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但显然不是的。
从外人的口中听到白颂遭受的那些罪,阮阮更觉的心痛难安。
就像是有一把钝刀,一点一点磋磨着她的心脏。
血rou模糊,鲜血淋漓。
豆包像是没发现她的神色变化,依旧抱怨咒骂着那些人,说出的事一件比一件过分。
过分到阮阮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些人鞭尸一顿。
虽然他们被丧尸啃噬而死一定非常痛苦,但总觉得没有亲眼可见,不算为颂颂报仇了。
她体内的能量剧烈翻滚,就连豆包这个心大的都感觉到了空气的震荡,气氛的压抑,心慌慌地住了嘴。
“没事,你继续说。”阮阮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下心情。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有受虐症似的,听不得但却偏偏一定要听下去。
那把钝刀就握在她自己的手中,是她亲手划开她自己的心脏。
豆包哭着哭着打了个嗝,肚子也咕噜噜叫出声了。
她立刻捂住肚子,不好意思又害怕地偷瞄阮阮。
“你去吃饭吧,明日再来。”阮阮眯了眯眼睛,眼里带着她说不出的柔情,“颂颂也累了,该休息了。”
豆包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床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白颂的阮阮,只觉得这人身上洋溢着一股孤单的气息,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死去,或者消失似的。
豆包眨了眨眼,将脑海中奇奇怪怪的念头都晃出去,再看向阮阮的眼神里,没有害怕和疏离,有的只是可怜和同情。
真可怜哪。
两人都可怜。
都比她可怜。
……
阮阮其他什么事都不管,就这么一直陪着白颂。
小队里没有人不满,但很多人担心。
但她谁都不见。
白颂就是她的全世界。
和白颂相比,任何人,任何事,都可有可无。
豆包每天下午都会过来半个到一个小时左右,絮絮叨叨说一些白颂之前的事,但大多都是不好的,让阮阮听了心疼无比,但却已经无法弥补的事。
她也想说别的,但发生在白颂身上的,好像根本没有好的事。
她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来一句话,最后也只憋出来一句:“白姐姐很爱你呢。”
但听了这句话之后的阮阮,身上的负面情绪更浓郁了,她神情痛苦,苦苦挣扎在酸涩的愧疚中。
没人能救她。
除了还在昏迷的白颂。
就这样日复一日,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白颂忽然醒了过来。
阮阮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好半晌才惊喜地叫道:“颂颂,你醒了?颂颂!”
白颂刚从深度昏迷中醒过来,脑子里还是混沌的,无神的眼珠子转了好几转,好半晌才张了张嘴。
但她的嗓子很久没说话了,沙哑干涩,一个音也没发出来。
阮阮紧张的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赶忙去给白颂倒水。因为动作太急,一不小心踢倒了一张凳子,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白颂吓了一跳,她身子微微颤抖,嘴唇嗡动,花了不少的力气才发出卑微的哀求:“对,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难道你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说对不起?
可是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我错了。
你就这么害怕我,害怕到不管发生什么事,第一反应都是向我道歉吗?
明明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是我对不起你。
看着阮阮脸上浮现出的恐惧,语气里充斥着的惊惶,阮阮动作一顿,颤抖着的手猛地僵住。
每当她想折腾折磨白颂,她就会找各种理由。
而白颂总是会苦苦哀求辩解,但后来就会发现,阮阮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她要的不过就是白颂的害怕和道歉,还有臣服。
所以白颂养成了张嘴就是对不起的习惯。
现在听来,却无比讽刺。
第52章她有多种异能
阮阮苦笑了一声,倒了一杯水送到白颂的嘴边。
但白颂惊慌失措的向后躲,因为她看不见,不知道阮阮想干什么,下意识伸出手防御,一不小心就打翻了水杯。
阮阮还没说话,白颂吓得差点跳起来。
她蜷缩在角落里,紧紧拽着自己身上的衣衫,瑟瑟发抖,哆嗦着嘴唇,连道歉和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颂的本能反应,就像是一面镜子。
充分反映了她以往对白颂的态度,也反映了白颂对自己,害怕多余其他。
她无法想象,当时的白颂见到自己有多惊喜,但完全可以想到,后来的自己让白颂多么无助和绝望。
她满心欢喜地迎接自己,但迎来的却是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
恶魔摧毁了她的爱,撕裂了她的希望,还将她拖去了地狱。
白颂脸色苍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