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上打垮自己。
白颂绝望,只觉得人生黑暗,她活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你是个叛徒,不管在哪里都是,所有的人都不信任你,都害怕你,都远离你,除了我,你无法依靠任何人,拒绝了我,你就什么都没有,也哪里都不能去。”
“颂颂,你无处可逃。”
“颂颂,你乖一点,我就收留你。”
“但你不能是云国人,云国——不收你这样的叛徒,你也不是白国人,你只是,我的人。”
萧澜一只手撑在白颂的颈侧,另一只手捏了捏白颂绵软的耳垂,指尖掠过耳廓,脸蛋,下巴,最后落在那双微微张开的唇瓣上,感受着她呼出的shi润的微热气息,指尖都是滚烫的。
她俯下身,轻轻在她的耳廓里吹了一口气,感受着白颂身体的颤栗,安喉咙里溢出一丝笑意,带着森森寒意席卷而来,仿佛瞬间置于冰天雪地中,浑身的血ye都要冻僵了。
“白颂,这是你自找的。”
白颂眼皮半耷拉着,眼睛红肿根本闭不严实,嘴角破碎,甚至还有鲜血涌出来,眼角还挂着没有掉下来的泪珠。
萧澜大喇喇从床上下来,赤足踩在地毯上,拿过一边架子上早就准备好的衣物,又随便披了一件外衣,神情满足。
今天的白颂格外乖巧,不急没有反抗,甚至还有几分配合。
回想到白颂主动的那几下小动作,虽然轻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对萧澜那完全是Jing神上的愉悦和快|感,是不管单方面强制性玩多少花招都给不了的。
只不过,垂眸看着完事后双眼迷茫,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失魂落魄的白颂,萧澜很想给她一个拥抱。
但她不能。
只有经历过真正的失去和绝望,才会明白拥有的万分珍贵。
现在还不到时间。
她要让白颂充分意识到,她只剩下自己可以依靠了,一旦错过,这辈子就只能像是一根浮萍,漫无边际地在尘世间飘荡,直到消亡。
她要让白颂主动抱她,亲近她,主动要求自己——要她。
她相信,这一天不会远的。
感受到她落在自己身上势在必得的眼神,白颂睫毛颤动了一下,没有睁开眼,眼角挂着的那颗泪珠终于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明黄色的锦绣祥云枕上,泅出一小块水晕。
她放弃了。
从白雅惠将她再一次送出的时候,她就不属于任何人,任何地方,她是一粒非常不起眼的尘埃,风一吹,随处都可以停歇,但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真正属于自己。
她的心已经死了。
自然对一切都无所谓了。
她妥协了,不是对萧澜,而是对命运。
今天就算不是萧澜,是萧澜找的其他老黄牛,她也不会反抗的。
萧澜还有要事要处理,穿戴洗漱好便离开了。
白颂垂眼,看着萧澜离去的背影,一股疲惫的酸涩涌上心头。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应该不是这样的。
可究竟应该是怎样的,白颂按了按有些肿痛的太阳xue,希望能尽快想起来。
白颂正式被册封为美人,从白雅惠那的小黑屋搬出来了。
萧澜赐给她一座宫殿,就在自己的寝宫边上,走路都用不到五分钟。
而白雅惠的宫殿到这里,坐轿辇也需要一炷半香的时间,孰轻孰重谁更受宠不言而喻。
而且白颂住的地方虽没有白雅惠布置的奢华,但环境清幽,院子里一小片竹林,青翠欲滴,清爽又雅致。屋内简洁大方,没有特别赏赐的古董珍玩,但不管是床上用品,还是衣物饰品,都不是最贵最花哨的,而是最舒服最实用的。
可见,这间别出心裁的院落,也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
白雅惠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判断一个人是否爱你,不是通过她是否愿意为你花钱,而是看她是不是愿意在你身上花心思。
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皇上肯定是对白颂上了心了。
这个贱|人,狐媚子,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
白雅惠几乎咬碎了牙,但她却没有任何办法,甚至还要陪着笑脸接受皇上的道谢,一次两次还能忍,但次数多了,白雅惠内心里积攒了无数黑泥无处宣泄,都快堵塞到胸口了。
这口气要是再不出来,白雅惠觉得自己就快要炸了,快要憋死了。
她表面上迎合着皇上,甚至夸赞两人般配,又委屈自己跟白颂以姐妹相称,处处表现自己的大方和容人。殊不知,她的表情管理太差,Yin狠毒辣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她刻意的这些委屈自己的行为全是白费,一点作用不起,只会让白颂和萧澜在心中嘲笑她。
每每她僵笑着跟白颂称姐道妹的时候,白颂看着她满怀恶意的巫婆似的笑容,总觉得这就是古代黄铜镜照不清楚人影的问题了。
但凡白雅惠在镜子面前练习过笑里藏刀,都不会失败成这样的车祸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