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有兄弟冲房门紧锁的屋子努努嘴道。
“啊?那出了事岂不是要坐牢的。”有些胆小的小声议论道。
楚黎听见,脸色一沉,冷声:“其余莫管,老老实实守好便是。”
“胡老大干这行多少年了,事情如何他肯定有分寸,再说咱们都是帮工的,有啥事也找不到咱们头上。”吴乾随手接过黄苟手里的酒菜,席地而坐,随手拽了个麻袋铺在地上,招呼兄弟们吃饭。
“早知道如今挣个钱得把头栓到裤腰带上,当年说啥老子也得考个秀才,这会儿还能在村里当个教书先生,日日有束脩拿,有空没空去财主老爷家喝喝茶。”他们中长得最高大魁梧的汉子,名唤黄牛,是黄苟的一个堂弟,他随手扯过一坛酒,大口灌下,感慨人生。
“可别放屁了,”黄苟不以为然,大喇喇的岔开腿。
“咱们这一行虽有风险,但来钱快啊,你看这次一镖,一个来月就能挣个三十两,你当秀才能有这好事?怕是干个两三年都拿不到这些钱。”
“这倒也是。”有兄弟听了黄苟一席话,点点头,“咱们干上一镖,若是省着用钱,一年都不用开工,天天在家游手好闲,喝喝花酒……”
“这话在理!”兄弟们哈哈大笑。
“出息。”吴乾连连摇头,“这行也就能干这七八年,不长久,不趁着现在攒点钱,我看你以后吃啥喝啥。”
“哎,说起秀才,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还碰上我们村一个秀才了,不也是跟着镇上的木匠做活,哪能成什么教书先生。”黄苟手里攥着鸡腿,吃的油光满面。
“哪个秀才?”
“就是我们青云村的吕鸣,前年就考了秀才。”
“秀才?怎么会在木匠铺子,随便找个书熟也能当个开蒙先生了。”有人纳闷道。
黄苟嗤笑道:“听说原先准备继续考进士的,后来听说他糟蹋了一个黄花大姑娘,让人打了个半死,落了残疾,被撵回来了。”
“丧良心,书都读狗肚子里了,实在憋得慌去醉春风找个姑娘去呀,祸害人家姑娘干啥。”
黄牛虽生的粗糙蛮壮,但却是最心软的,他为姑娘抱不平。
“我前天晚上还看到他了。”吴乾也想起这人,看向楚黎。
楚黎记得那晚的事,没言语。
“黎哥,咱还缺人不,今儿这吕鸣还跟我打听你,我觉得他可能也想干这一行。”黄狗随口问道。
话一落,楚黎眉心微凝。
“打听我?”
“可别,咱可不要这种渣滓,再说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能做什么?”黄牛嫌弃道。
“哎呀,他倒也没说要来,只打听我最近做什么,我说在做镖,他就打听黎哥,我估计他是想让黎哥给他派个活干呗,反正都是乡里乡亲的,替他问一句又不碍事。”
黄苟一向性子大大咧咧,到是不在乎那些。
吴乾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他打听黎哥什么?”
“他就问我黎哥是不是也在城里,其他的倒也没在多说,我估摸着他这人素来心气高傲,可能是想来干活又开不了口呗。”
楚黎“砰”的一声把酒坛子落下。
吴乾也看过来,神色复杂的看向楚黎,吐出一句:“黎哥,那晚我去宋大夫家,宋大夫分明没起,我拍了好一会儿的门。”
难不成?吴乾注意到楚黎面色不对,他心里有个猜测,那晚见黎哥急匆匆追出来,显然是有什么事,不过他当时着急没来得及细问,不会是……
“黎哥!”吴乾猛的看向楚黎。
楚黎蹭的一下站起身。
“你跟他说我什么了?”他声音冷冷的质问黄苟。
楚黎素来脾气暴戾,但平日里跟兄弟们在一块到是说说笑笑,不曾红过脸,他很少见楚黎如此暴怒严肃的神色。
黄苟也意识到不对劲,赶忙道:“我就同他说黎哥你人在城里,至少会在这里会待上十天半月,让他有事趁早来找……”
越说,楚黎脸色越难看。
“黎哥,出啥事儿了?”弟兄几个也注意到不对劲。
楚黎面色Yin沉,薄唇紧抿,丢下手里的干粮,健步如飞的往外去。
一听楚黎要走,胡老大冷眉竖起,坚决不答应。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你怎么能在节骨眼上给我找事,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这事很重要,若是出了差错,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楚黎眉头紧锁。
“老大,我素来没求过你什么,但这次我必须得回去一趟。”
胡老大非常看中楚黎,也知道他稳重,若不是有急事,肯定不会临阵脱逃。
但是,在这里的几人当中,谁都能轻易离开,但楚黎不行,他可是这些人中的主心骨。
见楚黎脸色难看的回来,吴乾忙迎上去,急切的问道:“黎哥,怎么样了,胡老大让你走了吗?”
楚黎面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