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活像块木头。”
虔子文点了点头,觉得还是自己的猫好。
这小东西不管什么时候都对人不屑,不论他修为多高身份如何,生气了说不理你就不理你。
风华一通撒娇得不到回应,有些无聊了。
他索性重新变成猫,一路慢悠悠顺着虔子文的胳膊往上爬,最后重新窝在他肩膀上不动了。
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时不时晃动两下,引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盯着那条大尾巴看。
虔子文逗弄了白猫好一会,才注意到气氛有些紧张。他向张幕官的元婴招了招手,“就找先前说的,你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我就放你投胎。”
如此承诺应当是可信的吧?张幕官迟疑了好一会,他生怕自己刚说完所有事情,后边白羽魔尊就反悔了,一掌把他的元婴拍得粉碎。
好在想象中的场景并未发生,虔子文托着那团凝聚了张幕官所有记忆的光珠以后,当真信守诺言,直到他重入轮回都没出手。
虔子文肩头的白猫兀自不快地打了个哈欠,“魔尊倒不如干脆杀了他,万一天幕海在背后找事,他想不说实话都难。”
“天幕海要是来人了,那反倒好。”虔子文冷然一笑,“我巴不得他们来呢,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逃。”
这句话说得语气平平并无波动,其中浓烈欲出的杀意却如出鞘之剑般鲜明雪亮。
张凉遥遥望着他的脸,情不自禁点了点头。
白羽魔尊这样的人物,就合该如此。云淡风轻也罢出手狠厉也罢,都自在随性。他一皱眉一微笑,就能引得他人为之倾倒,酒不醉人人自醉。
自从见过那一剑风华过后,万事万物再也入不得张凉的眼睛。见惯了这样惊艳的人,张凉再看其他人都是苍白平庸再无颜色。
虔子文把光团收好,目光落在了沉默不语的花明远身上,“摘星楼花家的名声,我也听过。卦无疏漏算无遗策,花家人的本事我还是相信的。”
“多谢魔尊夸赞。”花明远镇定自若地鞠了一躬,“算无遗策不敢当,我修行时日太短,远不如族内长辈厉害。”
虔子文不听他的谦虚之词,只摆了摆手,“你算的也挺准啊。就好比先前那一卦,你说我与这洞府有缘,结果可不是如此么?”
他一撩长袍随意地坐在了地上,还用眼神示意花明远也坐在一边。花明远犹豫了片刻,终究顺从地坐了下来。
随后虔子文几句话,让花明远手心发凉,“花家派你来南州,不就想见证天道变化么?还有你弟弟花方远,他和我也有点因缘。若说这一切全是偶然,我是不相信的。”
果然瞒不住,花明远暗自感慨。他摩挲着指尖的铜钱,字斟句酌地说:“对于前辈,我也没什么隐瞒的。我这次前来南州,只因为我筑基时曾感应到了些微天机,心念一动就踏上旅途,背后并无长辈指点。至于家弟么,对于测算一道,他天赋堪忧,因此转而修剑。他之所以会认识前辈,大概是巧合吧。”
虔子文漫不经心用眼睛斜他,“这世上可没有什么纯属巧合的事情,现在你见到了所谓天命,可是心满意足了?”
该怎么回答,花明远也犹豫了一会,最终他诚实诚恳地答:“能见魔尊一面,固然是天大的幸运,然而我并不满足。若是可能,我真想亲眼见证即将发生的一切。”
究竟是劫是福,是万物神形俱灭,抑或另有一线生机,花明远算不出来,花家长老也算不出来。
所谓天机,也许会容忍修士偶然窥见一丝线索,然而若要观其全貌,非得舍弃修为燃烧神魂才行。
天下修士,有此觉悟之人也寥寥无几,谁不想好端端地活着呢?也许终有一日,他也会走上那样的路途吧?花明远心绪怅然。
那只雪一般的白猫,忽地翘着尾巴走到他面前,还懒散地抖了抖毛。
白猫的模样固然优雅可爱,一想到这猫就是那位风华魔师,花明远不得不绷紧了神经,生怕这猫一爪子拍下来,他的性命就此了结。
“胆小。”白猫轻慢地瞪他一眼,紧接着又问,“小子,你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吧?不管是天幕海还是魔尊,谁都不能放你走。说吧,你是想和刚才那人一般,就此自杀重入轮回呢……”
不等风华说完,花明远已然坚决道:“我选后一种,我相信魔尊也不想杀我,否则问完话后魔尊一掌拍死我就行,何必多费工夫?”
“就你聪明。”白猫的尾巴气咻咻地扬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在花明远身上抽了一下,不疼,却让花明远情不自禁往后退。
“魔尊,这小子在你面前特意显摆,我不高兴。”白猫用爪子不依不饶拽着虔子文的袖子,非要讨个抚摸才甘心。
这猫真是越来越粘人了,不会说话时反倒好些,只会用那双蓝眼睛可怜兮兮地看你,再喵喵喵叫几声。现在他会说话了就喋喋不休随时撒娇,简直麻烦。
虔子文叹了口气,替风华补完了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