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随便加,就算是加到米线里,单吃这个的也要不断喝水了。对了,炒rou糜的时候你要注意火候和时间,不要一味地追求rou糜有颗粒感。”
黄彦彬的一颗心哪,就和坐过山车一样,听到“还行,做的还可以”的时候呼地就飞上了天,雀跃到要飞起了,但很快就坠落进了谷底,还一再向下降。
黄彦彬焉头耷拉,路过众人纷纷投去同情的目光——好惨的一徒弟。
容奕说完了雪菜rou丝,就去拿了三角饼,蓬松的发面饼子做了好几层,是椒盐味,表面沾着白芝麻,贴着电饼铛的那一面有一些微焦。
“三角饼,一一帮忙做了吧。”容奕洞若观火。
黄彦彬讨好地笑了笑,“什么都瞒不住师父。”
“一一真的非常适合白案了,他人呢?”
“有人送来了一种香料,他说从来没有见过,想要研究研究。一一正在后头仓库里做一些处理,说是希望可以找到与之搭配的食材。”
梅一一的鼻子很灵,闻过的味道就能够记在大脑中,很难忘记。
他还能够通过味道去寻找合适的搭配,找到最佳的组合方式,比如煮rou的时候他只要闻一闻就知道这锅rou做的有没有到火候。
容奕脸上有了笑容,“独立制作的成果挺好的了,不必要太紧张,也不用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好,我只是要求高了一些。”
“知道了,师父。”黄彦彬挠挠头,他正自我唾弃,得到师父的宽慰后觉得生活又充满了阳光,干劲儿十足了。
“去削一百个土豆吧。”
黄彦彬,“……好的,师父。”
高兴得太早了,呜呜呜。
为什么那么多人送土豆过来!黄皮的土豆,红皮的土豆,黄心的、红心的,大的有两个巴掌大,小的只有鹌鹑大,堆积如山的土豆足够黄彦彬削好几个月!没有逃得掉的训练,只有削不完的土豆啊。
容奕吃完了早饭,就走进了厨房,穿过厨房去了仓库,走进仓库不久就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刺鼻味道,绕过堆成山的土豆,他看到了埋头干活的梅一一,小小的瘦弱背影看着干劲十足,哼哼嗤嗤地刮着一根木头,味道就是从木头里传出来的。梅一一拿着小刀刮下了木头的粉末,粉末黄褐色,像是一堆放时间太久了陈年面粉,证明这种木头淀粉含量很高。
容奕故意加重了脚步,然后才喊了一声,“一一。”
梅一一已经注意到脚步声了,没有被吓到,“老板。”
他拘谨地站了起来,手上拿着小小的刀子,脸上、膝盖上都有了黄色粉末的痕迹,在容奕的目光中他变得有些局促不安,犹如做错事的小孩子无处安放手脚。
容奕笑容和蔼,“怎么总是这么紧张?”
梅一一小声说,“我、我的个性,一、一下子改、改不掉。”
说完后,他小小的呼了一下,缓解一下单独面见老师的紧张。他把容奕当成老师,心里面总是偷偷地喊着容奕师父,就和黄彦彬一样,但他自卑于自己曾经小偷的身份,这么见不得光的过去能够被老师收容在食堂他已经谢天谢地了,不敢奢求能够当老板的徒弟。
容奕温和地说,“你在弄什么?”
因材施教,针对不同的学生,他的态度也有很大的不同。
说到新的味道,梅一一整个人焕发了光彩,“有客人送来了一些木头,说是淀粉的含量很高,可以洗出米来,我发现其中一根味道很奇怪,以前从来没有闻到过,我测过了,无毒,刮下粉末味道更浓烈了,感觉可以作为一种香料,和rou类在一起应该味道会很不错。”
“这个味道是咖喱。”
“咖喱?”梅一一皱眉,他知道市面上有好几种咖喱售卖,黄咖喱、绿咖喱等等。那些食物都太贵了,就算是廉价的营养剂、营养膏他也买不起、吃不起,所以真不知道咖喱的味道是这样子。
梅一一小小的叹息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己找到了新味道呢,原来味道已经存在,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容奕蹲下来,捏了一点粉末到手里搓了搓,“这可以说是天然的咖喱粉了,和现成的咖喱块一样,多刮点儿,中午可以**rou咖喱吃。”
正好黄彦彬削土豆,切成土豆块,和鸡rou丁、洋葱块、胡萝卜块做成鸡腿rou咖喱浇到饭上去,配上两三颗焯水的西兰花、放上一颗对开切的溏心蛋,最后搭配上一碗冬瓜毛豆汤。
简单又美味的一餐就出现了。
“是许多人都可以掌握的手艺。”容奕说。
梅一一用心记下,他没有多少碰锅灶的机会,所以每一次容奕教导黄彦彬的时候,他总是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在脑海中做菜。
决定好了中饭,容奕看向送来的其它木头,一看乐了,这些说是木头又不算是,是西谷椰树的木髓部,经过浸泡、沉淀、烘干可以得到淀粉,再经过进一步的制作就能够得到西米啦。
西米露,多好的甜品。
容奕脑海里已经自动浮现出芒果西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