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替身会被玩坏吗
流亡贝壳
NP&&李慈作为太子替身,替太子被酱酱酿酿的故事。太子也是攻。
第1章
宫门由整块的汉白玉石阶铺就,切面磨得光滑,荧着淬彩似的光。那人细溜溜的长身子就磕在阶上,肤色瓷白,颈侧沁红。几枚极小的牙印子,花一样地咬住他的皮rou。
汗趴下去,痒,但连指头也不敢动。刹利国王子被他一刀扎在大腿根上,人到现在还没醒。有碍邦交,他有罪。
小国寡民,国力羸弱,就是他的罪。
不,也不应该是他的,应该是太子李孚的。
可他现在,就是李孚。
小太监招手叫他进去,他起身的时候被衣摆绊了一下,祥云纹重重叠叠看得他眼花,把沾尘的地方拍了拍,周围无处不在的凝视忽然顿住了。
有失身份。
露馅了。
李慈抿住唇。他的唇色偏淡,是一种暧昧的嫩红色,受到压迫之处极速充血,颜色变深变浓,透着情色的隐喻。
攥着拳慢慢朝前走,门口的小太监递给他一条帕子。
不是给他的,他抬高了腿,迈过门槛。
尤里兹王子醒了,腿上盖着毯子,盯着他看。
赤辣的、势在必得的目光。
“刹利国有兵,他想要什么就给他。”
“有所取必有所予,怕的却是他不要呢。”
在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没有退,眼睁睁见着他们太子低贱至极地俯下身去,把帕子伸进毯子里。
“要擦哪里,现在知道了吗?”
李慈垂眼,睫毛边积了一滴汗。
离他最近的小太监发现他在微微发抖,姣好的眉目低垂下去,淡红的唇线也藏进Yin影里。
可惜是什么都藏不住的。
下巴被捏着抬起来,“摸对了,重一点。”
喉结艰难滚动,很想丢开手去。手心里摸着的是一条滚烫的、噩梦一样的事物。
“尤里兹…”李慈的声音圆润清亮,仅仅因为一开口嘴角就被拉到一边而变调扭曲。他的一切原本都是好的,只是他们要把他弄坏。
“昨晚这么喊的话,我一定会对你温柔一点…”带着茧疤的拇指擦过他脖子上的伤,平静里又带着一丝忿恨,把凝了的血痂拨来拨去。
南国人的身体,瘦,又弱,保护不好自己国土上所有美丽的东西。
他用食指在牙印上画圈,教导着对方也在毯子下画圈。
“像你平时那样就可以了,怎么,一点也不会吗?”
李慈的眼睛大,形状却偏短圆,手在毯子下发抖,面上就带出惊愕。
“要快。”尤里兹揉着他的耳垂。
李慈跪不住,扶着对方的膝盖,想站起来,眼睛被尤里兹盯着,额头沁出一粒一粒的汗珠。
“好了。”尤里兹忽然喊停。
李慈忙不迭地抽出手,掌心黏shi一片。
想吐。
毯子盖住了李慈的头,小太监别过脸去。
皇城离暮钟山不远,听得见山上传下的层层晚钟,也看得见天际烧红。
李慈垂着手,在空阔无垠的大殿前阶慢慢地走。
嘴里有股涩味。
他叫他,吞下去。
一点一点的哭声湮灭,额角的碎发被风吹向了另外一边。
李慈停下来,回头看向跟着自己的小太监。
“你来,是因为…那位叫我过去?”
小太监点头。
“不能等我沐浴更衣以后吗?”
对方摇头。
是个哑巴小太监。
第2章
东宫之外另有一处别院,掩藏在碧绿的琉璃瓦与树荫之下。南国佛教盛行,晚钟过后,便偶有稀疏的木鱼声响起。
一位净脸的高瘦青年捏着手里的佛珠串,望着天边的残云默念经文。
院子里很静,木鱼在旁人的手里敲击,耳边除了脆响,便是风声。
等了许久,斜阳晚照,才有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李慈来了。
下午跪太久,脚步虚浮,抬眼望见眼前的人,立即把头低下去,嘴里怯怯道:“同空大师。”
同空双手合十,向他行了个佛礼,面上是一如往常的不嗔不怒。年岁不大,垂眼时,眉梢却带着一种宁静的慈悲。
他不喊他的名字,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种慈悲像一根纤细的长针,细细密密地扎进李慈的眉心。他少时在济灵寺学佛,同空算得上他半个师兄。他进宫后问过同空一些问题,得到的答案却是“先渡人,而后渡己,未尝不可”。
这样的慈悲令他恐惧。
愤怒掩藏在恐惧之下,而佛理与佛法,这世上最广大的慈悲的边界,也要他把愤怒扭曲。
所以他怕同空这张脸,既怕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