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正搓洗一件白衫。
望见来人,用手腕蹭掉额上的汗,双颊红扑扑的。
迟楠扶腰挪过去,脸色Yin鸷。
“姓方的,这梁子咱俩算结下了。
等我回家再算账,”方肆懿甩去手上的水珠,“不好意思迟三少,你暂时回不了家了。”
他竟真有胆绑了自己。
“我让老孙下山传电到天津,吩咐你的司令爹,用我娘的骨灰坛子跟一万大洋换你这条小命。”
方肆懿拍掉不存在的灰,站起身。
迟楠才发现他比自己高出半个头。
“不然就撕,票。”
靠太近,气流直钻进唇齿间,挑逗起八仙桌上的荒唐。
后退的意图被看破,方肆懿捏住他后颈。
“做rou票,还是做压寨夫人。
自己选。”
人怎么无耻到这个地步。
“你有病吧!禽兽,畜生!”骂两句小猫挠痒似的。
“接着骂。”
那懒洋洋的眼睛盯得人发憷,迟楠硬头皮骂道:“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强jian,要是在租界......”方肆懿故意捶了捶腰,唉声叹气:“我的行为?少爷你睡了一整天,我还得洗衣服。
做那档子事体力消耗很大的。”
迟楠炸了毛,摸半天想起没枪,指着他鼻子骂:“你等着!等我爹来了,我把你剁了喂我家看门的狗。”
骂着骂着身体忽地腾空,被人抱离了地面。
“等不了了。”
进屋踹上门,迟楠跌进犹温的床褥。
方肆懿按住他两手,拉开里衣,露出隆起的胸部。
ru头红硬如朱砂粒,昨天被磨得不轻。
“穿件里衣就敢出门,昨儿个对你仁慈了。”
从耳根亲到ru头,细密的吻酥了半边身子。
迟楠憋红脸踹他:“强jian还带上瘾的,滚!”含住耳廓,方肆懿把字词吹进去:“放心,不能Cao坏了。
你值钱得很。”
昨天的侵犯历历在目,迟楠没来由烦躁,脚心踩在他半勃的阳具上。
“你这玩意儿剁下来,插房顶当避雷针得了。”
“小方哥,不好啦.!”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门啪地被带上了。
迟少爷又踹他一脚,“人怎么这个反应?你自己不要脸,别拉上我。”
心火再旺,也得先处理正事。
方肆懿风流地一笑,亲了口光洁的小腹。
“没有。
帮你洗澡的时候,劳烦他们打了趟水。”
四四方方的屋子不够大,要洗澡,必然扛只大桶到院子中去。
迟楠如遭雷击,待回过神,臭流氓已不见了影。
“他妈的!”孙卫队长自然没有坏人好事的恶癖。
他急得搓手,八字眉抖成两条虫。
“我下山之后发现,宛平城增加了不少守卫,大白天的巡逻。
逃跑那辆车估摸是进城了,咱们这边......”方肆懿听着觉得这事蹊跷。
前脚他劫了迟少爷的马车,后脚城里就戒严。
继续按兵不动,只有被找上门一网打尽的份儿。
“咱们也进城。
带一小队利索的人,打扮打扮。”
迟楠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心中无比绝望。
在这种时刻,他开始想念英吉利金发碧眼的大姑娘,想念舞会沙龙、香槟雪茄,甚至想念迟大帅给他挑的那把勃朗宁M1906。
曲起手指,回味指腹贴上扳机的感觉。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点,方肆懿现在已经成了发冷发硬的尸体,跟案板上冻至深红的死rou别无二致。
若自己兴致好,会亲手把他片成片儿。
方肆懿身体饱满,要流很多血。
骨骼健康而舒展,劈开得费不少功夫。
肌rou也流畅,Yinjing耸动时,大腿带动腰腹的线条性感过画报男星。
方肆懿。
迟楠满口恨意地咂摸这个名字,越咂摸越不对味儿。
闭上眼睛,全是他动情的喘息。
于是迟少爷更绝望了。
方肆懿带着新衣服进屋,见他咸鱼般躺在床上,心里发笑。
“起来换上,咱们走。”
迟楠无望地凝视房顶,懒得动。
“去哪儿?这儿够偏僻了,你们要逃进山沟里?”方肆懿生出一点怜爱之情。
“去北平。
少爷满不满意?”繁华的香魂浮上眼睫,迟楠噌地起身。
“你疯了?”方肆懿不想解释,上手去解里衣,遭到强烈反抗。
“大白天的,能不能要点脸!”看着死死拽住领子的迟楠,耐心终于磨光,对准他屁股拍了两下。
“我要真想做点什么,你能好好穿着衣服?”挨了打的迟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