点头,“改革开放以来,襄平虽然有了变化,但是经济发展还是太缓慢了!
所以我们要引进外面的资本和先进的管理、技术,带动县城的发展——姐,我是来争取你回来帮助家乡的经济建设。”
鲁盼儿一怔,“原来你说的工作是这样啊。”
想了想,“为家乡做些事是应该的,只是我不懂怎么做呀?”
“姐,其实你已经做过了,”丰美笑着说:
“当年东平安堡村种果树,不就是你帮忙出的主意,又和姐夫在北京找了林学院的同学邮回不少果树栽培技术的书箱和材料,如今才有了上百亩的果林,东平安堡村也才能成为县里唯一一个万元户村!”
“其实我们不过帮点儿小忙,真正带着大家的致富的人是小春婶儿……”
“虽然姐可能觉得出个主意、找点技术不算什么,但其实小春婶儿一直说,如果没有你的提议,她恐怕想不到种果树;还有,即使种了果树,如果没有技术,也不能种得这么好,产量这么高。”
“姐,你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