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父哼了一声,“敢在军中惹事,回来我揍死你。”
景存笑了一下,“爹,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两人一路到了京州城外,城外士兵排列整齐,银色的盔甲在夜幕中泛着光,长戟映射出冰冷的弧度。
贺容尘坐在白色的马驹上,看见两人后翻身下来,温声道,“景伯父,阿存。”
景父跟贺容尘行了一礼,“二殿下。”
“伯父不用多礼。”
景父跟贺容尘寒暄了一阵,把人交给了褚副将。
“以后这小子就跟着你了,要是不听话,直接上手揍就是。”
褚副将,“将军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着公子的。”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景父转身拍了拍景存的肩膀,“好好听褚副将的话。”
景存点头。
“公子,上路吧。”
景存上了马,马蹄跟着行军浩浩荡荡地朝东出发。他回头看过去,东方云层里光晕透了出来,景父在原地站在马匹旁边,身影镀了一层淡淡的光。
风刮起地上的沙子扬向天际,景存眯了眯眼,目光倏然看向城门上的一处。
青砖堆砌的城墙边,有一角淡色海棠纹衣袍。
墙边的人露出半边清俊的身影,白皙的手臂上戴着镂空鎏金海棠镯,那人垂下来的手紧紧攥在一起,青筋外凸。
在他看过去后,那人松开了指尖,衣角迅速消失在角落里。
……
景存跟着行军走了一上午,中午在靠近荆州的一处树林停下。
他喝完了水囊里的水,看见褚副将朝树林里走,跟了上去。
“副将可是去取水?”
褚副将,“公子也要去?水囊给我吧,我帮你一块儿取了。”
“我随副将一起吧。”景存说。
褚副将没有再说什么,带着景存去了河边。
河边长着大片的芦苇叶,青色的叶尖在空中飘荡,清水蜿蜒朝河下游汇过去,有几片树叶在上面打着旋。
两人取了水,景存坐在了岸上,对褚副将道,“我在这坐一会儿,副将先回去吧。”
褚副将站起了身,“公子莫要待久了,早些回去。”
景存应了一声,躺在了草地上。
鼻尖缭绕着淡淡的草木香,微风拂着叶尖,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景存阖上了双眼。
他躺在草地里眯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屑,提着水囊往回走。
树林里,士兵们三两坐在地上,边啃干粮边喝水,正在围观不远处的两人博弈。
不远处的两个士兵脱了盔甲,手里握着木制长戟,一守一攻,互相朝着对方不断刺过去。
景存跟着褚副将在禁军营里学了一段时间,能看出来一些门道来,随处找了个地方也围观起来。
其中一个士兵很快败下阵来,褚副将注意到景存,朝他笑了笑,“公子上去试试?”
周边士兵的目光投过来,对着景存半是好奇半是不信。
他们虽然瞻仰景将军,但是对景将军的大公子也是有所耳闻的。草包一个,纨绔娇气,没有继承景将军的半分担当谋略。
景存倒是真想试试,他站了起来,脱去了外袍,露出来修长俊逸的身形。
他朝众人微微一笑,“景存献丑了,还望一会儿大家不要笑话。”
木制长戟朝着景存扔过来,他握住了戟身,去了中间留出来的空地。
对面的是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看着景存龇牙笑了笑,“公子这瘦弱的身板可承的住?一会儿伤了公子,公子可莫要责怪。”
底下一群士兵围着吹口哨,有几个喊道,“公子把他搞下来!!”
景存挑了下眉,“阁下尽管出手,台上对弈,受伤乃是实力不足,我不会怪罪阁下的。”
大汉哈哈大笑,青筋暴起的手腕朝着景存刺了过来。景存侧身躲过,被戟刃削下来一截墨发。
这大汉下手明显比方才狠些。毕竟景存的身份放在这儿,护国将军之子。若是能打败景存,能得个好名气,在军中够吹嘘好一阵的了。
长戟顺着朝景存的脖颈处劈了过去,景存用戟身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长戟,银色的刃尖泛着冷光,他握紧了戟身,长戟未被压下来一分。
底下的士兵看这局势觉得景存有希望,有人提议开始下注。
士兵甲,“我押景公子,景将军的儿子必然非池中物。”
士兵乙,“我感觉还是刘彪赢的可能性大一些,他都连胜十几场了。公子不是说了只跟着副将学了一段时间,不太可能是刘彪的对手。”
士兵丙,“我押刘彪,给钱给钱!!快下注。”
士兵甲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儿碎银,放在了面前的地上。士兵丙拿出来一块儿碎玉也放了上去。
两人捅了捅士兵乙,“你的呢?快押了。”
士兵乙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