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翼虽然学历不高,好在工作经验丰富,很快就找到一家空调售后维修中心的工作。
跟陶晚瑜纠缠的几个月,就好像是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蒲翼没觉得什么好,也没想到什么不好,转身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小蒲,有人指明你修空调。”
“哦。”
蒲翼起身拿上工具,出门骑上电驴往目的地走。
越走他就越疑惑,虽然没来过这个小区很多次,但因为一个变态,他对这个小区记忆犹新。可千万别遇到那个变态啊,蒲翼此时仍寄希望于这只是一时的巧合。
将电驴停好,蒲翼按照地图,走到那个单元楼下。
一看到等在哪里的陶晚瑜,蒲翼就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砰”的一声将工具箱丢在地上,蒲翼面无表情地盯着陶晚瑜。
“蒲哥,你、你别生气……”陶晚瑜窝根柱子后,声音越来越小。
“我,”蒲翼指着自己,又指向陶晚瑜,几乎指到他的鼻子,“你,我们已经两清了。”
“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我的吗?”陶晚瑜欲哭欲泣,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
“是,”一想到自己好像真说过这话,蒲翼不得已点点头,“但人总得向前看,你囚禁过我,我也回击了。难道我们非要这么死耗着吗?”
陶晚瑜低头不语。
蒲翼见状,刚想转身离开,就被人拉住衣角。
“可我是真的爱你啊……”
“那你到底想怎样?!”蒲翼大声吼得陶晚瑜耸肩缩背,不自在地站在原地。
“我……我想你当我的男朋友。”
后面的声音虽然几不可闻,但空旷的单元口只有两人,声音小声却刺耳地传到蒲翼的耳中,蒲翼一脸震惊,立马抓起衣角的手甩开。
“你他妈是疯了?!”
试问,一个受到迫害的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接受迫害者的追求?除了那个人有斯德哥尔摩,蒲翼想不出其他解释。
可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此时听到那人的求爱,他只觉得异常荒谬。
“别走!”陶晚瑜上前,抱住转身往外走的蒲翼。
蒲翼疯狂挣扎他的怀抱,一时挣脱不开,气急了一脚踩到他的脚上,陶晚瑜疼得松开他,抱脚乱跳。
慌张地捡起工具箱,蒲翼飞快地跑走。
“我不会放弃的!!”
还能听到身后那变态的声音,蒲翼脚步渐快,心中只道晦气。
“请问,是蒲翼,蒲先生吗?”蒲翼没想到,他居然有一天能在雇主家里,一边修着空调,一边接收快递。
“我是?”
“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快递员将手上捧着的紫色花球放下,拿出单子给蒲翼签名。
蒲翼一脸狐疑地将名字签在上面,快递员接回单子,快速离开。
“哇,好漂亮的紫色风信子!”雇主是个年轻女人,惊呼着拿起一旁的花,满脸欣羡地看着蒲翼。
“哦哦,是吗?”蒲翼有点尴尬,在雇主家里收快递,怎么想怎么不好,虽然他也不知道这花是不是送错地方了。
“你喜欢就送给你吧。”蒲翼回到位置上,继续检修空调。
“真的?”女人喜出望外,也不推脱,将花球凑近,吸了一口,“谢谢你哦。”
“你喜欢就好。”虽然蒲翼从没做过送花这么浪漫的事情,但女人高兴,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说起来,紫色风信子的花语,是‘对不起’呢……”女人随口聊到。
“是嘛?”蒲翼小声回答,咬牙切齿地。他算是知道,这花是谁送来的了。
手机突然响起,蒲翼空出手点开短信,一个陌生号码:喜欢我送给你的花吗?
没想到这个变态,还有跟踪人、调查人的本事。蒲翼嗤之以鼻,将短信删除,又将号码拉进黑名单,收起手机,决定先不管他,让他知难而退。
可是,蒲翼小看了陶晚瑜的坚持。
从这天开始,一天三次不同号码的问候语,一天一束的紫色风信子就没有断过。虽然手机能拉黑,但快递却是避无可避,偶尔蒲翼在别人面前签收,被人盯得脸上火热热的尴尬。
终于,他忍不住找到陶晚瑜家里。
“蒲、蒲哥!”陶晚瑜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看到主动找上门的男人。
蒲翼瞪了他一眼:“进去说。”接着便径直走进房里。
再一次回到这个房子,蒲翼有一种奇妙的,不应该产生的熟悉感。
蒲翼大爷一样,摊开腿坐到沙发上,斜眼睨着拿着水杯过来的男人。
“你可以不给我送那恶心的紫花了吗?”蒲翼语气不耐道。
“你这是原谅我了吗?”陶晚瑜喜出望外地看着他。
蒲翼抓住沙发一点又松开,拼命压住心中火气,那变态高兴,怎么让他这么不爽呢?
“我说过的吧?我们已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