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断掉,琴弦弹到他手背上。
吉他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外面传来叮叮哐哐的几声,还有爷爷的责骂声。
廖时叙默了默,扔下琴,站在房间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出息了你!你要是不把人给秦眉给我好好的哄回来,老子就没你这号儿子!”
“你小点声。好好说,你怎么能动手呢?”nainai一边阻拦,一边关了书房的门,后面再有说话声便不再能听清。
廖时叙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转身把吉他背上,抓起手机和钱包往身上一塞之后便走出房门,去书房门口敲了两下门。
里面的人正说着话,话音因他的敲门声,立刻停住,nainai过来开门。
“我吉他坏了,出去修一下。”说着,他抬眼朝里面的廖俊看了一眼。
几天不见,他爸身上莫名有股子颓唐之气。他额角还红了一块,大概是被爷爷打的,也就刚好解释了刚才那一阵响动。
和他爸视线对上,他微微撇开脸。
nainai仰着头:“这大热天的,现在出去?”
“没事,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就走。
现在刚好是他该回避的时候,nainai也没有强行不让他出门。
走出楼门,热气便汹涌过来,让人差点喘不上来气。
廖时叙尽量靠着有树荫的地方走,到小区外面,前面走着一个撑伞的女生,他认出是问清,紧赶几步上去。
“问清,你去哪儿?”
问清刹住脚,回头看他,双眼因为阳光而微微眯着,顺便把手里的伞举高。暑气蒸腾,阳光也晒得人皮肤灼热,她试着帮廖时叙挡着些直射的阳光。
自从升高中那年的夏天,问清被晒黑之后便得了教训,以后夏天出门都撑伞,虽然觉得略矫情,但是总比晒黑了被徐渡那种嘴碎的讨厌鬼调侃的好。
“取包裹。”她答。
“快递不是在小区里面么?小卖部旁边。”
“不是,邮局的普通包,不给送上门的。要是等晚一点再去,邮局又该关门了。”一说起这个,问清心生无奈。老人家寄东西都是紧着便宜的快递寄,邮局自然是最便宜的。往年寒暑假,她都会回去,哪怕待的时间短一些。但这个暑假时间太短,准备升高三,眼见着就要去补课,没时间回去,外婆便把东西给寄过来。不用想,应该是各种吃的东西。
“你呢?去干嘛?卖艺?”她瞅了他背后的吉他,戏谑地问他。
廖时叙无语地牵了牵唇角。
两人有身高差,问清撑伞看着就让人觉得累,他接过她手里的伞。
“琴弦断了,去修修。”廖时叙撑伞,胳膊绕过问清的肩膀,将伞微微倾斜,挡住斜着过来的阳光。
“哦。”遮阳伞虽说不大,但两人之间还是保持着距离,可她突然就心猿意马起来,不得不把脸撇向一侧,“去哪儿修?”
“不知道。随便哪儿都行。”他柜子里有之前买的备用的弦,他不过是找个借口出来,去哪里换弦都不重要。默了默,他说,“要不先去邮局取包裹,东西重吗?”
“不知道。”外婆寄东西都是随心情,说不好。
邮局并不远,走着就能到。在收件处领了包裹,是一个不算很大的纸箱子,问清掂了掂,有点分量,要她抱着回去恐怕有的折腾。
“要我帮你拿回去吗?”
“不修吉他了?”
“改天也行。”他把吉他取下来,让问清背着,转身去柜台前把纸箱抱到怀里,“请我吃雪糕,豆沙的那种。”
“好啊。”问清将吉他斜挎到肩上,颠颠儿地跟上他,“要哪个牌子的?加红豆馅吗?还是nai油馅的?”
……
高中之后,廖时叙有经常运动,身体素质好了不少,抱着箱子上到八楼,没再像以前那样喘的不行,不过还是给热出一脑门的汗。
进了屋,廖时叙在客厅坐着啃雪糕,问清也叼着一根棒冰,在厨房拆了箱子,查看外婆又寄了什么宝贝,果然是各种特产,其中还不忘塞上两包干笋。她挑食,而且多好吃的东西吃上几回就不喜欢了,唯独外婆家一个亲戚腌制的笋她从没厌过。
把一箱东西妥帖地安置到合适的地方,廖时叙也已经吃完雪糕,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开始拨弄他那把断了1弦的琴。
“是不是学了一门乐器之后,其他乐器学起来会比较快。”问清坐到他旁边,看着他把那根断了的弦卷起来。她只记得廖时叙学过钢琴,看他摆弄吉他的样子,应该也不是生手了。
“不好说。”
问清撇了一下嘴角,又凑近了些:“吉他学起来难吗?”
“不难。”他又是那个样子,问什么答什么,多一个都没有。问清手肘抵着膝盖,单手撑住下巴。
廖时叙停下手里的动作,问:“想学?”
“五根弦,能行?”
“想学的话,等我换跟弦,吉他送你。”
问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