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叠得方正堪比五星酒店折叠风的浴巾进了浴室,他忽然想到什么,转眼看余非:“你睡床吧,我睡沙发。”
……
十五分钟后,魏秋岁洗完澡出来,看见余非还蹲在沙发旁边,有点意外道:“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我搞不懂你这个沙发怎么翻折下来啊。”余非看着他说,“我想你这么累给你做点事情,结果根本搞不来你这个沙发,你自己翻吧。”
魏秋岁无语地看着他,慢慢走过去,双脚一跨坐到了沙发上:“这个沙发不是折叠的。”
余非咳了一声,清清嗓子:“不是折叠的?那你怎么睡?”
“将就一晚上。”
“我靠,放屁。”余非蹦起来,“你这快将近一米九的身材缩在这一米六的沙发上,剩下三十厘米我要不要给你以六六六发送啊?”
魏秋岁这回神情就更有些复杂了,他张了张嘴,忽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带余非回来,一确实是觉得太晚了,天晚又暴雪,根本没车送他回去,附近开宾馆也不现实,顺嘴就说了让他住来自己家里。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完全没考虑到自己家只有一张床这种问题?
在魏秋岁犹豫着想说其实自己真的能睡沙发的时候,余非手一伸,直接拽住了他的胳膊,把他从沙发上拎了起来。魏秋岁这么高个个子被他拎着一个踉跄,外加一脸茫然,就看见余非一直不停地把他往卧室里扯。
“我就觉得你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两个基佬睡一张床就要发生点什么事儿吗?”余非把魏秋岁按在床上,指指那边,“君睡床头我睡另一边床头,中间划个楚河汉界,谁也不吃谁豆腐,睡个安稳觉,行吗?”
魏秋岁眨眨眼:“我就是……”
“我睡觉很老实。”余非说,“你睡觉也老实,哪儿将就不是将就,在自家床上将就吧。”
说罢,他和着魏秋岁的睡衣直接蹦到了床上,自己滚了一圈,滚到了床那头,还大度地拍拍床:“折腾一天了,还不让我魏警官睡个好觉,我就太过意不去啦。”
他说这话时背对着魏秋岁,脸埋在枕头里,魏秋岁根本看不见他咬着下嘴唇的表情。
10.【十】
余非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做了个梦。
好像人越大,越容易做这种梦,梦里都是自己十来岁的时候,当年的学校教室,但是同桌啊老师啊,都是自己现在的同事。
他在梦里还觉得一切非常合情合理,仿佛记忆里就是这样的。
于是,他梦见了自己还在被叫老大的那段时候。
余非本身长得帅,人又嚣张,在白二这样的学校里,和周围的一切都有种格格不入感。
他成绩不错,一般在年级上游,在学校里也乖得很,父母在的时候也不敢有什么出格行为,只有在下课之后才会放飞一下自我。
高二的余非顺利成章地成为了一个小团体的一员,那段时间流行看港片,见谁都喊X哥、X老大,身上还要带点管制刀具,高兴起来还要三五成群来打啤酒显示自己牛逼,觉得最帅气的娱乐活动是去附近的黑网吧打反恐,白二那片区域处于中心地带,周遭有好两个学校,学校水平层次不齐,这片地方就成了一些Jing力无处发泄的问题儿童的中心地带。
余非是个表面上的乖孩子,私底下的问题学生,带着手下几个年级里在外面晃荡的跟班儿就经常在那片打游戏玩耍。几个比他更社会的人都管他喊哥,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们都打不过余非。
不过余非一直都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他的目标可不是在这一片瞎混,是想正儿八经高考考出去的。
帮派多了,自然就有斗争。斗争的目的多种多样,未必是你斗人家,人家看你不爽斗你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余非那天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的时候,正在和人在线火拼。他右手握着鼠标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看见了一群头发染着杂色,一看就不好惹的人站在他面前龇牙咧嘴的。
“知知知道为什么找你吗?”带头那个黄毛敲敲桌子。
余非手非常无辜地指指自己:“我吗?”
“不然呢!”黄毛没好气道。
“……我我我我我怎么知道。”余非学他的结巴模样。
结巴黄毛一下就被惹毛了,声音高了几个档次:“我们嫂嫂嫂子也是瞎,怎么就看上你个小、小、小白脸!”
余非眉头一皱,发出灵魂的质问:“你们嫂子谁啊?”
“艹尼玛你小子装装装,屁的蒜!”黄毛一挥手,“我嫂子回回回去就和我大哥分、分手了!你说是不是你!”
余非真的很冤枉:“哥,我真的不认识嫂子,放我打完这把我还回家做作业呢。”
“嘿!”黄毛又周围的人都狂笑起来,“这小子还做作业呢!”
做作业是真的,想打完这把游戏业是真的,更重要的是,余非今天的小弟们只有一个,和这群人真动起手来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