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大年三十,也没个空闲。
“若是相公你腊八那天没空,我可以自己回家的。”翠莲乖巧的看着他。
楚黎摇了摇头,家里太冷,他也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在家,抬手拍了拍翠莲的后脑:“我已经同六姑姑商量好,让你待到小年,等我腊八来接你,”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块银子,放在翠莲手心,“听话。”
翠莲只好乖乖答应,见他抬脚欲走,她突然心有不安,伸手拉住他的衣角,看着他深邃的墨瞳,再三确认:“说话算话,要来接我啊。”
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楚黎勾唇笑了笑,伸手将她带进怀里,声音微哑:“总是让老子......”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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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腊八,翠莲就完完全全闲下来,还好同舞坊那边的舞娘相熟,先前见翠莲跳舞不错,给她安排了个位置,尤其是他们私下都知道何梅生对翠莲青睐有加,更加不敢怠慢。
如此一来,翠莲更加能经常碰上何梅生。
眼见翠莲每次都躲着自己,又隐隐听了些风言风语,何梅生也察觉的自己的确是有些激进了,不敢再公然出手动作,只能暗中观察。
腊月里节日多,舞娘的活也累,白日练舞的时间也长,起初翠莲还能勉强应付,后来就渐渐力不从心了,跳舞到底是她不擅长的,加上天冷,四肢僵硬,总是出错。
“这里,还有这里用力。”在翠莲第三次摔倒,一旁暗暗观察的何梅生忍不住过来纠正,他提起手里的折扇,指了指翠莲的腰际和膝盖。
翠莲闻声看他,见他一本正经的指导自己,她见过他在台上唱戏,自然知道他的舞蹈功底不差,没做他想,按照他的话去做,果真好了许多。
“多谢。”翠莲赶忙道谢。
哎呦,不敢当不敢当。何梅生心中一阵惶恐。“嗯,好好练。”面上却不敢再轻浮,神色淡淡,故作高深。
翠莲这几日没怎么看见他,暗暗松了口气,心道这老板可算是恢复正常了。
她一天一天的倒数着日子,盘算着还有十几天才能见到相公,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可是她跟相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记得徐麽麽说过,过年这天一家人要团聚,虽然她只有相公,但她不贪心,两个人就够了。
可是小年这天,从早上等到傍晚,翠莲也没等到楚黎来接她。
花江月大堂歌舞升平,翠莲倚靠在门口的石柱旁,刺骨的冬风沖灌进衣襟,看着灯火通明的长街,挂满的灯笼在风中打着转,荡荡悠悠,却迟迟不见期待的身影。
一直到腊月二十五,楚黎也不曾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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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叔,黎哥又被抓进牢里了。”吴乾快马加鞭赶到张家,特意避开柳氏,满心着急。
黎哥不听他劝,偏要去城东宋家庄找梅老八,这次被梅老八安排去了刘员外家做打手,刘员外的小儿子刘霍聘镖,就是为了把欺负自己姐姐的姐夫收拾一顿,奈何下手太狠了,姐夫被搞成了残废,两亲家翻了脸。
“既然是跟梅老八干,那梅老八不是认识白县令,让他把那崽子搞出来不就得了?”张大石提起旱烟,猛抽了几口。
“被打残的刘员外的女婿是白县令的侄子白举,白举落了残,刘白两家翻了脸,白家一定要刘家脱层皮才罢休,分明打人的是那刘霍,也不知怎么回事,竟让黎哥顶了罪。”吴乾急的团团转,这眼看就要过年了,黎哥要是有个意外,柳婶和小莲嫂子可该如何是好,柳婶还有石叔和虎子,可小嫂子......
张大石又猛抽了几口,将烟杆子在地上狠狠敲了几下,快步进了屋里,把家里的银子都包起来塞进篓里:“走,叫上你柱子叔,咱们去找你宋荀叔,他人脉广。”
“哎,好。”
虽然张大石骂骂咧咧了一路,但吴乾却知道张大石为了柳婶不会坐视不管,之前那次,也是石叔拿了家当把黎哥弄出来的,可这次受伤的是县令的亲侄子,连梅老八也无法,也不知道此次行不行得通。
“小莲,不好了,铁黎哥被抓进大牢了。”宋念桃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听到翠莲做活的地方。
翠莲这两日有些发烧,整个人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眩晕了许久。“在哪?快带我去!”她反应过来,就要拉着宋念桃走。
“小莲,你先别急,石叔和我爹他们已经去救人了,咱们去了也没用,只能干着急,吴乾让我来告诉你,先收拾收拾东西回家等着。”
舞坊这几日还有几出表演,她立马去跟领事的舞娘商量,但这两天实在人手短缺,那领事的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让她走。翠莲无法,只能在这里干着急,她也不想回家,还不如在这里等着,至少离得近些。
趁着中午空闲,她赶到了县衙,可是只能干看着县衙大门,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又去寻了张大石和宋荀他们,张大石他们也求助无门,原本白县令是个贪官,用钱能收买,但这次说什么也不肯松口,连人都见不到,见翠莲过来,张大石不耐烦道:“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