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觉得还是要找一个大夫过来看看才好。
若有所思地走了,留李慈虚虚地靠在床头,淌下一茬又一茬的热汗。
今天是铃兰一个人来的。
柔软的双手抚上他的膝头,递上一只黑玉似的木匣。
“乌弗不在…也要用…这个吗?”
说话时,李慈的眼仁微微发抖,似乎被匣子里的东西刺激得不轻。
“殿下,没事的…”一般的刹利人并不通晓南国语,铃兰只会这么一句,是专门为了李慈学的。说完,吻了吻他的手腕,将他慢慢抽起来,肩膀抵住床头,压下他的腰,再抬起他的tun。
比起安娅,李慈现在更喜欢铃兰。同样是摆弄他,铃兰给他一种体谅与怜悯并存的错觉。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踏入刹利国土的那一瞬间开始逐次崩溃,而铃兰这种若有若无的怜悯,像给他牵了一条线,使他不至于摇摇欲坠。
浑身都很热,李慈低下头去,把脸埋进掌心。
女人…柔弱的女人…以唇舌与指尖把他拉入地狱又送上天堂的女人。
李慈心里蔓延出一种苦涩而柔软的滋味。
他亲了亲铃兰的ru尖,闭眼大口吮吸起来。
房梁的背光处刻了小小的一排正字,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此时又添了一条痕迹。
鲁风带着大夫回来的时候,听见了非常奇怪的声音。
他怕李慈病急了,三步并作两步地推门而入。
撞见了一截雪白的,绸缎似的背。
李慈红着眼睛,回头看他,tun丘处夹着一只乌黑的玉柄与几根细长的指节。腮边流着泪,却在贪婪地吞吐。
“这是…这是什么?!”
大夫见势不对,早已溜之大吉。鲁风上前扯住铃兰的发髻把人从床上扯下来。
“贱人!你在对殿下做什么!”他认得这是乌弗身边的人。在关于尤里兹的事情里,乌弗时常扮演着从中作梗的角色,他见到铃兰的第一反应,便是受乌弗指派,有所图谋。
力道用得大,铃兰跌下来的时候,连着李慈身体里的器物一起扯落。
李慈没了那东西,瞳孔缩成了针尖,抽搐着扭过身来,把鲁风死死地盯着。
“把她(它)还给我!”李慈的声音发软,情绪却焦灼急促。
“殿下,这个女人不是好人,你不要上当!”
李慈咬着舌尖,发狂叫了一声,继而体力不支,软绵绵地栽倒,忘了眼前的人是谁,扯住对方的衣摆声泪俱下地求饶,“求你了…给我吧…我受不住的…”
“给我!”
鲁风被他的狂态震慑住了,把铃兰推了回去,呆呆地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两人重新纠缠在一起。
不知道想到什么,像被眼前的yIn靡之态惊了一下,跌跌撞撞地退了出来。
李慈的状态不对。
但他也不正常。
鲁风低头看了一眼,捏紧了双拳。
第13章
“怎么了?”尤里兹正在擦刀,刹利人惯使弯刀,而他在南国时从不佩戴兵器,几乎让人误以为他是个能文不能武的角色。
鲁风已经在他身边站了半晌,木呆呆地盯着他擦拭的动作,一言不发,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受到不小的刺激。
“殿下…”刀锋逆过来,在阳光下映出一点焦灼的光晕,照到了他的左眼,逼得他双眼发涩,“如您所料,乌弗殿下对质子,有所行动了。”
尤里兹将弯刀抛起,几个轮转之后又轻轻捏住,刀刃对着鲁风,微微发笑,“有所行动…跟了南国太子三个月,就用这四个字来敷衍我?鲁风,你毛遂自荐到我面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能吗?”
鲁风皱眉,眉心凝出一滴汗,顺着鼻梁慢慢爬下来。
“质子与乌弗殿下的一位姬妾有染…”
“嗯…”尤里兹把帕子扔到一边,由下到上地带来鲁风一眼,“南国人耽于声色,好像不是什么新鲜事吧?”
“殿下、请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弯刀被丢在鲁风脚边,“你放跑了大夫,又放跑了铃兰,自己惹出的事情,还要本殿替你善后。是你另外一半的南国血统让你染上了软弱的恶习吗?”
鲁风盯着刀。
“没杀过人吧?”尤里兹笑了笑,把刀又向前踢近一寸。
“下次遇见那种场面,记得杀了所有碰过南国太子的人…你有保护他的职责,同样也有控制他的权力。让他知道,来到刹利,是很危险的,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傻头傻脑、为所欲为…听懂了吗?”
鲁风捡起刀,垂首退下。
尤里兹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
当晚,安娅死在了李慈的身上。
鲁风用臂弯擦净刀身上的血迹,有些恍惚地重复道:“太子殿下,已经劝过你了,这是为了你好。”
李慈的腮上沾了两点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