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皱:“突然间肚子绞痛,怕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无奈一行人只能停下来,让这个公子去上恭,一路上这么反复折腾了几次,拖延了行程,等一行人进了断剑崖,天已经昏昏暗,日落西山了。
厉忻十分小心,边赶车边注意四周动静。他知道山匪一般劫道,这种时候其实刚好,过往商客不辨方向,就算要逃也跑不了多远。他只盼今日这些山匪有事耽搁了,早一些或者晚一些下来,那么他们就都错过了。
可是幸运从来不会眷顾厉忻,他正担忧时,遥遥看着不远处莹莹烁烁亮着几只火把,心知不妙,厉忻忙掉转马车,叫醒了车夫和车内的公子,让他们趁乱躲到马车下,以防刀剑不长眼。
马车调转后跑了几步,那些火光伴随着呼叫声迅速靠近,山匪从崖壁上吊下绳子,抓着火把,腰间插刀从两边崖壁滑了下来,落地后迅速抽刀砍了过来,厉忻从马车上跃下,持鞭卷了就近一人,一脚踹翻,夺了对方的刀过来,冲着涌过来的山匪几个旋刀砍在手臂双腿等要紧但不致命处,他虽然内力差着,但武功毕竟是武林中的上乘,这些山匪哪是他的对手,近身搏斗不行,便有人喊着让藏在林中的人放箭,顿时几只箭头淬火的箭嗖嗖冲着马车射过来。
厉忻边和近身的山匪缠斗,边心急回护马车下躲着的二人。
那箭插中马车后迅速就将车帘和车身引燃了,车夫似被烫中身体,惊叫一声从车底爬了出来,跑到了密林里,倒是那个公子没什么动静。
厉忻有些心焦,退到车身旁,大喊道:“公子你没事吧?”
他刷刷砍断几只射过来的火箭,俯身将藏在车底的人一把拽了出来,护在身后,一边同山匪缠斗一边又要提防射过来的暗箭,他一刀砍断马匹和马车连接的绳索,将这个公子一把托举到了马背上,刀背一拍马屁股,那马就跑了起来。
厉忻同山匪劈砍了几下,也随即跃在马上,搂住怀中的人,勒紧缰绳,夹紧马肚子,马匹随即跑得更快,顺着小路朝前跑去。
马跑前了几步,厉忻忽然觉得耳边有风声掠过,他怕是有人在放暗箭,一把摁倒了怀中人,随即仰倒在马背上,转刀将射过来的暗箭一一斩断,挺身坐立时,一声箭入血rou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然后马匹随即一惊,摔倒了地上,原来是马后腿中了一箭。
厉忻没来得及抓住那位公子,自己便滚落在了草地上,抬眼看见那公子滚落在距离他十步距离的一个方位,身体撞上树桩,神色惊惶又一身狼狈的样子。
厉忻方知对方还没有受伤,心中大安,听着急匆匆跑来的脚步声,他想着大概是那群山匪被打得不甘,非要杀了他们解气。
可惜他就算想要留情,这些人也不给机会。
不到万不得已,厉忻不想杀人。
这一次对上这群匪徒,厉忻再不留情,刀刀砍中脖颈和头颅,他手法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熟练杀人的,斩杀几人后那些山匪才算怕了,纷纷退后再不敢上前,厉忻松了一口气,扶起撞到树桩的那位公子,正打算搀扶着走出树林。
这时,本应该被砍中脖颈丧命一个壮硕莽汉无声无息地爬了起来,持刀就冲厉忻后背刺中过来,厉忻正扶着这位公子起身,这公子看到了那欲背后杀人的莽汉,他眼光一凛,大喊小心,推开厉忻,用手臂格挡了捅过来的刀子,随即袖内射出一根毒针,这毒针悄无声息没入莽汉喉咙,随即厉忻反手一刀砍断了对方的脖子。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几乎没有人看见那根从袖内射出去的毒针。
这公子随即软倒在厉忻怀里,他抱着被砍伤的手臂气喘吁吁地说:“大哥,你一定要救我。”
这公子是为了救他才受伤,厉忻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两人搀扶着,半晌才走出了断剑崖,身后的山匪也没追来,天色彻底暗了,厉忻扶着伤者找到一个山洞,两人搀扶着走了进去。
这公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让厉忻找些柴火点燃,不久后,山洞内便燃起一堆篝火。
厉忻扶着这个公子坐在篝火旁,他摸着对方的额头,因为受伤,公子的身体微烫,一边昏睡一边发抖。
一路行来,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在酒楼里他也没问,只觉得不过萍水相逢,可能一辈子只见一次,如今同时落难,也不知道对方姓名,喊起来都是公子公子,其实很是生分。
“请问公子贵姓,在下该如何称呼?”
“免贵姓文,唤我文远便可。”
“原来是文公子……”厉忻叹了口气说:“你那仆人趁乱跑了,接下来你是打算去哪儿,一路上独行,怕是更加凶险了。”
文远身体发着抖,他声音沙哑地说:“我是去京城投亲,如今马车被劫,仆人也跑了,自己又受伤,怕是此次…无缘见到父母高堂……”
“文公子不必这么沮丧,大不了李某送你一程。”
文远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厉忻,柔声问:“真的?”
厉忻被这眼神打动,他本来无心同陌生人结缘,但眼